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种了些菜,可以收拾一些叶子来喂鸡喂鸭。
大家都知苏自坚没衣服穿,又有几人买了新衣服送来,苏自坚也没多要,就要一套来换洗就成了。
他现在只是落了难而以,几时回去了这些东西就用不上了,所以就没多要。
看着自己的家变换了一个新样,路紫红几疑是在梦中一般,满心高兴,一看家具也有人替她换了新的,不禁乍舌道:“我的妈呀,我是不是在作梦呀。”
“还高兴不?”苏自坚笑了笑地问道。
路紫红知道这一切都是因苏自坚之故,若非是他,谁会瞧上自己一眼了,心道:这还是好人有好报呀,我要是不救了他的话,又怎会有这些东西了。
苏自坚在这治病行医的事很快就传开了,这周围几个村庄的人有病都纷纷上这来叫他瞧上一瞧,只是这神医亦也太古怪了,他给你治好了病还不肯收钱呢?大家心里过意不去,却是扛上一袋米,或是抓了两只鸡鸭来送路紫红。
因为路紫红与他在一起的事也是被众人说道,了解到她的困难,送上这些东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就是人家神医不肯收钱,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天,苏自坚刚刚送走前来看病外村的人,却见得一辆吉普辆快速驰来,从车上下来几人对着苏自坚道:“你就是那个装神弄鬼,自称是神医的人吗?”
起先村民还当是前来看病的人,那知有人识得其中一人,低声跟旁边的人说了:“那不是县卫生局的人吗?他们怎来了?”
有人觉得县卫生局的人来这,只怕这事不太妙了!
苏自坚看了他们一眼,微微一笑,已是猜到了他们的来意,道:“我叫苏自坚,受了点伤在这疗养而以,并没自称是什么狗屁神医的呀,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呀。”
“有人向县里反映,说有人在这自称是神医,大肆诈骗村民的钱财,可有这事。”为首一位大着肚子的官员模样的人,一点都不客气地瞧着苏自坚,象这种搞封建迷信的事那也一些落后地区的人才会搞,现在国家大搞改革开放,现在人均日子过得好了,就是有着那些不安份的人,不懂得处世谋财的人,尽是想这些敛财之道,身为县卫生局的人,有权对这种人进行打击,所以他对苏自坚一点都不客气。
“啊!有神医在这里吗?我怎不知道的呀,谁给我介绍一下,我都伤得不轻了,希望有神医替我把伤给治了。”
那男子瞧着苏自坚迷惑地问道:“你不是在这替人治病那人?”
“你说呢?”苏自坚笑了笑地说道。
那名男子转身朝人群望去,在人群中一人向他微一点头,示意了一下,他转过头来沉着脸对苏自坚道:“你在这无证行医,知不知道是非法的,我们是县卫生局的工作人员,我是卫生局的局长周大洪,我告诉你了,如果你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将请县公安局的人请你去作个调查,到时候就不是现在这样好说话的了。”
苏自坚知道树大招风之举,自己在这搞的动作也是过大了,所以招同行的妒忌也是可以理解的,想必是自己行医不收费,这村民都跑这来了,影响到了别人的生意,人家当然要对你不满了,不过他却是无惧,道:“我在这只是休养而以,如果说我在这非法行医,或是诈骗了村民的钱财,我想请周局长拿出证据来,不然如何叫得人服气了。”
路紫红听到了这里,这才明白苏自坚为什么替村民们看了病,却又没收钱的原因,原来这会看病还不能乱看病,你没个证什么的人家卫生局一来查你,那可是一件大事的呀。
周大洪指着这新建的房屋问道:“这就是证据,你可别说这不是你向村民们接受的贿赂呀。”
苏自坚哈的一笑,道:“我说周局长呀,你是不是脑筋短路了呀,在说什么胡话的呢?”
周大洪闻语大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呀?”
