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杜若刚到公司，就感觉到了周围目光的异样。
本来觉得还好，毕竟她一周都没来上班，前几天寿宴的事情又闹得那么大。
但过了一会儿，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因为她们看向自己的目光，实在是很古怪。而且楚倩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今天上网了吗？”
上网？
看出楚倩目光里的躲闪，王杜若轻笑一下：“我交完企划回来就看。”
她去调研组交了企划，回来的路上就刷了手机，这下，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大家是那种眼神。
网络的力量有多可怕？
短短一个周末过去，周五晚上对江婉星的高度赞扬，到今天凌晨的时候，全部变了样。
江婉星的过去，被悉数翻出。
当然，主要是黑料。
但王杜若看得很认真，因为其实从变成江婉星开始，她对江婉星的了解就不多，看过她这几年的日志，看过她以前的个人主页，但这只是她自己的记录。
江婉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根本没有机会跟任何人问起。
后来和自己一起生活的人，偏偏根本不了解她的过去。
不过她知道，江家人，并不怎么在意江婉星。
这一次，从网友拼凑的“黑料”里，她终于知道了江婉星的事。
是江志新在z国养的女人生的孩子，十几岁的时候母亲过世，她被接了回来，和江志新，还有余姚他们一起生活。网上的帖子里写和家里人不和，所以当了叛逆少女，逃学上网喝酒混吧……俨然一个街头女混混。
王杜若看到了十六岁时江婉星的照片，除去爆炸头的发型和可怕的烟熏妆，眉眼和自己年少时别无二致，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真的很神奇，同年同月同日生，同样的容貌，在同一个国度十几年，却从来没有相遇过。同年同月同日，面临死亡。
她没能挺过去。
她却成了她。
王杜若继续看着网上的帖子，帖子有很多，大多数大同小异，看得出是有心人刻意发的，还图文并茂，把江婉星以前泡吧的照片都找了出来，还有很多她社交主页的脑残心情截图……还有很多，她和不同男人的亲密照片。
评论不出意料，百分之九十都是在骂江婉星。
前几天写长篇文章赞颂江婉星是公主的那个人也被翻出来骂了好多次，别人都说那篇文章作者被狠狠“打脸”了。
有一条被赞了很多次的热评：看看这些男人，再看看宇少，江婉星上辈子到底是修了什么福能嫁给宇少啊！
这倒是真的……王杜若忍不住点点头，江婉星以前的眼光可真够差的。
虽然很多张照片，都看不清男人的脸，但是看身高气质穿着，真的是，及不上蔺韩宇的万分之一啊。
往下看，又看到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转发：
@蔺韩宇，你老婆这么多故事你知道吗？
天啊，这和那天晚上视频上唱歌弹琴的真是同一个人吗？改变真大！
听过一句话吗？叫狗改不了吃-屎。听说还是带孕成婚啊，@蔺韩宇，宇少，你头顶绿啦！
绿你个头！
……这些人真烦！
王杜若长叹一口气：自己都看到了，那蔺韩宇肯定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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