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声起,战鼓飞传,月痕知道独孤冲定然那边定然是出了事儿了。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这个时候应该找个机会开溜。可是看着睡梦中都蹙着眉头的小家伙,她犯难了。她的修为不高,以往借助着沉渊尚有自保的可能。只是这会儿连沉渊都没有了,她要跑虽然不比登天难,可也差不齐了。
想着沉渊,忽然心神一动。剑魂竟然出现在了眼前。
这些时候都不见剑魂的身影,月痕以为这小子定然是跟着沉渊跑没了,居然没有想到还在。
看到月痕的时候,剑魂居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独孤冲的煞气太重,沉渊若是不跑,落到了他的手中,早晚也会被他的煞气感染,届时也不会是你的剑,而成了剑儡 。”剑魂解释道。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月痕已经不怪沉渊跑了,怪只怪自己平日依附沉渊太多,反倒是忘了自己的修为,有几斤几两, 此番要能逃脱的话,她一不找公孙谦,二不找沉渊,她只想要找个地方安心的修炼。经过了这件事儿后她深深地觉得修为才是最重要的。
见月痕没有说话,剑魂也识趣地闭上了嘴。
突然剑魂的眸中划过一道精光,兴奋地说道:“你听到了没有?”
“什么?”月痕好奇的问道。
“沉渊的剑鸣,它和我有着心灵感应,只怕这会儿就已经在外边了。”
“既然走就走了又何必回来。”月痕淡淡的说道。被人背叛的感觉不好受,更何况被自己的一把心灵相通的剑背叛那就更不好受了。
“沉渊是灵剑。既然选择了你作为她的主人,就绝不能背弃的,你看她现在不是回来找你了吗?”剑魂说道。
剑魂的话月痕不是不信,而是知道即便是沉渊回来了。现在也于事无补,最起码的,眼前小家伙的蛊毒就没能解。
所以即便是剑魂说完了。她的兴致也是缺缺。似乎沉渊回来与否,都不是很重要。
可是很快,大殿的门就让破开了。飞入其中的果然是一柄剑。
沉渊飞进来后就一个劲儿绕着月痕而动,像是一条撒欢的狗儿,就想扑倒主人身上。
见到沉渊说不兴奋那也是假的,毕竟跟了她这么长的时间,出生入死。若没有这把剑她的修真之路绝不可能如此的顺利。
可月痕对她背叛一事儿还是耿耿于怀,故作不想亲近。
她得叫沉渊明白了,弃主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被原谅的。
沉渊的剑鸣越来越响,像是撒欢的孩子一样,月痕知道若是任由它这般闹下去的话。只怕早晚都会叫人发觉的。
于是只是心头微动,沉渊就颠颠地跑到了月痕的身边,月痕顺手就将它抓住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却不期然,刚找到门口就看到有人退了进来。
忘尘淡然的模样不变,可是脸上却多了几分的肃然,若非遇到了重大的变故,他的脸上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你想办法逃走!这里就交给我!”忘尘淡淡地说着。
月痕一眼就望到了已经赶至门口的独孤冲,还有数百名的弓弩手。那样冰冷而肃杀的气息让人感到胆寒。
忘尘的左胳膊上不知何时已经重了一剑了,这让月痕吃惊不已。
她从没有想到过像忘尘这样的人也能够受伤,看到沉渊跃跃欲试。月痕
明白如果这个时候自己不和忘尘拼命的话,只怕今番两个人都走不出去了。
沉渊嘤嘤作响,引发了逆道的连锁反应。
两柄剑似是心有灵犀一般,而此刻月痕只消望一眼忘尘。两个人便心意相通。不用问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
战,虽然明知道二人联手也未必是独孤冲的对手,可若是不战那么连逃生的机会都放弃了,这不是他们二人的作为!
“雌雄双剑,你是剑的主人?”独孤冲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动容。
但这动容只是有了一丝欣赏的意思,却并不曾将他忘尘放在眼里。
尤其是瞥见了他左胳膊上的那个伤口,鲜血已经被忘尘强行止住了,服用丹药过后想必也能很快的恢复。可就算恢复了,他也不回感到忌惮。双方的实力悬殊毕竟太大了。
“少年人,你不是我的对手。负隅顽抗,是愚蠢的行为。”独孤冲没有下令,似乎对忘尘多了几分的兴致。
但忘尘的性子极为孤傲,比独孤冲还甚,他向来独来独往,不受拘束惯了,更不惯受别人的指使。
他没有答话,只是手中的逆道握的更紧了。月痕知道,他是准备最后奋力一击。
当然他的想法独孤冲也看出来了,他不过轻蔑地一笑。
看了看月痕,又看了看她怀中抱着的小家伙,突然下令让弓弩手暂时不必发射。
“这样吧!如果你们二人联手,能够赢了我,那么我就放了你们,决不食言,而且我还会把解蛊的丹药还给小家伙。但若是你们输了,就要和我签订一个契约!不长,只要百年就好!”
对于修真之人而言,百年的时光于漫长的岁月中不过弹指即过,他说不长也是真的。
只是这个要求忘尘并不会做考虑。
他的剑一旦出鞘,从来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他不回给自己留后路,让自己变得懦弱,遇上独孤冲是有史以来最为强劲的对手,然而即便如此,他没有感到害怕,只有兴奋,逆道和他心意相通,剑的好战也触发了他的好战心理。
“你想办法离开!记住,你的时间不多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突出重围便是!”忘尘说这话并不担心让独孤冲听到,月痕咬了咬牙,她也不是忸怩之人,旋即便把小家伙给放了下来,设下了一个结界。
忘尘的余光瞥见她的做法,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沉渊和逆道是一对雌雄双剑,双剑齐发威力无穷,我们逃生的机会会更大!”淡淡地月痕只解释了这么一句,忘尘知道她的性子执拗,决定的事情只怕一时半会儿劝说不了。这样一来两个人反倒是全心全意地开始对抗起独孤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