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用血液画好五星法阵后,并没有停止自己的疯狂行为。只见他们整齐一划地走进了自己画好的五星法阵里坐下。然后拿起匕首对着自己的胸膛“刺啦”一下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但是奇怪的是鲜血并没有从这个致命的伤口里流出,接着他们又把两手交叉抓住伤口的边缘一用力,顿时所有的器官都暴露在了空气中,然后他们再次把手伸进体内把里面的零件一件一件地就像是摘瓜偷桃一样掏了出来放在周围。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应该早就死去了,就算不死也不可能继续活动下去的,但是这群人就像是被操控的木偶一样没有流血没有喊叫当然也没有停下自己疯狂的行为。视频播放到这,安静的会议室里也接二连三地响起了吞咽口水的声音。
就算是我以前在魔界见过“混沌”厮杀的场景,现在面对这样的事情都有点.....我强忍着想吐的感觉继续看下去,只见那些把自己掏空的行尸走肉齐齐地缩卷在了法阵里,接着整个房间上空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耀眼五星法阵。
这个凭空出现的法阵发出的血红光芒连带着那些人身下的法阵也亮了起来,随后一个个透明的灵魂就被从他们身体下方法阵里冒出来的黑线强行拉扯了出来。当这些灵魂被拉出来后它们有的知道自己被骗后表现出了极度的愤怒,有的因为害怕绝望而缩卷成一团或瑟瑟发抖或哭泣不止,更甚者有跪地求饶头如捣蒜。
但这并没有阻止他们被黑线送进上方的法阵的步伐、哪怕是一秒钟。当那些可怜而可悲的灵魂被带走后,那些夺命的黑线慢慢地缩回来往那些失去了灵魂的肉体上缠绕而去。它们紧紧只用了几秒就把包裹住的尸体变成了干瘪的木乃伊。
随后那些黑线离开了吃剩的残渣慢慢地飘到了那个一身黑袍的主持身上,无数条黑线把黑袍人包了个严严实实,随后天空中的五星法阵消失,所有的黑线化成雾气蜂拥而入黑袍人体内。
在所有的雾气进入黑袍人的身体后,只听他“哈哈”一声大笑猛然伸手向前一抓,那些被用来献祭仪式的匕首就向他飞了过来,这时视频也到了结尾。
视屏结束后沈丰故意“哼”了一声把大家从刚才的震惊中拉了回来一脸严肃道:“刚才的视频大家都看到了,这是本市下面一个县城里发生的恶劣事件,据当地特工报告这是一个名为“***”的新兴教会搞的,这个教会短短几个月就吸收了大量的会员。经卧底的调查他们在近期还会举办一个更疯狂的献祭,这次召集大家就是为了这个事情,上头很重视这次的任务,给的报酬相当丰富你们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
“先不谈报酬的问题,我想知道刚才视频里的那头目是什么实力?”坐在前排的一个粗壮的男人在沈丰解说完事情后提出了这个问题,接着沈丰面露苦涩无奈道:“根据特工的情报分析,他在上次献祭之后实力应该已经突破到了“已”。”
在沈丰说完这些情报后会议室原本略微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了下来,而他的额头上也明显渗出了细微的汗珠,就在他拿出手帕擦拭汗水时坐在我前面的一个瘦小如猴的人起身抱拳道:“抱歉局长,“已”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就算我过去也只是给对方添菜,虽然这话有点涨他人士气,但是我家里还有俩猴崽子丢不下,还请局长见谅。”
“理解,我理解。”沈丰放下手帕勉强挤出笑容:“我知道这次事件的危险性很高你们想走我理解,所以还有谁想退出请一起吧。
在这里我重申一下,我这不是客套话,想退出的趁现在。”
沈丰的话让原本就安静的会议室变的更为安静了,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在沈丰宣布完后并没有走但是也没有坐下,就在这空气快要凝固之时另一个声音响起:“抱歉,局长。”
再次有一个人带头后,“抱歉”的声音就一声接着一声响起,之后会议室只剩下四个特工时,最开始问话的粗壮***了起来:“局长,抱歉,我撑死了也就是个“丙”后期和“已”级对战虽然不至于立刻就被擒杀下来,但最多也就是给他添点麻烦,这整个会议室里.....”男人扫视了剩余的几人:“我想只有暴虐老大能处理这件事情。”
这粗壮男人离开后沈丰再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此时他把求救地目光看向了我,就在我想发话接下这任务时坐在前排角落的严冰突然抢先道:“沈叔,我去吧。”
严冰话音刚一落,沈丰急忙向他看去:“你?不行,你不能去,就算你的能力特殊,但是你毕竟也只是个“丙”级,而且我答应过你父亲.....”
