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老人的故事

黄俊道:“十几年前?那时,他有没有成家?”

老人摇了摇头,道:“没有,那时我们都还年轻,不过那时小方已经跟他现在的妻子认识了,而且,那时我们三个经常一起去探险,我们去了很多次,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有一件事我却是到现在也没有想通”

黄俊道:“也就是说,那时他们还没有结婚,而方丽也还没有出生,是吧?”

老人道;“没错,是这样的。我记得有一天小方和他当时的妻子出去探险了一次,那时我因为有些事情没有去,被耽搁了。不过那次他们探险回来,就变得有些奇奇怪怪的”

黄俊道:“怎么个奇怪法?”

老人道:“那次本来我们是说好一起去的,但后来我没有去成。他们就先去了,回来之后,他们却没有来找我。我当时觉得很是奇怪,因为一般他们出去回来之后,都要来找我,跟我分享探险的经历,但当时他们并没有那样做。后来我就实在忍不住了,就去找他,我记得那天天刚刚黑,我到他们家的时候,嗯,当时我还住在别的地方,不过他们是住在这里。我当时就站在这个位置,看到他们家的灯亮着,刚刚想要进去,可是这时我发现墙角站着一个人”

黄俊道:“站着一个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老人道:“那个人很是奇怪,看起来就像一个农民,穿得破破烂烂的,他们背对着我,再加上天黑,我也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他一直看着屋里,好像在关注什么,我当时还觉得奇怪呢,正想问清楚他们想要干什么,可是后来我又发现,除了那个人之外,原来墙角还站着其他人,嗯,一共有十几个,只是当时天太黑,他们都没有说话,所以一下子没有看出来,我当时就喊了一声”

黄俊道:“那些人都是同样的打扮吗?”

老人道:“是的,同样的打扮,我当时喊了一声,本来想问问他们围在那里干什么,可是他们听我喊了一声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跑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他们跑得没人影了”

黄俊道:“那么,当时你没有试图去追他们吗?”

老人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当时一心只想的是小方他们两个,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小方出来了,他看到我,很惊讶,大概他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晚过来,然后他就就问我喊什么,我当时也觉得奇怪,就问他,为什么一群人围在他们家墙角边?”

黄俊道:“那么,他们是怎么回答的呢?”

老人道:“他们?小方当时听了之后也觉得很奇怪,还说不应该,怎么会有人围在他们墙角,我也觉得奇怪,小方平时跟人相处挺好的,也不会跟人急,也不会得罪人,再说,他也不会得罪这样一群农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当时也是一头雾水。然后小方就问我那些人是什么人,我当时漫不经心的说就是一群穿着破烂的农民”

黄俊道:“小方对这件事是怎么反应的?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次小方的反应应该有点大吧?”

老人道:“没有错,你猜得真准,小方这次反应的确有点大,他们刚开始还以为我是在骗他,但后来我把那些人的详细打扮向他描述了一遍,他的脸,包括他妻子的脸当时就白了,我一看要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件事情显然对小方影响很大,我当时马上就不说了,只是看着小方”

黄俊道:“然后呢?小方不会把你轰走了吧?”

老人道:“那倒没有,当时小方他们两个都显得很是慌张,但更多的是害怕。我和他们一起探险那么多次,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害怕一件东西,我当时本来觉得不方便,想走,可是小方却紧紧的抓住我,不让我走,还把我让进了屋里。过了一会,小方的脸才恢复过来,他们看着我,就像要把我看出花一样,最后叹了一口气”

黄俊道:“我想,当时小方一定告诉了你一些事情了吧/”

老人道:“没有错,接下来,小方没有提那些围在他们家墙角的人,但是却把他们探险的经历告诉了我”

黄俊道:“这正好,我也很有兴趣,您可以跟我说说吗?”

