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烦拿着小小的相机，开始认真地给小远拍照。
当然，过了没一会儿，就变成了小远拿着相机，带着小烦四处拍。
王杜若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转过身：“林小姐，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不然，怎么会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和小烦好好相处一段时间，却又故意支开了他呢？
“王小姐，”林落瑛摇摇头，“这样叫好奇怪，我可以叫你杜若吗？你也……叫我落瑛就好。”
王杜若点点头：“当然可以啊，落瑛。”
“我曾经差点……害死他。”林落瑛开门见山地道，“我最初偷偷摸-摸地接近，不只是怕被你们发现，更多的是，我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孩子。但对我来说，他能过得好就好了。这个世界上，因为那天夜里的事……多了很多转机，而对小烦来说，其实真正的影响都是好的，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是多了几个，真心实意爱着小烦的人。我听说了，欧先生非常喜欢小烦。而你，更是……”
林落瑛顿住了，没有继续往下说。
王杜若本以为她是因为觉得小烦叫自己妈妈叫林落瑛叫阿姨而心里难受。
但事实上，林落瑛是在思索，今天的自己，是不是说的有点太多了。
毕竟，魂穿法则的束缚，有些话，她本来应该说不了？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林落瑛也没有办法再反复回想或者纠正了，那样反而显得心虚，所以林落瑛缓缓继续道：“我没有立场和身份继续留在这里，莫卓然也好，蔺韩宇也罢，都不会放心。老实说，我自己都在想，我如果待得太久，会不会真的因为太嫉妒什么都有的你，而做出些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所以……今天冒昧请你拍了这张照片，不是想要显示或者炫耀什么，只是想……给自己存一个念想。”
“不！”王杜若连忙摇摇头，“你不要这样想，你……你也是他的……我不能这么自私地让你走，我已经……欠了你太多了。你说的对啊，我现在的确是什么都有，但是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说实话，我以前从来没想过我这一辈子能有一个孩子。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你就这么走了，你会怎么样呢？我一辈子都会愧疚不安的！”
林落瑛笑了笑：“你不必担心我。莫卓然当时给我的分手费，其实到现在都没花完。只要我不是特别大手大脚的花钱，加上他给我的房子和车，我几十年不工作都没什么问题。这已经比林落瑛之前的生活，好太多了。说来，其实事情发展到今天，完全是我……咎由自取。你觉得你感谢我，你现在的一切是因为我。其实我也感谢你，至少……小烦现在健康快乐，过得很幸福。我已经想明白了，我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王杜若的脸色，有些不太确定这招以退为进，是不是真的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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