“现在除了我你还能找其他人么?你和暴虐大哥最近处理那群“臭鱼”根本分不开身,如果这次献祭没有阻止的话,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那叫严冰的小个子因为急于反驳沈丰的话竟然退去了伪装的声音,那清脆的稚嫩声立刻就让我了解到此人应该还是个没有过变声期的小屁孩。
在严冰这小子的一大堆反驳的话语中,沈丰脸上的汗珠更密了,他一边擦拭着一边急切道:“但是......但是.....”
“沈叔,你就别但是了,一个才到“已”级的杂鱼而已,还不是凭借自己实力提升上去的,配合当地的特工我完全能应付的过来。”严冰再次把自己的理由说了出来后,那被其他特工称为暴虐老大的男人首次开口沉稳地道:“老沈,我看小冰子可以,我把“聚水环”借她,应该能提升她半阶实力,以“丙”级巅峰对付一个虚伪的“已”应该够了。”
“可是.....就算是冲话费送的“已”,那也是“已”啊,和丙有着质的区别。”沈丰也说出了自己的观点,随后暴虐继续道:“难道我们还有更好的选择么?我和你根本走不开,那边出问题的话死的人就不只是几百了,上面的人马赶过来还需要些时间,这个节骨眼上我们根本不可能离开。”
暴虐分析完情况,严冰拍着胸脯再次向沈丰请求道:“是啊,沈叔,你还在犹豫什么,暴虐大哥把“聚水环”都给我了,你就放心吧,我绝对能搞定的。”
这时沈丰握着早已湿哒哒的手把把目光再次看向了我,我看着发来求救信号的沈丰笑着摇了摇头:“还是我去吧。”
当我这句话一出口,沈丰重重地喘了一口大气,而暴虐和严冰同时回头看向了我,接着暴虐说道:“这位应该就是才加入的吴小哥吧,这件事情可不是开玩笑,你一个丙级的....”暴虐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向我确认道:“我记得你的职业是辅助吧?”
我听到暴虐的问话点了点头,他沉思了一会继续道:“嗯...一个辅助的话。”他把头转向沈丰:“这样吧老沈,让他和严冰一起,一个辅助加一个打手应该足够了,我在把聚水环给严冰带着,应该万无一失了。”
暴虐说完这些话,严冰也转过头看向了沈丰,接着沈丰露出了久违地和蔼笑容:“行,就这样定了,严冰你先和家里联系一下,吴老弟等会我有话和你说。”
沈丰宣布完行动配置,暴虐就和严冰一起离开了会议室,他们两个走后我起身走向了前面收拾东西的沈丰:“什么事?”