老人摇了摇头,道:“不,我不能跟你说”

黄俊道:“可是,为什么,您已经跟我说了这么多了,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当年的故事呢,您这不是要憋死我了嘛,就告诉我,这样对方丽的病情也许很有帮助”

老人道“其实关于那个小丫头的病情,我有一些猜测,而且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当时整件事情小方也没有说得太清楚,其他不知道是因为他太累了,还是因为他根本不想告诉我,没有说得那么详细”

黄俊道:“那么,当时他告诉你的是什么?”

老人古怪的看着黄俊,道:“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很古怪。当时他跟我说他们两个人进到了一个古怪的村子里面,然后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那个村子在一个荒山里面,然后他们碰到了一些奇怪的地事情,最后他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黄俊道:“就这么简单?能不能具体一点?”

老人道:“我比你还着急,我当时还问他,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说到这,小说却死也不肯多说了,只是叫我别问我了,还叫我以后不要到他们家去。说那些东西已经追过来了”

黄俊道:“追过来了?难道指的是那些围在他们家外面那些农民?”

老人道:“这个问题当时我并没有想清楚,但过了这么多年,我想清楚了。当时小方害怕的一定是围在他们家墙角的那些东西,我之所以说是那些东西,是因为到现在想起来,那些东西很可能不是人”

黄俊道:“是小方告诉说这样的吗?”]

老人道:“不是小说,我自己有这种感觉。当时我没有想太多,但因为事后的情况太过于特殊,我一遍一遍的回想当时的情况,现在想来,那些人站在墙角本来就显得极不寻常”

黄俊道:“怎么个不寻常法?”

老人道:“你知道,当时我还年轻,眼睛比现在可好多了。而且我还经常外出探险,在外面可能随时碰到任何困难,眼睛不好可不行,可是那时那一群人趴在墙角,我却硬是没有看到,当时我觉得是我自己疏忽,可是现在想来,完全没有道理,如果说他们一直趴在那里,我不应该一点也看不到”

黄俊道:“仅凭这一点?”

老人道:“不,第二,那些人,我现在想来,他们的装扮很奇怪,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打扮,有的人身上还浅着泥,从衣着气质来看,明显就是长年在田地里劳作的人,可是这里是城区,而且是一个繁华的城区,没有人会穿成这样出来。而且附近早就已经没有农民了,这里都是来这里打工的农民工,不可能会莫名其妙的出现这些人。后来我对附近的农民工和一些其他的有可疑的地方都做了一些调查,可是却没有发现当天晚上发现的那些人。那些人我见过一次,如果他们在附近,我没有理由找不到”

黄俊道;“那么,还有呢?”

老人道:“还有最重要的一条是,当时小方在称那些人的时候,没有用那些人这种称呼,而是说那些东西追过来了,那些东西是什么?当时我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可是事后我却想明白了,如果说是人的话,怎么可能是那些东西呢?而且,我现在想起来,当时在看到那些人的时候,也有点阴阴的感觉”

黄俊道:“老实说,你们是不是经常在在外面看到这些东西?”

老人摇了摇头,道:“我们在外面探险很多,也碰到很多奇怪的事情,可是像这样看到这种东西还是第一次,我不敢确定,这些东西是我事后想到的疑点,最后才推出来的”

黄俊道:“那么,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老人摇了摇头,道:“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后来就什么也没有发生了,好像很正常,再也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事情。后来我再一次到小方家去的时候,跟小方说起那些事情,小方却显得完全不在意,不,那也不是不在意,甚至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也记不太清楚的样子,就连他的妻子也是一样。我后来也是追问他们在那次探险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们却一字不提,后来我也就懒得说了,再后来,我因为有一些事情,就离开了这个地方,直到一年前才重新回来,一回来,我才知道原来小方夫妇都去世了”

黄俊道:“有一件事情,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呢?照理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应该不会这么信任我吧”

老人笑道:“很简单,因为我认识你啊”

黄俊一惊,道:“你认识我?”

老人得意洋洋的道:“那当然,我认识你,我们探险的,也会碰到一些奇怪的事情,自然也要跟一些奇怪的人打交道,而在这些人当中,黄先生你,却是我们不能不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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