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来一看儿子,以前儿子总是苍白着脸色,这时已是红润了起来,神情气态根本就找不到之前一付病得快断气了的样子,登时就吃了一惊:难道真把我儿子的病给治好了。
苏自坚当然瞧出他质疑的意思了,一笑说道:“廖队长!你们一家子先息息,隔两天有话再说。”
起身与潘平离去。
这时你就是把话讲得再漂亮人家也是不信,只能是用事实来说话,两天时间也不算少了,与之前的情况一比较,他廖海韵还不清楚儿子啥一样情况了。
何况还能上医院去作个检查什么,医院总不能也说假话来骗他吧。
果然,天亮后廖海韵就带上老婆与儿子上医院去作个全面检查,不仅是老婆,就是儿子也查不到身体上有什么症状,换而方之,他俩人的病情是苏自坚一手治好的。
这两天来,廖海韵陷入了沉思中去了。
是他做出选择的时候到了。
他终于是伸出颤抖的手,把潘平办公室的门给推开了。
……
“木总!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友公孙庆已是归位了。”面对着紧咬牙关的木陆元,潘平终是把这事捅了出去。
木陆元神情一变,极是不解:“他……怎么回事呀?”
“他是中毒身亡的。”
“中毒!”木陆元脸上肌肉忍不住一阵抽搐着。
“有人担心他嘴多舌杂,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所以一粒老鼠药就把他给……”潘平嘿嘿地笑了几声。
木陆元脸上神情极是难看,良久无语。
潘平的话再明显不过了,这谁会要了他公孙庆的命不用去猜,他也知道这是张进做的事了。
就公孙庆与张进的关系而言,俩人之间不知暗中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事了,既便是自已那也时时到他张进那烧香,当然了,自已不只是张进这么一个靠山,这一旦进来到里面了,没机会出去的话,那处境就危险了。
因为以往那些靠山怕你嘴巴不牢,这要胡说八道起来,将不知会牵扯出多少人来,那会是一个以地震式的方式震动起来,那些与已有关系的人还不被你玩死了。
这个时候为了自保,人家还不要了你的命了。
公孙庆想必就是这场游戏的陪葬品了,既然游戏束了,那么你就得退出这个舞台,这是一个必然的趋势,无可厚非。
在得知公孙庆已是归位了,木陆元即感觉得到一股危机也在悄然向自已袭来,一个弄得不好,也将步公孙庆的后尘而去,真到了那时怨天尤人怕也是没用了。
木陆元也感到害怕了。
毕竟人的性命只有一次,这要出了个啥事就没机会了。
“木总!现在呢我也不妨向你说明一下,你有两个选择题来做一做,一是跟我们合作,然后到里面去呆上几年时间,这第二呢,嘿嘿!像公孙庆一样,几时吃饭的时候让你在里面下一粒老鼠药来吃上一吃。”
木陆元闻语大怒:“妈的!真是够狠的呀。”
“总之你是被抓了个现形,就别指望会有谁给你疏通关系了,大家屁股都夹着不少屎想擦都擦不干净,更别说是来替你擦屁股了,你认为有这可能吗?”
木陆元垂下首来,良久无语。
“其实你说与不说都不重要,只要有人想你归位,你不走这条路怕是都不行,我们只是照着程式来操作这事,到时你玩完了这案子也就该结了。”
潘平大笑了一声,然后让人把木陆元关押了起来。
这晚有话传出,木陆元也因食物中毒抢无效身亡。
张进听说了后,暗自高兴,那知他高兴的劲儿还没过,一批干警突然从空而降,闯进了他的家里把他铐上就押走了。
张进还没搞清楚怎一回事,头上给罩上一个黑色的罩子,什么都看不到了,他嚷了几句也没人理会他,心想到了厅里再说,毕竟那里还有不少自已的关系人。
他暗道能这么干的,想必也只有毛圣道了。
在这d城里敢对自已这么着的人实在不多,况且他与毛圣道是死对头,一直为着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争持着,拼斗着,现在敢这么作的当然是他了。
果如其然,到了省厅拿下头上的罩子,一看坐在他面前的是潘平,不用说这一定是毛圣道授意才发生的事。
张进冷冷地瞅着潘平:“老潘!知道这么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在后果吗?”
