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新的旅程
“莫姑娘,你上次开的药真有效,我家虎子吃了后,不久高烧就退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呢?”一位面目慈祥的中年妇女正向一个少女真心道谢,而这个少女正是莫小染。
“没什么的,冯大娘。这些都是我的本分。”只见莫小染同样开心地笑着回答道。
“无论如何,今晚你都得来我们家,大娘给你做些好吃的,这次可不许推脱了。”
“好,我晚上一定来。那就打扰您了。”莫小染实在无法拒绝这位好心的冯大娘。
“你这是哪的话?你平时给大家看病的时候都是尽心尽力的,我们送什么你都不要,还常常不收诊金。我们村的人啊都说你是上天派来我们村的仙女姑娘呢。”冯大娘对莫小染的喜爱与感激之情洋溢于表。
“你们过誉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医者,行医救人本就是我的职责,我住在这村子里还多亏着大家的照顾呢~”
“呵呵,行了,你莫要谦虚了。晚上记得来啊,我家虎子可想你得紧呢。”说着,大娘便欢欢喜喜地走了。
莫小染看了看天,像是要下雨了,于是她赶紧将晒在外面的草药收进屋内。弄好了草药,就听见有什么硬物落地的声音,于是莫小染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块刻着“禄”字的玉。
莫小染将它从地上捡起来重新系在腰上。忽的就想起了当时自己买“福禄安康”这四块玉时的情景。那时自己还想着把它们分别送给段离潇他们呢。如今。。。他们过得还好吗?
两年前的那天,他们一起回到了离人谷。之后,老头子就以寄情山水之名出谷游历去了。段离潇、段落潇和夜魄在谷里呆了一阵也因为有事而走了,谷里从此又只剩下了莫小染和喜乐。
因为沈逸远的原因,莫小染回谷之后再也不愿沾毒和与毒物相关的一切事物,老头子对此深感惋惜,但也没有强求。从此她便静下心来研究医术。药毒本是一家,所以看了一些医书之后,加上以前的一些经验,莫小染也算的上是一个基本合格的大夫了。
一年之后,莫小染想出谷历练了,去不断充实自己,同时去帮助那些被病痛折磨的人们。
当时喜乐说什么也不让她走,以为莫小染还没有从沈逸远去世的悲痛中解脱出来。确实,在谷中潜心研读医书的那段时间,莫小染变得安静了不少。刚回谷时,自己的确是沉浸在沈逸远离开的痛苦中,但是这一切慢慢被时间冲淡,最后让自己成长了、成熟了。
终于,通过自己和喜乐的多次谈话和多次保证会好好照顾自己之后,莫小染出了谷。
在这一年之中,莫小染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停留一段时间。她去的地方多数都是些不富裕的小镇和村子,因为那里有更多需要医治却因为没有钱而去不了医馆的病人,像是自己目前所在的兴河村就有这样的病人。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村子,人口不多,村民们很朴实。他们极其热情,一旦某人有恩于他们,他们就会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来答谢恩人。所以莫小染刚到这里并且免费医好了几个村民之后,每天都有好多的村民给她送来大米、鸡蛋,还有。。。活鸡。在多次门口被这些东西堵满之后,莫小染终于发话了,称他们要是再这样,自己就马上离开,这才阻止了礼物的源源不断。但是大家之后见了她,态度就更加热情了。村民们都把莫小染看成了上天派来的仙女。经过村长和所有村民不断的盛情挽留,本来打算到下一地方的莫小染不得不改变主意,在兴河村多留了一个月。
在自己外出历练的这些日子,走到哪里都能看见有着影魂楼标记的酒楼、客栈或是茶馆。莫小染知道,在这些地方都有影魂楼的人,所以段离潇他们一直都清楚自己的状况。偶尔,莫小染会把信交给影魂楼的探子,让他们交给段离潇或者是喜乐。半年以前,她和喜乐、还有夜魄在一个小镇上相见,喜乐一看见莫小染就抱着她大哭,这让莫小染和夜魄劝了好久才使得她停止了哭泣。
“小染,你瘦了好多。”
莫小染呵呵一笑:“有助于减肥嘛。”
