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飞飞临行又向冉晴暖三拜:此生若有机会,民女定报王妃大恩。
兆母更是千恩万谢。
冉晴暖立在嘉岩城门前,望着那辆马车行远,神思恍然。
“王妃,怎么了?”藏花在旁问。
“她们所去的地方,是国都呢。”她道。
这划河为界南北自治局面,因为一双年幼的双生子,国君尚不曾发难,总有一日,那方不会允许这种书面继续,倘若届时遂宁的心思未变,便意味着大氏国将迎来一场无法避免的南北内战……
在此之前,可有化解之道?
“王妃,南域王派人来请,请您到安宁居小坐。”有侍卫道。
她颔首。
安宁居大厅内,南连王正大发雷霆。
“老而不死是为贼,那群老不死是嫌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祸害不够么?居然又来干涉起本王的事来?”
她走进去时,前者正背对自己,面向坐在主位上的遂宁。
见她到来,遂宁微微摇首,眼光示意一张空椅。
想来自家王爷当真动了大气,连背后来人也未有察觉呢。她静声落座。
“姐姐你也不说话的么?我知道那群老不死近来正在策划为你建银安殿的事情,该不是被他们这种谄媚给收买了罢?”
“你说得这是什么混账话?”遂宁斥喝,“莫说我压根不稀罕什么银安殿,纵是想要那样的东西,我们南连王府内难道没有正殿么?你只管生你的气,来迁怒为姐做什么?”
遂岸回吼:“这不是迁怒,我是连姐姐的气也一起生!”
遂宁听得火起:“原因呢?”
“你是南域王,为什么没有当场回绝,还让他们把帖子送进王府邀冉冉到族寨中说话?如果不是冉冉正好出门,此时是不是正坐在遂氏部落的领主夫人大位上,接受那个所谓领主侧夫人的叩拜?”
大概明白了。她才要启齿发声,又见遂宁细微摇头。
“那么,你是坚决不娶么?”遂宁问。
“娶!”她一怔。
“本王给那个老头子娶回去做第十房小妾,恭贺他一树梨花压海棠!”他话声震得桌上茶盏叮当作响。
她难忍莞尔。
“诶?”遂岸回身,两三步冲了过来,“冉冉几时到的?”
她眸光潋滟:“在你向宁姐撒娇的时候。”
“撒娇?”他两只大眼珠瞪得利气咄咄,“本王什么时候向姐姐撒娇来着?本王是在……”
她握起他的手:“为什么生气?”
“还不是因为那些老不死的多事!”
“这些,我们不是已经预料到了么?”她把人牵到侧旁空位坐下,“顺良嬷嬷告诉过我们,长老们一定会做这样的事,也一定会认定只有道地的大氏国女子才有权力生下的你的继承人。为什么还要动恁大的光火?”
“本王气得是他们居然敢无视本王的警告。先前族中会议,那些人提起这个话题时,本王特地说过不得用此事惊扰王妃。”
她稍作忖思,道:“惩戒带头者以儆效尤,其他人还当以安抚为主,首先莫使矛盾激化。”
“我赞成。”遂宁道,“部落与王权,原本就是相辅相成相生相克,不要让自己成为他们的傀儡之余,也要保持基本的和气。”
遂岸沉默须臾,闷声问:“如果他们不知悔改执意干涉到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