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川域帝都十几里的一个小镇子里,一个小小的客栈里,一个人盘膝坐在床上。
不大工夫,外面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进来!”床上的那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在床榻前,早已经跪了一个人。
“臣,有辱圣命!”那人有些颤抖的说道。
床上那人叹息一声,说道:“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还是你最喜欢女子生的孩子,你自然舍不得她死。”
“这么多年,一直都这般护着她,也真是难为你了。”床上那人说道。
“皇上能够留了她一条性命,老臣感激不尽。”男人再次拜在地上。
床上那人摇头,说道:“不论如何,她是你的女儿,我自然也不能真的要了她的性命,只是,接下来的路更加凶险,他们能不能躲过去,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皇上,如今他们去了北疆,想必是冲着镇守北疆的黄烈将军去了。只是北疆那边荒原之地,环境恶劣,这番倒是要吃一些苦头。”那人说道。
“路是他们选的!既然选了,愿意吃苦头就吃苦头去吧。”说到这里,床上那人轻声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古云飞,你在川域潜伏多年,如今已经掌控了川域的一部分命脉,劳苦功高,朕却无法赏赐于你。”
“皇上,当年,您能救我母亲于危难之中,这般的情谊,就是老臣一辈子都还不了。”古云飞说道
望月的帝王叹息一声,说道:“那本来只是举手之劳,你们却一直挂在心上。甚至还为了得到古府家主之位……”
古云飞打断了望月的帝王的话,说道:“难道皇上认为那是我和母亲所为?”
“那?”望月的帝王面露疑惑。
古云飞叹息一声,说道:“那并不是母亲和我做的。害死大哥大嫂的是当时的皇上。当年,皇上召见他们进宫,回到府上不到半月,就得了怪病,不到三天就死了。后来,母亲查验过,是中毒。”
“古家老夫人虽然明事理,但是却还是怀疑我和母亲,没想到,死后竟然让古临空抢夺家主之位。”古云飞的声音中颇有几分无奈。
望月的帝王也跟着叹息一声。
如今川域的这个局面,虽然和他们有着一定的联系,但是,当年那个皇上生性多疑猜忌,也是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一个重要原因。
房间里一时间沉默了片刻,半晌,古云飞说道:“皇上,如今川域辅政王身受重伤,情况不明,我们是不是应该……”
望月的帝王接着又是一声叹息,说道:“虽然川域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还是要慎重行事,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皇上,那么,顺便除掉厉枢雎?”古云飞说道。
望月的帝王摇头,说道:“不,不要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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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古云飞说道。
“退下吧!”望月的帝王摆摆手,似乎已经疲倦了一般,再次闭上了眼睛。
门轻声响了一下,接着,一切再次回归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