“大哥、二哥和师傅,现在都住在京城,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莫小染却摇摇头,“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完呢。再说了,影魂楼的势力遍布大江南北,我们还能彼此联系啊。”
“你不知道,大哥二哥都想你得很,可是他们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没有来找你。尤其是大哥,他吩咐了所有影魂楼的人,一路上都要好好保护你,不能让你过得不好。”
莫小染心里道,果然。一路都这么顺利,一旦自己遇到什么困难最后都会被很好地解决,想都不用想都是得到了照拂的。
想到那个随时随地都会守护在自己身边的人,莫小染心中感动,真希望能看看他。毕竟,自己和他将尽两年没见了。。。。两年。。。。不知不觉竟过了两年。。。
晚上,冯大娘家。冯大娘家只有俩口人,她和她的孙子虎子。冯大娘的相公早逝,儿子媳妇外出务工去了,一年才回来一次。
“大娘,您给我夹的够多了,我碗里的都快满出来了。”
“你一个小姑娘家,是该多吃点,看你,这么瘦,还没我家虎子长得壮呢。”冯大娘一边埋怨一边还不停往莫小染碗里夹肉。
莫小染自动将眼光转移向一旁的虎子。虎子才八岁,却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胖子了。皮肤黝黑,长得圆圆的。莫小染心想,自己要是长成那个样子,才真是。。。
此时的虎子由于病没好,只能吃些粥和包子。看着莫小染碗中的红烧肉和排骨,虎子的眼睛都直了。
莫小染见他这般,不由得偷笑,夹起一块排骨放到虎子碗里。“你病还没完全好,不能沾太过于油腻的东西,自己可别因为嘴馋而偷吃了,知道吗?”
虎子笑着点点头,他很是喜欢这个长相甜美又待人极好的姐姐。莫小染见他甚是听话,也欣慰一笑。
在一旁的冯大娘早就高兴坏了:“呵呵,今天终于把莫姑娘给请来了,我真是开心啊。”
“大娘客气了。”
“多吃,多吃啊。”
莫小染在冯大娘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从她家出来,莫小染特意叮嘱虎子要好好休息。随后,便回了家。
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一个蓝衣人站在那里,是影魂楼的人。
“莫姑娘。”蓝衣人恭敬地向莫小染作了一揖。
莫小染轻轻一点头。
“这是您的信。”
“你们楼主的?”
“是三小姐从京城送来的。”
原来是喜乐,她写信来又有什么趣事了?
“知道了。辛苦你了。”
只见那蓝衣人再次躬身。之后便消失不见踪影。
莫小染拿着信回屋,展开一看信的内容,先是略微惊讶,随后变为欢喜,呵呵,这小妮子。。。。看来这次,自己是非去不可了。
次日,莫小染去向村长辞行。虽说村民们没理由让她一直待在这里,但是这两个多月以来,大家和莫小染之间都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都不愿她走,尤其是冯大娘和虎子。听说她要走了,冯大娘一直拉着莫小染的手,怎么也舍不得松开,嘴里还尽力说些挽留的话。而虎子干脆大声哭了出来。
莫小染蹲下身来,帮虎子擦去脸上的泪水,安慰他道:“姐姐上次写给你的那些诗你都在背了没有?”
虎子扁着嘴巴点点头。
“那我们来个约定好不好?虎子都八岁了,可不能整天想着怎么疯玩了。你把姐姐给你的那些诗都得背熟了。等到你把它们全都流畅地背下了,就写信到京城,到时候姐姐就回来检查你的功课,好不好?要是你背不好,姐姐就再也不来看你了。”
“我背,可是姐姐要说话算话,到时候我写信给你,你一定要回来!”虎子抽噎地答道。
“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们说好了!”
之后,莫小染又被大家围着说了些珍重、希望能再回来之类的话语,便彼此依依不舍地告了别。村长为她雇了辆马车。莫小染坐在车上往回看,隔了好长一段路,还见大家朝她挥着手,其中,冯大娘和虎子站在人群的最前面。
放下车帘子,莫小染坐回车厢,心里仍然装着不舍,但是对于京城,她又有着新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