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符陵中的手下把今天跟踪贾东的那个人带了上来,这个人上来后,虽然被绑着,但是站在堂中央一脸的不屑,张嘴就道:“你们这些官兵就这样对待百姓的吗?”
符陵中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官?”
那人一时语塞,这时候符陵中又问道:“在秋雨轩中你是什么职务?”
这时候那人脸露出吃惊的表情,符陵中紧接着道,“我们比你想象的知道的多,现在跟我们说一下你吧,否则我把你就地处决。”
那人反而冷笑一下,“你们是想杀人就杀的吗?”
符陵中哈哈大笑道:“你以为这里是公堂吗?坐在我边上的这位先生能配一种叫化尸粉的东西,杀了你撒上化尸粉后,你就从这世上消失了,边骨头都找不到,没有尸体官方都立不了案,所以你以为我怕吗?”
听到这里,被绑的这位脸色变得非常不好看了,这时候他还想挣扎一下,“你们以为这样随便说些闻所未闻的东西,骗我一下我会就范吗?”
符陵中道:“我有必要骗你吗?刚才那两个都全部招了,现在叫你来就是想证实一下他们说的话或者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这位现在搞不清符陵中说的是真还是假,但刚才符陵中口中所说的秋雨轩这三个字让他非常的吃惊,.这时候符陵中一拍桌子怒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如果不说我们给你一个痛快的就完事了。”
这一吼让这位一下不知所措,触电似地跪了下来,看来他是被镇住了,符陵中乘热打铁地说道“想好了没有,我们几个还没有吃饭,就等你供完述状后我们好去吃饭了。”
符陵中什么也不急,这个时候反而急着想去吃饭,这让堂中跪着的这位一下就急了,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对符陵中还有用,符陵中会耐心地审问他,但现在符陵中急着要吃饭,说明自己对他的用处已经不大了,所以他赶紧说道:“小的愿招。”
符陵中怒道:“现在我问你一句你就得老老实实地回答一句,如果你所言不实,立即砍杀了,听明白了没有?”
“小的明白了。”
“你姓什么?在秋雨轩中担什么职务?”
“小的叫马三,在家中排行老三,所以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小的就是一个雨滴。”这时马三偷偷地看着符陵中的神色。
符陵中也自出这小子在偷看自己是否明白他说的,“马三呀,你的意思是说自己只是轩中一个最末的角色雨滴了,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多了,看来问你也是浪费时间了。”
马三崩溃了,赶快回答道:“小的跟那两人知道的有所不同。”
符陵中伸了个懒腰道,“那你就给我们说说你所知道的事吧,记住了,我只听真话。”
马三无奈,只好如实地道出了他所知道的,“小的是汴京城外七十里的田溪村人,因为家中没有田地,所以小的就靠在江湖上做些小买卖营生,只不过饱一顿饥一顿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五年前小的经人介绍加入到了秋雨轩里去做事,当时小的以为加入的是一个普通的商团,其实这个组织也是干一些经营私货的买卖,到也是利润丰厚。”
符陵中插嘴道:“做私货生意的必须有一定的后台,否则再高的回报也会因一次的失手而前功尽弃,你们就没有一次翻船的时候?”
“说来也奇怪,我们跑船拉私货生意这几年一直都是顺风顺水,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后来小的想这些人一定跟朝廷里的什么有人关,所以自己也就胆大了起来,在他们的私货里也夹带了一些自己的私货,结果被他们给发现了,把小的痛打了一顿后调到离这里三十里地的李家场来听从王老板的差遣。”
“难道他们不怕你去告发?”符陵中又问道。
“小的家人在他们的手里,所以他们不怕。”
“你跟着王老板又做些什么事?”
“这事说来也是后悔,当初跑船的时候小的也只是管一下船只的上下货物,因为小的识几个字,所以也记一点账,过得到是逍遥自在,但到了王老板这里的时候就大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到是说说。”
“以前我们贩运的私货还都是干净的,至少是从一个地方买来的然后运到另一个地方去贩卖,只是少了各地衙门的税收,但是到了高老板这里的时候就大不一样了,他们叫我接收的货好多都是脏货。”
“你是怎么看出是脏货的?”
“小的接收的货物好多是零碎的首饰,衣物和值钱的古董一类的,这些货不多到是没什么,但小的发现这些货都是一批一批的来,小的就知道他们多半是半路截道或者是打家劫舍来的货,小的也是在江湖里行走的人,知道这些生计。”
“看来你在他们中的地位还不低,怎么会干上盯梢这事了?”
“今天小的到镇上来办事,无意中在飘香楼前看到了薛先生,因为薛先生是王老板叫大家多留意的人,我们都是见过他的头像图形,所以小的认为立功的机会来了,所以就偷偷地尾随到了这里。”
符陵中笑了一声,“你到是忠心。”
马三苦笑一下,“小的哪是什么忠心呀,小的只想如果能立上一功说不定他们把我又调回去跑船,也不用在王老板那里去了。”
“你这么怕他,难道这个王老板会吃人吗?”
“小的也不过是在江湖上混一口饭吃,像王老板那样的人做的事小的也实在是不敢恭维,表面上这个王老板只是开了一个小茶棚,实际上他的生意做得很大,地下赌场,私窑子还有仓库的生意他都做,茶棚只是他联络各处生意的一个幌子。”
“说一下你们这位王老板吧!”
“这位王老板是一位脾气非常随和的人,小的跟他快两年了,从来就没见过他发过一次脾气,但他这人讲的是规矩,手下的人坏了规矩他一定会惩罚,应该说是赏罚分明的一个人。”
符陵中奇道:“既然是这么一个人,你跟着他应该是很顺心的一件事,但你为什么想要离开他?”
马三叹了一口气道,“王老板的人好但他做的事都是一些让人看不过去的烂事,小的也是想如果他做正当生意的到是一个好老板,但他做的生意叫人实在是胆寒。小的跑船贩私货最多是坐几年牢,但跟他就得杀头,但小的回头路也走不成了。”
“他做些什么事让你都害怕?”
“简直就是无恶不作,他开的地下赌场专为一些人设好了局,当这些人进到他的局里的时候一定就是输钱,他又叫人给这些人放贷,直到这些人还不上账后把这些人的家产全部占为已有。”马三停了一下又说道,“如果他遇上了好色的,就把这些人引到他的私窑子里去,而这些人在酒后往往管不住自己的嘴,道出一些不该说的话,王老板就利用这些秘密来要挟他们,榨干这些人的钱财才算了事。”
符陵中怒道:“实在是可恶,还有其它的吗?”
“还有一些人是什么都不好,但王老板又想着这些人的家产田地之类的,他就会出面低价买,如果这些人不答应,用不了多久这些人家里一定会来盗匪,甚至全家灭门的事也有发生,而这些盗匪非常的强悍,官兵都不怕,照样打杀。”
“官府不管这些事吗?”
“官府要管,但根本就查不到王老板的头上,他这人做事很隐蔽,特别是那些悍匪,官兵都照杀。”
“你们有多少人,平时是怎么联络的?”
“小的管的是管理货物进入的,所以小的一直都在王老板的身边,具体有什么人,怎么联络他们的这些事小的都不太清楚。”
“难道你就只做这么一点事了?”
“小的因为是组织里的罪人,所以小的行动都是王老板监视下做的,平日里小的就在茶棚里算账,每天向王老板报告收入的情况,有时候来的人是组织里的人王老板就会亲自去迎接,小的根本就接近不了这些人。”
符陵中沉思一会儿道:“你把你知道的他们放货的地点,仓库这些事给我写下来,我放你回去,你把我们这个地点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