“严冰就拜托你了,有你跟着我就放心多了。”沈丰说着话转身关掉了身后的显示器:“胡玉的事情上面确定了,他现在要配合警方那边收尾,过几天应该就会来局里报道了。”
“嗯,有我跟着应该不会出问题。”我们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外走去:“这次的事件我也比较感兴趣,从视频里看应该是和恶魔有关。”
“是的,视频里的五芒星阵除了那群狡猾又贪婪的混蛋,应该没有其它东西会用了,这个你拿着。”沈丰递给我一瓶像是香水一样的东西,他继续说道:“这是浓缩的佛前“净水”对付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很管用,局里目前就这一瓶你带上吧。”
我看着瓶子里晶莹剔透的漂亮液体把它小心装好后和沈丰说了声“谢谢”,随后我们就分了开来。
我坐上电梯下到了一楼,出了黑暗走廊就见到了在门口等我的严冰,他见我到来恢复了那伪装过的声音:“走吧。”
我见又装成深沉声音的严冰故意打趣道:“这样对声带不好。”
我话音一落,就见严冰手中伸出一根冰刺瞬间指向了我的脖颈:“要你管,废话那么多,到时候最好别扯我后退,要不看我不收拾你,还不快走。”
严冰给了我一个警告收回了冰刺,我露出一脸“囧”相:小屁孩还真是不好相处。
随后我和严冰一起坐上了去往事发地的专车,在去往县城的路上我试着和严冰套下近乎,结果每次换来的总是冷冰冰地回应,几次之后我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玩起了手机。
专车行驶了很久终于到了地方,司机给当地的特工汇报后,车子开到一家宾馆院内。
下了车子一个地中海大叔热情地迎了上来:“俩位辛苦了,我是富南县十九局的负责人李局长,房间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二位是先休息一下?还是立刻展开调查?二位房间在二楼,这是钥匙。”
“你们上报的资料,在总部都已经了解了,现在我要单独去“***”活跃的地盘去探查一下。”严冰接过李局长递来的钥匙用伪装过的声音回完李局长的话,又对我用命令的口吻道:“你去检查一下那几具尸体,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严冰吩咐完事情转身自顾自地离开了宾馆大院。李局长和我本想上前阻拦,只是在我们转身时才发现脚下已被冻住。
等我们破开脚下的坚冰那小屁孩早已没了踪影,我和李局长同时露出了无奈地表情。
随后我吩咐司机把行礼先般到房间去,然后和李局长一起来到了当地县医院的停尸房。
当我见到那几具被封存的干尸时还是被小小地震惊了一下,在视频上看是一回事,而现实中就在面前看这一具具如此诡异地干尸确实很让人不舒服。
在我强忍着不舒服观察几具被吸干的尸体时,旁边的李局长在一边提醒道:“尸体的内脏是单独保管的,需要检查的话我去给你提!”
听到李局长的话,我抓了抓头皮摇了摇头:“不用看了,这里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它们现在紧紧只是几具普通的干尸而已。”
检查完几具尸体我掏出手机打给严冰,那边接通后我回道:“这边没有情况,你那边呢?”
“暂时没有发现什么情况,除了一些***的教员比较活跃外,还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听到严冰那边也是没有任何收获,我想了一下:“那先回宾馆在从长计议吧。”
“嗯,正好我也准备回去,等等.....”严冰停顿了一下急忙道:“我发现了目标,快来这里汇合。”
在严冰说完“发现目标”后,我立刻开口:“先注意安全,别被发现了等我过去。”
我话音一落严冰就发来了他的位置,随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像是那么....谁。”
伴随着严冰的“谁”里面还掺杂着一声怪异的嚎叫,接着就传来了严冰那孩童般的尖叫,然后通讯就被强行挂断了。
我见情况不妙急忙冲出了医院,拉开停在路边等客的出租车坐进去却发现自己不知那地方叫什么名字。就在我准备拿出手机时和我一同进来的李局长利索地说道:“警察办案,东郊区,快。”
李局长说完地点,那司机熟练地挂上了档位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发出轰鸣声就跑了起来。
不过刚才李局长虽然说我们是警察办案很急,但是那出租车司机并没有把车速开多快,起步以后就一直维持在限定时速。
我一看这不是办法,这速度到了地方估计黄花菜都凉了,而李局长也看出了问题,于是他用手按住了微微躁动的我从内兜掏出一个证件急忙递给前面的司机。司机接过证件看了一眼就把证件还给了李局长,接着车速猛然一提:“早拿出来啊,系好安全带,坐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