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分析则已,一旦进行仔细分析的话,就会发现很多的问题。比如说德军的第四装甲师的去向,就让我们发现莫济里的敌人忽然向普里皮亚季河进攻,就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德国人肯定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我双眼盯着地图开始沉思起来,考虑这个由德军绍肯中将指挥的精锐装甲师,怎么会凭空消失呢?只要德军统帅部不将他们调离白俄罗斯,那么他们早晚还会再冒出来的。我现在急于想搞清楚的一点,就是他们将在何时在什么地点突然出现。
奇斯佳科夫见我盯着地图迟迟不说话,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见我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过去后,开口说道:“司令员同志,我可以谈谈自己的看法吗?”
“请说吧,副司令员同志。”见他要谈自己的看法,我是非常乐意,于是便点了点头,礼貌地说道:“我想听听您是怎么想的。”
“您看,”奇斯佳科夫指着地图对我说道:“根据我们刚才的分析,失踪的德军装甲师应该是退向了北面或者西北面。如果他们要想重新夺取卡林科维奇的话,对我们的攻击就只能来自这两个方向。”
“有道理,请继续说下去。”我听奇斯佳科夫这么说,觉得答案已呼之欲出了,连忙催促道:“您认为第四装甲师会向我们发起突然进攻吗?”
“没错,我就是这样认为的。”奇斯佳科夫用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继续说他的判断:“和第四装甲师一起失踪的,还有德军的第102步兵师。这两个师在森林里伏击了我军部队以后,居然就销声匿迹,这非常不符合常理。”
“副司令员同志,您能说得明白一点嘛?”奇斯佳科夫的话,让旁听的别济科夫一头雾水,他皱着眉头反问道:“怎么个不符合常理啊?”
“参谋长,这很简单。”奇斯佳科夫没有直接回答别济科夫的问题,而是向他提出了假设:“如果您是德军的指挥官,在派部队伏击了苏军冒进的两个师以后,见到兵力雄厚的敌人朝自己扑过来,会采取什么措施呢?”
“我肯定会将这两个师撤回来,收缩兵力在卡林科维奇地区,打一场防御战……”别济科夫刚滔滔不绝地说了几句,忽然戛然而止,他俯下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地图,似乎那上面就有他想要的答案似的。
而我在此时,也基本把这事的来龙去脉想清楚了。见别济科夫在反复的研究地图,我笑着问他:“参谋长,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吗?”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别济科夫用力一拍桌子,激动地说道:“该死的德国佬真是太狡猾,居然给我们布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套,等我们来钻。”
“参谋长,您到底在说什么啊?您所说的话,都把我搞糊涂了。”由于别济科夫的声音太大,惊动了坐在旁边的基里洛夫,他起身走到桌边,低头看着面前的地图,奇怪地问:“你们谁能告诉我,德国人究竟给我们布下了什么样的圈套?”
别济科夫看了看我,又瞧了瞧奇斯佳科夫,最后对基里洛夫说:“军事委员同志,我想两位司令员已经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还是有他们向您解释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听别济科夫这么说,基里洛夫首先就把目光投向了我,然后问道:“丽达,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是这样的,军事委员同志。”为了向基里洛夫更好地解说德军所部下的圈套,我将地图朝他的面前推了推,接着说道:“您瞧,在城市的东面,有谢留金师防御;城北有第11集团军的五个师把守;而城南有巴托夫将军的部队。而最有可能出现敌人的方向,就只有西北面。”
“嗯,没错。”基里洛夫听到这里点着头说:“在城市的西北方向,还有着德军别的部队,第四装甲师和第102步兵师要撤,也只能撤到西北方向,和他们的主力汇合。不过,就算这样,我也没看出德军给我们设下了什么圈套啊?”
“根据德军的判断,我们在夺取了卡林科维奇之后,部队的伤亡一定非常惨重。只要他们这个时候出动莫济里的部队,做出向卡林科维奇发起反攻的动作,我们势必调集主力部队去普里皮亚季河阻击德军的进攻。而在这种时候,城里的防御就变得薄弱。而在这时,他们的第四装甲师和第102步兵师再悄悄南下,向防御空虚的卡林科维奇发起进攻。”说到这里,我将两只手放在桌上,做了一个合拢的手势,接着说道:“我们在河边的部队看到城市遭到攻击,势必会调头来增援,他们就可以趁机来个前后夹击,给我们的部队予重创。”
“可是我们在夺取卡林科维奇的战斗中,除了阻击来自莫济里的步兵第375师伤亡惨重外,其余部队的伤亡都不大。”基里洛夫等我解说完毕后,依旧不解地问:“他们就算来进攻,城里的近卫第51师也足以挡住他们的攻击啊?”
