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的眼里掠过一丝惊喜,可很快就黯淡了下来,这个梦,对自己来说,太遥远了!她点点头:“杜朗特先生,非常谢谢您,今晚是您教给了我人生最重要的东西。”
杜朗特点点头,回头看了一下台下的莫凡语,笑了:“凡语,我现在真希望以后能看到你和她合作的场面。”
“谢谢您,杜朗特先生,会有机会的。”莫凡语赶忙答着。
“时间匆忙,我明天一早就走,下次回来再去拜访你父亲,代我向他问好。”杜朗特说着,缓步走下了舞台。
“一定会的,我送您回去。”莫凡语彬彬有礼地说。
“不必了,送女士回家,才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事情。”说着,杜朗特回头冲若雪笑了笑,然后就径自走出了大厅。
若雪的心绪还是难以平静下来,这个晚上对她来说,就像做梦一样,发生的事情,都是自己不敢想的。
莫凡语看着台上的夏若雪,聚光灯的光束撒在她的身上,恍然间,她就像一个天使,他竟然看得有些陶醉了,这种感觉,是他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他仿佛窥探到了这个女孩的心灵,是那般纯洁无瑕,如水晶般的美好。
这一刻,他的心动了。
若雪注视着杜朗特离去了,这才注意到莫凡语的目光,赶忙说:“二十块钱,先给钱,我再给你打扫卫生!”
她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有多煞风景,让莫凡语顿时从美好憧憬跌落到无奈现实,他向若雪招了招手:“走,不用打扫了,我送你回去,明天我叫几个人来打扫一下就行了,喏,这是你的二十块钱。”
说着,他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张二十元的纸币拿在手中。
“那个……我也没干什么,既然你不让我打扫卫生了,那这钱我不能要。”若雪说着,走下了舞台,走近了他。
莫凡语讨了个无趣,收起了钱包,对若雪说:“好,我关灯,然后我送你回去,你等一下。”
若雪站在原地,看着他快步蹿上了舞台,去了后台,灯灭了,大厅里一片黑暗,只有门口的安全指示灯在发着绿色的幽光。若雪的心顿时慌了,“啊”的叫了一声,手脚顿时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出现了广场恐惧症的症状。
莫凡语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赶忙跑到了她的跟前,问她:“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我害怕……”若雪说着,抱紧了自己的双臂,蜷缩着身体。
“别怕,有我在,我们现在就走,抱歉!”他摸索着,拉住了若雪的手。
若雪感觉到一阵暖流穿递给了自己,心安下了不少。他拉住若雪的手,向出口走去。若雪这才发觉,自己就像已经挪动不了步伐一样,两只脚像是被灌了满满的铅,她强打起精神,跟随着他,艰难地一步步地迈向门外。短短二三十米的距离,却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好不容易才来到了门外,楼梯口的声控灯亮了起来,若雪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恢复了正常。
“对不起,刚才都怪我,我应该让你到外面来等我的,我不知道你怕黑,我……”莫凡语脸上充满了愧疚的神色,不住地道歉。
“没事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问题,不怪你,我要回去了。”若雪笑笑,这时才想起仔细打量他,他的身型很高大,有些略微偏瘦,但肩膀很宽,胳膊也很粗,很阳光很帅气的男孩。
“我送你,你在哪里住?”他说着,看向楼梯口。
“我……就住在楼下。”若雪迟疑了一下,还是说。
“楼下?”他疑惑了。
“对,就在食堂门口处的那个楼梯下。”若雪说。
他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那我送你下楼,这总可以了?”
若雪笑了,他还真有股锲而不舍的精神,便跟着他下了楼,到了楼梯口,若雪指了指铝合金隔断的抽拉门:“我就住在这里了,谢谢你,你回去。”
他点点头,离去了。
若雪躺在床上,辗转反复睡不着,一遍一遍地回味着这个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总感觉有些不太真实。想着想着,脑中又浮现出了陈慕白的样子,自己来这里已经很多天了,不知道陈慕白现在好些了没有?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她终究还是睡着了。
次日,若雪仍旧像往常一样工作着,仿佛前一日晚上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一边拖地,一边听着吃饭的学生在八卦着校园里的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