“我又不是这村里的人,这间房屋是这位大姐的,村民们替她把房屋给翻新了那是她们村里人的事,关我什么了。”
周大洪满面怒色:“你和这个路紫红勾结起来,冒充所谓的神医在这非法行医,现在我们已是得到了确凿证据,我可告诉你了,你真不配合我们工作的话,县公安局的人很快就会赶到,到时你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嗯嗯!是吗?那我晓得了。”一点都不以为意。
路紫红等人则是暗暗变色,现在当官白的也能说成黑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管你真的假的了,这土坑村有个乡村卫生院,据说卫生院的负责人周经财与县卫生局长周大洪是远房亲戚,苏自坚突然间的在这一带免费为村民们看病诊病,搞得卫生院都没病人上门了,这多半是周经财看得眼红,向周大洪汇报了这一情况,周大洪即调动局里的人手和县公安局的人一起联手来打击,这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大家一看是县里来的人,尽管知道苏自坚是免费为大家看病,他们也是不敢出头惹事,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热闹。
周大洪眼见苏自坚一点惧意也没有,这可就来气了,上前走到屋里察看,想找到一些苏自坚非法行医的证据,那知进来之后,屋里除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连一抹草药都没有,这心里不觉就犯嘀咕了:不是说这小子非法行医吗?怎地都没点药物的呢?
他让手下工作人员人一起里里外外的看了个遍,实在是找不出一点证据来了。
周大洪铁青着脸对苏自坚道:“你把药材藏哪去了?”
苏自坚看着他笑了笑道:“藏在你家里呢?”
村民们听他说得有趣,不禁轰然大笑了起来,纷纷低声议论,他们一直也很奇异,这苏自坚看病都是叫他们自己去准备药材,自己从不提供一丝半点,这时他们也是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作了,暗道:苏神医真是高明呀,早料到会有人不利于他,所以他都是叫大家自备药材,为的就是应付今天这种事了。
这捉奸提双,捉贼拿脏,周大洪既要以非法行医的罪名来取缔这个窝点,配合公安局的人把他抓走,就非得现场取证,现在是连一根草药,一粒药丸也没有,这就让他为难了。
“嘿嘿 !你就笑吧,一会公安局的人赶到,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过不多久,一辆警车驰了来,周大洪上前对一人说道:“何队长,你们怎才来呀。”
“不识得路走错了地方,所以来迟了,情况怎样了?”俩人一边说一边走了上来。
周大洪指着苏自坚道:“就是这个年青人在这装神弄鬼,大搞封建迷信,又非法行医,现在又不肯配合我们卫生局的工作,这事非得何队长你们来出面了。”
何铮看了苏自坚一眼,冷哼了一声,道:“我是县公安局刑警队的何铮队长,现在我们怀疑你在这搞封建迷信,又非法行医,请跟我们一起到县公安局去接受调查。”
他把手一招,一名民警拿着手铐上前来铐人,路紫红急忙拦住道:“没有呀,你们抓错人了。”
那名民警一把将她推开,大怒地说道:“你要是敢妨碍公务,到时连你也一起抓。”
路紫红一楞,也是吓得呆了。
苏自坚笑了笑道:“没事,我到县公安局去喝口茶再回来,记得把我的晚饭煮了,回来的时候好有饭吃。”
众人见他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都是佩服他的胆色,不过心想这事由周经财联合周大洪与县公安局的人出马,只怕就由不得你这么轻松了,都是暗暗替他担忧。
周大洪向何铮点一下头示意,让他快把人抓走。
“带走。”何铮喝了一声,那名民警押着苏自坚上车,两辆车即向县公安局驰去。
众人见是公安局的人出马,又有谁有哪胆子敢上前拦阻了,心里都是暗暗的摇头,心道大家好不容易才替龙嫂把房子修了起来,一些重点的毛病都还没看呢,现在他被公安局的人抓走,那就再难回来了,大家这病也是看不了了。
尤其是那位患了精弱不孕的男子,这时哭笑不得,他前前后后到路紫红这来忙前忙后的,只盼苏自坚这身体好了之后好给他看病抓药,现在到是好了,一下子全都没了,一切希望都没了,心里难过得要死。
………
一行人把苏自坚押回到县公安局,即立进入审查程式,把他押到了审查室里接受审问。
“叫什么名字?”
“苏自坚。”
“是作什么的?”
“无业游民。”
“为什么到土乡村来?”
“身体不舒服,到那去休养。”
“你除了休养外,是否还进行了非法行医了。”
“没有。”
何铮瞪着他,显得有些生气了:“现在可是有人告你了,我劝你还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等我们取到了证据的时候,你就后悔了。”
苏自坚笑了笑问道:“何队长,问你个事。”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