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丢人,那怎跑上这来,搞得我丢了饭碗对你有什么好处。
叔叔!我知错了行不行,今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事了。张明阳只能求饶地说道。
这一次就把我害得不浅,你还想再来一次。
张明阳听了不禁黯然,伤心难过,这好好的副经理却叫自己吹牛吹掉了,这又能怪谁了,要怪只能怪自己了,谁叫自己嘴贱,没事吹什么牛呀。
现在好了,副经理的职务没了,连方一也怪他,还甩了他一个耳光,他可说是一输到底了。
张野把揪着他的手放开,问道:快说,你到总经理办公室又闯什么祸了?侄子的事已经无法挽回,现在他关心的是自己,别要叫得他把自己也连累了。
张明阳眼眶含着湿泪,有着少许的哽咽:我只是找他理论理论而以,并没闯什么祸。
真的就只是理论?张野一点都不相信这事这么简单。
不然叔叔以为还能怎地?张明阳强忍着眼中的泪,这工作原本就不太好找,好工作更是难上加难,能混到像他这样一名叫人向往的副经理之职,实在不容易呀,尤其是八十年代后期,当上这副经理之职后,不知有多少女孩子向他示好,有意要与之发展男女朋友关系,要不是因他眼高于顶,这女朋友也不知有多少了,现在一切全都成了泡影,怎不伤心难过。
唉!张野长长地叹了一声,事到如今他也是没辄,侄子都事搞成这样非心下所愿,只盼总经理不计较给自己一个机会,别把这份工作给搞丢了。
小子,记住了这次教训,今后别再这样了,不然你叔叔我会死得很难看的。让他先后去了,然后自己则是去找苏自坚,看看他现在是个什么态度,人家老板要是生气了自己前途也就完蛋了。
他刚上来何丽就说道:张主任!苏总叫你到办公室来一趟。
张野一听这话,那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连呼吸都窒了一窒,整了整理一下衣服,这才去敲门。
请进。由里面传出了苏自坚那响亮的声音,张野的心更是紧张了。
推开了那扇门,他仿佛感觉重若千斤,脚下的步子也凝重起来,紧张得脸上肌肉都时不时的抽畜起来,以他这么年纪的人处在这种高度紧张情况下,血压一上升怕是要晕了过去不可。
苏自坚抬头一看,笑了笑地说道:张主任来了,请坐。
张野那敢坐下来了,强笑地说道:总经理!你找我。
张主任,先坐下来说话。苏自坚如何看不出他紧张情绪,也还真怕他紧张过度了。
张野不敢不听,退后在沙发上落座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仍是异常紧张地看着苏自坚,只要他一句话,自己这工作就完蛋了,能作到财会主任这位置实在不容易,他可不想就这么丢掉了。
不过现在这事可由不得他来作主,是去是留还得高高在上的总经理一句话。
张主任,骏豪公司的发展到今天,离不开你们这些有功人士,这是有目共睹的。
张野听了强笑着,只是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笑得极不自然,可见他是如何的紧张了。
知道我为什么广收人才吗?为的就是让公司发展壮大起来,如果大家认识那些有才能的人,我苏自坚求才若渴,必出重金请他到公司来,打造骏豪美好的明天。
所以说,张主任要是能替我苏自坚请到有能力的人进公司来,我是举着双手表示欢迎的。
张野哭丧着脸道:总经理,这事我作错了。
苏自坚点了一下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接着说道:你张主任对骏豪所作我是看在眼里,不会忘记这一切,但是你们也不要以此来倚老卖老,不把我当作一回事,就可以任意所为。
张野一听这话,浑身即立哆嗦了起来。
这事你的确作得过了,不过我苏自坚也不是那种不讲情面的人,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张野一听这话,喜出望外:只要总经理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战战兢兢,无怨无悔为骏豪工作一辈子。
你应该知道我是有功必奖,有过必罚,你出了这档事如果一点处罚都没有的话那叫公司里的人如何看我了。
张野呆了一呆,已知主任这位子保不住了,心中异常的难过,却又不能不说道:只要能留在骏豪,总经理那怕叫我从基层作起也愿意。
你既然有心理准备那就最好不过了,刚才我已是下达了一个任命书到你们财会室,主任的位子从现在起由曾少良副主任提升上去,而你则是降为副主任。
张野一听,这还真是一个意外之喜,原先他只道连工作都保不住了,却不曾想苏自坚不仅让他留在公司里,只是降了职而以,这已算是万幸了:多谢苏总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好好工作,这种事再也不会有了。
苏自坚点了一下头:张主任!我苏自坚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你曾经为骏豪付出,这个我念着,只是今后再有这样的事,就我不说你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吧?
