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邮局给张大爷寄了一封家书。回到成教院已经一点多了,看见一辆BENZ-S600挨着自己的单车停在办公楼下。这才想起昨天廖沙沙让他今天来取钥匙的事情。虽然不知道现在廖莎莎能不能在办公室,但是还是信步走了上去。
楼里没有安空调,所以夏天的时候办公室的门一般都是敞开的。廖莎莎坐在她的办公桌后面,在她办公桌前还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
“莎莎,汉东和我一起组织的同学会,你要是不去我多没有面子?地球人都知道我追你,你要是不出席我脸上多不好看啊。”
“你的脸已经很好看了,不需要我给你再添什么光彩了。再说,我很忙呀,你看,一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有吃饭。而且不是和你说过我有男朋友了吗?”廖莎莎两手摊开,一副我帮不了你的样子。
“在英国就说你有男朋友,到现在也没有看见过,你别拿我智商开玩笑了好不好?”有点近乎哀求了。
“不是没有机会吗?Oh, dear. When you are into?”廖莎莎发现石青出现在门口,就像发现哥伦布找到了新大陆。
“Just now.” 石青有点进退两难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装B一样的顺嘴就答道。接着迈步走进去。刚要向对方解释自己只是来取车钥匙的,廖莎莎已经热情的扑到他怀里,呵气如兰的小嘴在他耳边小声快速的说:“不想死就好好配合姐姐。”然后捧起石青的脸颊,翘起脚尖,在额头轻吻一下。“这就是和你说过的我的同学**。”转身面对那个倒霉的哥们很骄傲的说:“这回见到了吧?My boyfriend.石青。”
上了贼船的石青就像吞了黄连,脸上硬生生的挤出笑容,左手有些僵直的搂着廖莎莎的***,伸出右手,“您好。很高兴认识你。”
“呃……你好,**。”帅哥面色灰暗,有点尴尬的和石青轻握一下,“我是来找莎莎的,不是,是来请莎莎参加同学会的。这个,这个周末7点,有时间的话一起来。”一想到人家男朋友早就听说过自己,刚才就在自己身后自己还对莎莎死缠烂打。一项自喻风流潇洒的程大少爷也前言不搭后语。
“嗯,很帅。”这是石青面对这个廖莎莎的追求者的第一印象。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单看长相公允的说石青还是要甘拜下风。“男人最重要的是内涵。”想到这,石青的腰板挺了挺。
“好,一定到。”鬼使神差的说道。同时钻心的痛感从腰上的软肉传来。
“那我就不打扰了。周末见。”**近乎于落荒而逃。
“谁让你答应去的?我告诉你,你自己去吧。”廖莎莎一把推开石青,气呼呼坐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不管我的事,我只是来取钥匙的。”石青低着头,这个委屈,沐浴在廖莎莎能杀人的目光里感到一阵的寒冷,心里想着不是要六月飞雪吧?目光扫到桌子上一份档案:姓名:廖莎莎,性别:女,出生年月日:1978.12.24,民族:汉。毕业院校:约克大学……“原来这位嚣张骄傲的大姐才21岁。要不怎么跟小孩一样呢。”心态成熟的石青把大他三岁的廖莎莎归于幼稚姐姐这个级别。
廖莎莎发觉石青的小动作,啪的一声用纸把档案盖上。
石青赶紧收回眼神,投向自己的脚尖。
盯着低头的石青好半天也不见他抬头,廖莎莎自己倒噗嗤一声乐了。
“算了,让那个家伙磨了一中午都快饿死我了。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请我到顺阳街留香阁吃米线表示补偿,我那,大人有大量也就不追究了。哎,你知道吗?那里的麻油特过瘾。”廖莎莎变脸的速度是真快,刚才还冷面如霜,转眼就被留香阁米线吸引的要留口水。
“噢。”石青闷声回答。留香阁是听说过的,早早就来了的铁树和卢敏就对那里赞不绝口。
“不情愿?”刚拿起包的廖莎莎柳眉一挑。
“情愿,情愿。求之不得。”石青连声道。
“那还等什么?起驾。”把钥匙抛给石青,拎着包包领先出门。
跟在廖莎莎身后下楼,石青暗自鄙视自己,“我什么时候在女人跟前变得这么没有骨气了?”