“军事委员同志,”听到基里洛夫的这个疑问,奇斯佳科夫笑着说:“敌人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误判,主要是因为他们不清楚我集团军非常熟悉巷战的战术,还以为像别的部队一样,要付出极大的伤亡,才能夺取被他们占领的城市。”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别济科夫也向基里洛夫解说道:“就在几天前,第65集团军的部队在攻城的战斗中,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以后,只占领了德军的一条街道。而我们从另外方向攻城的部队,只付出了不到一半的伤亡,就占据了大半个城市。我现在总算明白,合理的战术就能以最小的伤亡取得最大的胜利。”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基里洛夫望着我问道。
“如今普里皮亚季河附近已打成了一锅粥,在这种时候调动部队,容易引起混乱。”我在权衡利弊后,决定还是暂时不动用部署在普里皮亚季河附近的五个师,以及巴托夫将军的部队。我望着别济科夫吩咐道:“参谋长,给第11集团军的部队发报,除了留下两个师继续坚守现有阵地外,另外的三个师和坦克团应做好一切战斗准备,随时准备攻击来自西北方向的德军侧翼。”
“那我们这里这么办?”别济科夫听我没有下达调部队来加强城市防御的命令,在经过片刻的犹豫后,小心地提醒我说:“城里只有一个师,我担心他们挡不住德军的进攻。”
“放心吧,我相信谢杰里科夫上校。”对于别济科夫的担忧,我不以为然地说:“城里留下一个团,剩余的部队迅速开出城去,进入城市西面的防御阵地,准备抗击德军可能发起的进攻。”
“明白了。”别济科夫见我丝毫没有调援兵来加强城市防御的打算,只好无奈地答应一声,转身准备去给谢杰里科夫和第11集团军的指挥员打电话。但刚走了两步,又被我叫住了。看到他停住脚步,用奇怪的目光望着我时,我接着说道:“参谋长,请转告几位师长,不必事事请示,他们可以根据战场的具体情况,来进行作战部署。”
我这边刚把一系列的命令发布出去,坚守在普里皮亚季河的卢金就给我打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语气慌张地说:“司令员同志,我的侦察兵报告,西北方向发现了大量的德军部队,其中有不少的坦克,他们此刻正扑向卡林科维奇。”
听说西北方向的德军果然出动,我的心跳骤然加快了。为了不让卢金感受到我的慌张,我故作镇静地问:“上校同志,你确定敌人是直接扑向卡林科维奇吗?”
“没错,司令员同志。”卢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德军准备迂回到我师的后方,对我们实施攻击。结果发现敌人在我们的防区几公里外,就掉头向东南方向,沿着公路冲向了卡林科维奇。”
卢金说完这番话后,沉默了片刻,随即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需要我派部队从侧面出击,狠狠地教训一下德国人吗?”
“不用不用,上校同志。”对于卢金的好意,我立即婉言谢绝:“你还是专心守好你的防线吧,免得西岸的敌人趁你们调动的时候,突然发起渡河作战。我这里完全有能力挡住德国人的进攻,你就放心吧。”
我刚放下电话,奇斯佳科夫就着急地问:“司令员同志,卢金上校有什么重要情况向您上报吗?”
我望着奇斯佳科夫,表情如常地说:“上校报告说,有大量的敌人正沿着公路,冲向了我们所在卡林科维奇。为了防止普里皮亚季河西岸的德军趁机渡河,我谢绝了卢金同志派兵增援的请求。”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基里洛夫望着我问道。
“如今普里皮亚季河附近已打成了一锅粥,在这种时候调动部队,容易引起混乱。”我在权衡利弊后,决定还是暂时不动用部署在普里皮亚季河附近的五个师,以及巴托夫将军的部队。我望着别济科夫吩咐道:“参谋长,给第11集团军的部队发报,除了留下两个师继续坚守现有阵地外,另外的三个师和坦克团应做好一切战斗准备,随时准备攻击来自西北方向的德军侧翼。”
“那我们这里这么办?”别济科夫听我没有下达调部队来加强城市防御的命令,在经过片刻的犹豫后,小心地提醒我说:“城里只有一个师,我担心他们挡不住德军的进攻。”
“放心吧,我相信谢杰里科夫上校。”对于别济科夫的担忧,我不以为然地说:“城里留下一个团,剩余的部队迅速开出城去,进入城市西面的防御阵地,准备抗击德军可能发起的进攻。”
“明白了。”别济科夫见我丝毫没有调援兵来加强城市防御的打算,只好无奈地答应一声,转身准备去给谢杰里科夫和第11集团军的指挥员打电话。但刚走了两步,又被我叫住了。看到他停住脚步,用奇怪的目光望着我时,我接着说道:“参谋长,请转告几位师长,不必事事请示,他们可以根据战场的具体情况,来进行作战部署。”
我这边刚把一系列的命令发布出去,坚守在普里皮亚季河的卢金就给我打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语气慌张地说:“司令员同志,我的侦察兵报告,西北方向发现了大量的德军部队,其中有不少的坦克,他们此刻正扑向卡林科维奇。”
听说西北方向的德军果然出动,我的心跳骤然加快了。为了不让卢金感受到我的慌张,我故作镇静地问:“上校同志,你确定敌人是直接扑向卡林科维奇吗?”
“没错,司令员同志。”卢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德军准备迂回到我师的后方,对我们实施攻击。结果发现敌人在我们的防区几公里外,就掉头向东南方向,沿着公路冲向了卡林科维奇。”
Wωω ▪ttκā n ▪c○ 卢金说完这番话后,沉默了片刻,随即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需要我派部队从侧面出击,狠狠地教训一下德国人吗?”
“不用不用,上校同志。”对于卢金的好意,我立即婉言谢绝:“你还是专心守好你的防线吧,免得西岸的敌人趁你们调动的时候,突然发起渡河作战。我这里完全有能力挡住德国人的进攻,你就放心吧。”
我刚放下电话,奇斯佳科夫就着急地问:“司令员同志,卢金上校有什么重要情况向您上报吗?”
我望着奇斯佳科夫,表情如常地说:“上校报告说,有大量的敌人正沿着公路,冲向了我们所在卡林科维奇。为了防止普里皮亚季河西岸的德军趁机渡河,我谢绝了卢金同志派兵增援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