张野连声允应再也不敢了,出了办公室后,他浑身都湿透了,不可否认,他真的被吓着了,也清楚这事自己作得过了,既便是被开除也是情理中的事,不过总经理给他一次机会,纵有天大的胆子又怎敢再玩一次了。
何丽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暗道:真是活该。
不用说,同事之间早就传开了,这事不少人都已知道,她也不例外,不过她也是诧异苏自坚怎没开除了张野,这到是叫人不解了。
张野回到财会室时,一看他坐着舒服的那个主任办公室已经被人占去了,平时被他压着的曾少良副主任大气都不敢出,这会有小秘在他身边不住地指手划脚,说这说那,而曾少良所坐的那个位子这时空着,当然是留给他的了。
早上出来的时候这椅子还坐着,这一回来就变了样,张野满心不是滋味,有种欲哭无泪之感。
从今而后,自己得低头下气地对着那张看着就讨厌的面孔,张野那死了的心都有了。
在他回到办公室后,财会室的会计们只是用那眼角余光去瞟他一下,然后便作不见一般。
想想以往只要自己走进了这间办公室,大家不还得站了起来,一齐弯腰说一声张主任,这下到好了,根本就没人鸟你。
你说这人情世故的变化怎地就这么的大了,一会的功夫一切全变了,这人情是不是太淡薄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别人,他自己也不想想当主任那会,他可又用正眼来鸟一下一干手下了,现在你落了难谁还把你当一回事,想得到挺美的。
………
这天,苏自坚来到省公安厅,打算去找孔不道说明自己要推脱协众会之职的事,却遇上了刑侦科的科长钟山,一说才知道原来孔不道到届被换了下来,现在只是一位在职无所事事的副厅长而以。
苏自坚直接到了孔不道办公室,孔不道一见起身相迎,含笑说道:苏总!怎有时间到我这来了?知他生意作得大了是个大忙人,这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一来肯定是有什么事了。
苏自坚落座在一边的沙发上,孔不道亲自给他泡上茶来,这与以往风光一时的孔不道截然不同,不过官场上的变化莫测,换届也是三年一轮,你有能耐后台够硬,就有机会多作上一届,没的话只能是退位让贤了。
孔厅长,我不是很久没到你这来喝茶了嘛,这不上门来讨杯茶喝了。
得了吧,快说有什么事?接着说道: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处境是一个什么情况,如果实在为难的事能帮得上忙我尽力,没的话可就……说到这儿,一脸为难之色。
孔厅长看你说的,以往得你照顾,我来讨个茶喝顺便说个事,并没叫你帮什么忙,我话都没说出你就往外推,还真不够朋友呀。苏自坚开玩笑地说道。
孔不道听他不是来叫帮忙的,这心登即放松了下来,笑道:你说?
这事是这样的,当初你不是让我去当那什么的协众会的领头人,这玩意也是到届了,几天前帮会的人跟我说起才知道。
那你的意思……
我的骏豪大厦也快开张了,接下来有得我忙了,而这玩意也到届,既然要换人我就让了出去。
你是不打算干了。
嗯嗯。
孔不道沉吟良久:省城道上也只有你才压得住这帮浑蛋,如果你抽身离开,恐怕……
孔厅长,你不会是想叫我干一辈子吧?苏自坚不悦地说道。
那到不是,你别误会了。他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放手后,还有谁接手得起来这位子了。道上那帮大佬个个凶神恶煞,为了争夺地盘大打出手,人命案子也是作下了不少,公安机关虽加大了打击力度,然仍是极难杜绝不再发生,现在苏自坚事业有成,要把这包袱甩开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