二人下楼后对于谁骑车载谁有点小分歧。主要是石青车子后座被铁树以载女孩不方便占便宜为由硬生生的拆掉了。而廖莎莎车子昨天丢掉还没有买。廖莎莎对于窝在石青怀里这样的事情觉得有点暧昧,坚持以石青不够强壮,大姐姐应该照顾小弟的理由要载石青,石青却认为自己一个大男人让廖莎莎这么载着实在是有失尊严,坚持廖莎莎那只有三根线挂在脚上的凉鞋不适合骑车载人为由要载廖莎莎。最后两个人一致同意以特殊的决斗方式——石头、剪刀、布决定这件事到底谁说的算。
从一局定输赢到三局两胜再到五局四胜,廖莎莎才自称君子愿赌服输,却还是稍有不忿的坐上了横梁。车子一骑起来,廖莎莎飘起的发丝调皮的撩拨着石青,女孩特有的体香吸入胸中,沁人心肺。迎风扬起的细致骨感的脚丫,脚趾如豆,晶莹似玉。纤细的小手抬起似乎要抓住流过指尖的微风。如果世界真有神的话,石青祈祷,时间就留在这一刻。
**从廖莎莎办公室出去以后开车黯然离去,心爱的姑娘有了心上人,这种打击让他心房就像遭受了重击有点透不过气。不过车子走出不远就有点回过神儿来了。“刚才那个男的充其量算是一男孩。廖莎莎介绍的时候表情还不太自然,不会是她拉她表弟当挡箭牌吧?”这样一想,伤透的心立刻迸发出强劲的活力,掉转车头又回来了。来到成教院楼下正好看见廖莎莎坐在石青单车上,笑靥如花。倒霉的**再次遭受重创,无语而返。
在廖莎莎的指点下,穿大街走小巷。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传说中的留香阁。直到廖莎莎下车,石青还有点意犹未尽。
传说中的留香阁人气颇旺,等了好一会才占到座位。
在廖莎莎的热情推荐下,刚吃过没多久的石青也禁不住想来一份尝尝到底传说中的留香阁到底有什么不同。
“两份肉酱米线,加一份米线,两份青菜,一份豆皮。再上一碟小咸菜。”一看就是常吃,轻车熟路不说,点起东西来就像相声里的灌口,清脆悦耳的嗓音嘡、嘡、嘡的那叫一个利索。
学着廖莎莎的样子放了醋和麻油,又另外加了一点辣椒油,吃了几口也没有觉得和其他地方的米线有什么区别。对面的美女小老师(看了廖莎莎的档案就在老师的前面加了一个小字。)已经吃的热火朝天。
廖莎莎也是真的饿了,把味道调到满意之后就不再理会石青,举筷如飞,不一会就吃的挥汗如雨。看她面色粉红,鼻尖上渗出细小的汗珠,额头的刘海都被汗水浸湿成一缕缕,如玉贝齿不时轻咬被麻得过电一般的舌尖。石青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三国时曹植曹子建的千古名篇《洛神赋》中的几句,“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不知道曹大才子要是今天有幸见到廖莎莎是不是也会“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在廖莎莎的影响下,石青就着可餐秀色迅速的将战场打扫干净。
“你下午打算做什么?”廖莎莎打开从手包里掏出的面巾纸,轻巧的擦拭着粉嘟嘟的红唇。
“去买书,我想一次把本科的书都买齐了,省得以后费事。”石青吃的饱得不能再饱了,接过廖莎莎给的面巾纸把嘴角擦干净。
“不用买了,我给你找一套。顶今天你请的米线了。”前面走的廖莎莎突然站住,侧身用白嫩如笋的手指点着石青的鼻尖,“下午呐我要去做头发,由于你配合不但生硬而且相当的不默契,就罚你就充当我的车夫。不过你还欠我一次。”
没有心里准备紧跟在后面的石青一只手差点抚上小老师的翘臀,心虚的怕被发现也不管廖莎莎说的是什么就点头答应。
比较满意石青的表现,廖莎莎骄傲的像一只志得意满的小猫咪领先出了留香阁。
手里的画册翻了四五遍,熬过两个多小时,才等到廖莎莎护理好头发。养护好以后那本来就入丝质般顺滑的秀发更是平添一分迷人光彩(搬点广告词过来),骄傲中又多加了一丝自信。颐指气使的唤过车夫,让石青把她送回家。
到目的地后石青发现廖莎莎是和黄教授住一栋楼,不过显然廖莎莎没有让石青上去坐坐的意思。石青也就此解放,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