“知道。”潘平点了一下头,并不因张进的话感到害怕了。
“那你还跟毛圣道干这事?”须知他怎说也是省厅的副厅长,其后台那可是涉及到省府里的某政要,就算是犯了事那也得向省里申请拘捕令才会对他进行拘捕,现在省厅这么匆忙就把他拘捕了,这事有违常规,所以他并不惧于毛圣道,眼前这个潘平更是不放在眼里了。
“张进同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犯了何罪名而被省公安厅拘捕吗?”潘平严肃地问道。
张进呵呵一笑:“哦!那你来说一说,我又犯了何事了?”
“你涉嫌命令公安厅内部人员对嫌疑人下毒毒杀,致其毒发身亡,另一桩则是毒杀公安干警,另有的是你收贿受贿,这些案件需要你来配合我们把这工作做完。”
张进听后更是大笑了:“说话得有根据,空口无凭,你与毛厅长一直都是这么办案的吗?”心想内勤小王已死,公孙庆与木陆元也已死了,你们没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根本就扳不倒我张进,因此心中一点惧意也没有。
潘平笑了笑:“你知不知道,那木陆元并没中毒身亡,这是毛厅长放出的一个烟雾弹,为的就是让你掉于轻心。”
张进一呆,接着心头又是骇然:“木陆元没死?”
在这瞬息间,他猛地感觉得到一股危机感从心底冒了起来,脸上神情也是骤变。
潘平又笑道:“还有一个你想不到的事,那就是廖海韵同事向省公安厅举报你,过去这多年来你何干的一切,当然包括公孙庆与内勤小王的死与你有关,至于你收受贿赂的事更不是话下了。”
张进这一惊非同小可,廖海韵可是他最最得意的助手,别的人也就罢了,他可是最了解自已过往所为的一切,他要真这么作的话,那自已前途可就一片黯然了。
隆的一声响。
张进站起一拳就重重地捶在潘平面前的桌上,用力过猛他拳头都疼了,这时他可是理会不了这些,这不是他所关心的事。
廖海韵真这么作了,自已也就完蛋了。
“不可能。”张进愤怒了,不禁暴哮起来,就像一只被咬一口的狗,气得就要逢人即咬。
他可是公安厅的副厅长,这时被人揭短下坑,气得原形毕露,再也不讲什么形象气度了。
“现在毛厅长正向省里申请拘捕令,这会想必也快下来了,那木陆元都意识到自身的安危,不住地交代了你与他之间见不得光的糗事,你张进不会不知道自已处境吧?”
张进一听这话,人也一下子就傻了,怔怔了半响后,身心再也承受不住,即立就痪倒在地上。
现在人家有心要拿掉你,你没本事保全得住自已,做事屁股不够干净被人拿住了把柄,后台既便再硬也是没用,这谁又不怕一脚踩在牛屎上,那会怎也洗不干净,岂不倒霉。
这盘棋张进下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毕竟人命关天的大事谁也不敢含糊,张进为了自保只能是把公孙庆干掉了,接着又是内勤部的小王,手头上有两条人命案子的人,这文章要是作了起来真有得写了。
更何况别的事就像是这条链子,一揪之下,就能把你屁股掀了个朝天开,暴露在阳光之下,再没什么可掩遮得住。
毛圣道都抓住了这样大好机会,那还不把他往死里整了。
所以张进知道自已完蛋了,再也没有半点机会了。
官场上也就这样子了,不是自已在玩别人,就是别人在玩他,起起落落,沉沉浮浮,变化莫测。
事到如今,那也没什么好怨言,要怪就只能怪自已做事还不够老到精细,以至让别人抓住扳倒自已的机会。
有一点让张进想不明白的是,廖海韵到底因何会出卖了他?
他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揭发了自已,那他廖海韵也会因这事而去坐牢,于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那他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张进想得头疼了也是想不明白!
………
毛圣道把那一纸拘捕令交到潘平的手上,潘平按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太好了,这下张进再也无话可说了。”
毛圣道也是感叹地说道:“这一切还真是多亏了苏自坚那小子,没他的帮忙这事咱们可是摆不平那张进啊。”
毛圣道点头道:“好在我们手上也有他需要的东西,到时还上也是容易。”
“毛厅长说的是那块地。”潘平稍作沉吟。
“他是生意人,最喜欢的莫过这事了。”
“只是他树敌太多,这忙帮了起来真不容易。”
“总之搞定了这事,你须得加大了审问力度,尽一切可能从张进口中挖出有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