南宫浩虽然没有明说,这件事是谁做的,可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已经提醒他,唯一能做这件事,又不让人发觉的,除了赫连月如,他再想不到旁人。
而且朝夕死了,对谁都没有利,唯独是她。
可是就算他知道了又怎么样,人已经死了,他甚至连一句责备都不能去说。
赫连月如的心狠,他从来都知道。
她几次对付紫星,都输的一败涂地,却在这一次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可偏偏,这都不是他想看见的。
“其实那个朝夕郡主死了也未必不好,三弟,反正你又不是真的想娶她,那样任性又不知道收敛的女子,留在身边也只会坏了你的事。反正你在她变成了烫手山芋无人敢要的时候,在蒙王爷的面前表现了一把,这恩情,蒙王爷一定会记着的。有这恩情,倒比真的要了那女人来的要好。死人就没有麻烦了。”南宫浩又道。
南宫羽没有开口,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他准备离开,却看见南宫巢在那儿发呆,停下脚步看着他问:“二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说的?”
南宫巢回过神来道:“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我有点莫名其妙的。今天回来之前,刘侍郎派人来跟我说,当年和我一起修建武青水库负责材料采购的安康,突然带着家眷离开了京都。说他手里有个什么账本,问我要不要追回来。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账本,我为什么要追那账本?要知道,当年修建武青水库的时候,我可是听了你们两个的话,一个铜板的油水也没捞到。什么账本然他那么紧张了?”
比起南宫羽和南宫好,南宫巢算是最‘单纯’的一个,他向来什么事,都会和他们两个商量,从来都不会自己私自拿主意的。
就连他曾经身为工部尚书,现在又是礼部尚书,就连能不能从中捞油水的事,也都他们点头了他才敢做,当真是一个没经过他们点头的铜板都不敢往自己口袋里装的。
南宫羽和南宫浩互看了一眼,都看见彼此眼里的狐疑。
“当年的所有账本我都替你看过了,不都是你自己打理的吗?”南宫浩问,“你当真没有背着我们做什么事?”
“哥,我从小到大哪件事不是听你们两个吩咐去做的?你们说不可以的事,我什么时候做过了?你不信我?”南宫巢一副受了冤屈的表情看着他。
南宫羽抬手示意他们两个先不要吵,想了一会儿道:“不管是什么账本,既然刘侍郎特意的来跟你说了,就肯定有什么问题。大哥,你暗中派人追查那安康的下落,先打探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账本,不要起冲突,更不要动手杀人,以免中了别人的计。”
“事情很严重吗?”南宫巢看着南宫羽眨了眨眼睛问。
南宫巢和南宫羽长的并不像,却一样的有一张招桃花的脸,尤其是他的皮肤,比女子还要细嫩,白皙,所以他特意在唇角上面留了两撇小胡子,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