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一看桌上的菜就知道这菜是童瑶点的,他喜欢吃剁椒,喜欢吃香干,还有苋菜,这都是他在饭桌上说过的,童瑶可以吃一点辣的,但不太能吃,不过她喜欢吃鱼,所以她吃剁椒鱼腩就变成这样的吃法了。
“好,着装有什么要求吗?”童瑶今天听胡榕提过捐款晚会的事情,她直觉这是工作安排。
“这种也不是什么豪门夜宴,用不着晚礼服什么,你今天穿的这个白裙子就挺好。”怎么看都是两个字,清纯,她真的和二哥有那种关系吗?云沉语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多吃点菜,不吃也是浪费了。”
听着云沉语的语气缓和了很多,童瑶笑了一下:“不要紧,如果剩得多我打包回去就是了。”
“你还真是节俭的,云氏的薪水每餐四菜一汤应该没问题吧,还用打包这种剩菜吗!”
“没关系啦,反正就我们两个吃过的。”明记的菜份量确实很多,今天她点的又都是味道较重的下饭菜,有剩下也不出奇。
听童瑶这么说,感觉没把他当外人,云沉语心里突然舒服了很多,脸上也有了笑容:“下次别点这么辣的,清淡点的我也能吃。”
“哦,这家店的菜味道还真不错,就是贵了点。”
“一分钱一分货,也正常了。”
“普通上班族可不能天天这样吃呀,这餐应该是副总请吧。”童瑶开起了玩笑。
“如果要我请客的话,称呼就得换一下,不然这餐得你请了,我是个喜欢压迫员工剩余价值的无良老板。”云沉语整个人轻松起来了,心里有些好笑,自己竟然可以憋一上午不和童瑶说话,跟她说说话多有意思啊。
“这餐我请的话也划算的,以后如果换你请可就得请大餐了”。童瑶歪着头狡黠地道。
“那没问题,只要你能当我是朋友。”云沉语笑了笑,意有所指。
两人本身没闹什么矛盾,只要打破了僵局说上话也就好了,这餐饭吃到一半时,两人已经恢复到以前的有说有笑了,不过这种有说有笑吃得开开心心的场面落在云以深的眼里可就没那么开心了。
云以深在自己的办公室等到12点15分,见童瑶真的没过来,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又折腾了十分钟,她还是没来,因此忍不住想过来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忙到连饭也没时间吃,结果一过来就看到了这种场面。
云沉语和童瑶看到他都愣了一下,云沉语发楞是因为他明显看见云以深看向童瑶的眼神竟有些怨怼,虽然他很快就转开了,童瑶楞住则是因为想起了云以深曾打电话让她去他的办公室而她当时拒绝了,不知道他现在黑着脸过来是想做什么。
“有事吗?二哥。”还是云沉语先开了口,眯着眼边吃边问。
“没事,本来想找你一起吃饭的,既然在吃就算了。”云以深说完又深深看了低着头扮鸵鸟的童瑶一眼转身就走了。
“好了,我吃完了,这鱼腩蒸得很不错,一占腥味都没有,肉质也很嫩,你多吃点儿啊。”气氛沉默了片刻,童瑶放下碗筷故作轻松地道。
云沉语则抬头死死地盯着童瑶,看得本来就有些不自然的童瑶更不自在了。
“怎么啦?快吃呀,吃完了我好收拾。”
“佟瑶,你有喜欢的人吗?”云沉语黑眸一闪,突然甩出这么个问题来。
童瑶飞快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前两天在你那儿吃饭我看那个陆秉宪对你很不错啊,你们又是高中同学,应该有些感情的吧?”
“陆秉宪啊,我们就是同学兼朋友了,他人挺好,不过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象的那种。”
“陆秉宪出身好,本身长得也帅又有实力,这样的你都不喜欢呀,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呀,没得选择了,呵呵。”童瑶没注意到云沉语的试探,还是心无城府里说着,她确实没得选了,第一次那样给了云以深,还因此生了两个可爱的女儿,这些事太过刻骨铭心,想忘也忘不了的。
而且和云以深接触后,她也喜欢上了他的霸道和温存,所以这辈子她已经栽进去了,真的没办法可选了。
“怎么这么说呢,大把人可以供你选择呀,就眼下不单有陆秉宪,还有我呢!”云沉语继续试探。
童瑶还是笑,没把云沉语的话当真:“你喜欢的人多了去了,可别拿我开玩笑啊,咱们做朋友不是更长久么。”
“哦,做朋友更长久,这说法倒是很多人说过,但是能*人更甜蜜吧。”云沉语不太赞同这种廉洁。
“如果那些甜蜜只是短暂的,也许还不如没有过呢。”童瑶唇边有些许苦涩,她也是强自镇定吧,如果云以深到时候真的不要她的话,她真能象昨晚想得那么洒脱吗?
“听你这种感触的语气,一定是喜欢什么人了,能告诉我吗?我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优秀,让我和陆秉宪连候补的机会都没有。”
童瑶深深地看了云沉语一眼,感觉到他问这话时的表情挺认真的,心动了一下,这家伙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呢?
“沉语,我很高兴你能把我当朋友,有些事我其实也想和你说,但真是不知从何说起好”到了现在,童瑶再想起当年的事已是感慨多过羞耻了,但说出来还需要考虑。
“既然当我是朋友,就没什么不好说的啊,我还是挺能保密的。”
“现在办公室里还真是有点不适合,有机会吧,有机会我一定跟你说好不好?”童瑶真诚地看着云沉语,他应该是值得信赖的,但他爱恨分明惯了,如果知道了,也许会和叶晨一个性子也说不定。
云沉语又看了童瑶片刻才笑道:“好吧,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是愿意告诉我的,那就够啦!下午我有个会要开,捐款晚会那个事你跟进一下,看看晚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免得我们到时候去了傻乎乎的任别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