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真要这样吗?”司弈宸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风晚有些迷惘地瞅了瞅他,“大少爷,你还不去睡吗,明天要上班呢。”
男人蓦然间落座到床上,二话不说便往上边一躺,“我们一块睡。”
风晚被他按到了怀里,男人身上乾爽清新的薄荷香气将她包围住了。
不自在地动了动,风晚想背过身,可他不允。
“大少爷,你能放开我吗,这样躺着不舒服。”
“原来能习惯,现在怎么就不能了?”司弈宸的声线有点儿冷了。
风晚不再和他讨价还价。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直到撑不住了彻底合上。
男人的指尖,轻轻抚过她娇俏的小脸。
翌日风晚睡醒时就见司弈宸正静静望着她。
他的眸光深沉,复杂,骄傲又谦卑。
“早安,大少爷。”风晚话落合上眼,想接着睡。
“晚晚,该上班了。”男人提醒她。
“嗯。”风晚点点头,无动于衷。
司弈宸将她抱了起来。
风晚看到了敞亮的房间,敞亮的家具。
是不早了。
这一日工作时风晚有些游神,罕见地一连出现了两三次差错。
许言把她喊了过去,“顾音宁,这两份文件你给我重新校对一遍。要还是这副死样子,你就给我等着!”
风晚老老实实把文件拿回去了。
中午她没什么胃口,便没吃多少。五点下班离开,她看到司弈宸在外头等她。
脚下停了停,随即她走过去,“大少爷,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下班,听说你午餐没吃?”司弈宸看到她的小脸有些儿苍白。
“吃了。”只是吃得少。
“晚晚,你可以打我,骂我,使劲儿往我这发脾气,但是不要再糟蹋自己了,好吗?”
“我……”风晚当下要回答。
男人却先一步道:“你又想说你没有是吗?晚晚,你只能答好。”
шωш¤ тTk án¤ Сo “好。”既然他想听。
司弈宸这才满意了般,让她上车去。
“司太太,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带你去吃。”
“没有。”风晚望着车窗外,“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家’这个字眼,他喜欢。
“少爷,少夫人。”
两人才回到家里,便见汤婶面上欲言又止。
“什么事?”司弈宸眉峰一拧。
“家里来客人了。”
仿佛是要印证汤婶的话,她话音才落,便听到一道明亮的娃娃音响起了,“爹地。”
villy从汤婶身后跑出来,头上编着两根羊角辫,笑得欢快。
小姑娘一心认准了司弈宸,“爹地,你下班啦,villy来看你了,你开不开心?”
风晚喜欢美丽的事物。
面前这个小女孩长得唇红齿白,真好看。
她忽然也想要有个小孩,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谁也夺不走的,小男孩。
“少夫人……”汤婶欲言又止。
风晚笑笑,走前两步问:“汤婶,我们晚上吃什么呀?”
“都是少夫人爱吃的。”
“那我先去换件衣服,待会下来开饭。”
“villy怎么过来这里了?”司弈宸的中指被小姑娘拉着,他肩上有伤,便没抱她。
“妈咪想去找工作,没时间看着villy,就让villy先到爹地这里来了。妈咪说晚点来接我回去。”
这样的晚餐真让人尴尬。
小姑娘眉飞色舞,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风晚草草吃了几口饭后,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半桌子菜,竟是不知要从何下手。
“爹地,你会和妈咪结婚吗?”villy还在喋喋不休。
“villy,我有妻子,”到底是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司弈宸耐心解释了一句,“你对面这位漂亮姐姐就是我妻子。”
“我妈咪比她漂亮多了!”villy不忿。
风晚不在乎他们聊什么。
“爹地,为什么你的妻子不是妈咪,你快点把这个坏女人赶走好不好?她霸占了妈咪的位置,这样是不对的!”
“谁教你说这些话的?”司弈宸神色不悦了。
villy年纪小归小,察言观色的功夫还是有一点的,“爹地,你不高兴了吗?villy只是想和爹地妈咪一起生活啊,这样难道不对吗?别的小孩子都是和爹地妈咪一起生活的。”
小姑娘说着又是有些委屈,“以前都没有小朋友和我一起玩,他们有爹地妈咪,还有兄弟姐妹,只有villy没有爹地。等villy有了爹地,一定就有很多小朋友和我一起玩了。爹地,你说对不对?”
风晚静静放下筷子了。
她不想说什么,就这么离开。
“少夫人。”汤婶见风晚走到花园这了,便和她打了招呼。
风晚点点头,不知过了多久方道:“汤婶,我出去散散心,要是你们少爷问起了,就跟他说一声。”
“那少夫人可早点回来。”知道司弈宸给风晚请了保镖,汤婶还算放心。
“我会的。”
风晚走了一阵子后觉得累,便钻上了车子,“傅大哥,这个点有什么特别刺激的游戏可以玩吗?”
傅旭洲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停了停,不久后他将车子开上了一条人烟稀少的盘山公路。
足足过了有二十来分钟,前方才热闹起来了。
风晚看到了并排着的四辆跑车。
“这是……赛车?”风晚疑惑。
“对,江城的地下赛车。想玩吗?”傅旭洲说话间将车子停下了。
“可是傅大哥这辆不是跑车,先天不足。”风晚对了对手指,犹豫。
“晚晚,很多事情不是看到优势了才去做,而是做了才知道自己有没有优势。”
风晚寻思着他这话,像是意有所指。
这种地下赛车和黑-道沾点边儿,有一定的赌博性质,但江城的黑白两道至少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警方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也管不住。
风晚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司靖骁和叶镜夏。
司靖骁唇角的笑痕张扬、轻佻,像淬了毒的红玫瑰。
叶镜夏看到她时,则是酷酷地吹了下口哨。
“乖乖牌的顾大小姐居然也来这种地方,你身边这个……你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