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珍珠叫来仆人往热水袋里灌满热水,大伙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纷纷都来好奇的目光。
这时的陶珍珠也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再次追问道:“这回你总可以告诉我热水袋是用来做什么了吧?”
李卿阳歪嘴一笑:“哼哼,这个很简单,就是将热水存放在里面从而长时间保持水温的热度,你可以睡觉之前先把它放进被中,那样就不会感到寒冷。”
大致原理众人听懂了,不过还是好奇区区一个这么小的热水袋真可以做到取暖的作用吗?
李卿阳看出众人的疑惑,淡淡说道:“若是不信,用一下便知。”
陶珍珠才不会对李卿阳的‘设计’感到怀疑,连忙将地上的五个热水袋拿起来交给仆人:“清洗一下,待晚上重新灌水放入我房间之中。”
“是。”
几名仆人吩咐下去后,李卿阳又从怀里掏出一沓卷子交给陶珍珠。
“小姐,明日我便要回家探望父母。来回可能需要两天时间,这几日你可先试做这些题型,又不懂的等我回来再说。”
陶珍珠欣然接过卷子,对于她来说,这些东西可是无价之宝。
“那你速去速回,我在家等你回来。”
不知为何,李卿阳听完这句话怎么有种自己参军,老婆孩子留守家中的感觉?
“恩,记得别偷懒,我回来要是看到你没做,罚你抄九九乘法表一百遍。”
离开陶珍珠的院子,李卿阳来到陶府的账房,这会的账房先生刚准备回家,正巧被李卿阳碰到。
“先生!先生!请留步!”李卿阳连忙叫住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转过看到李卿阳向自己走来,知道是过来干什么的,于是站住身子回道:“是卿阳小友啊,听闻你生病,不知现在可是好些?”
“先生挂念,以并无大碍。”李卿阳礼貌的对账房先生弯腰鞠躬,教养极高。
账房先生姓葛,是位年近五十的老人,为人老实本分,年轻时曾参加过多次科举,却次次落榜,后来才到这陶府做了账房先生,在台山县也算小有名气的‘文化人’。
葛老捋着胡须笑道:“小友此时找我怕不是为了那一百两银子?”
李卿阳见葛老知道自己此行目的,也不墨迹:“正是,要耽搁先生些许时间,还望勿怪。”
“不怪不怪,卿阳小友随我过来便是。”
葛老拿出钥匙重新打开账房的门,在一个柜子里拿出张一百两的银票交给李卿阳,并让他在账本上写下名字按下手印。等一系列手续办完后,葛老这才再次锁上房门。
其实在整个陶府,李卿阳只看两个人顺眼,一个就是陶家千金陶珍珠,一个就是这葛老(夫人完全就是因为李卿阳好色)。虽说平日里和这人没啥交集,不过每次二人碰面,葛老都是面带慈祥的和他打招呼。再加上今天这么麻烦人家,李卿阳一时还有些过意不去。
“先生您这是准备回家吗?”李卿阳试探性问道。
葛老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那先生可否有时间,我想请先生小酌几杯,以表对您的谢意。”
“呵呵,区区小事,举手之劳罢了,小友不比放在心上。”葛老捋着胡须婉言拒绝道。
见葛老拒绝,李卿阳只好作罢,亲自送葛老出府,然后李卿阳便揣着那一百两银票自己回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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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李卿阳就醒了,准确的说因为想到今天要回家看妈妈,昨晚兴奋到一宿没睡。
早上李卿阳难得为自己收拾了一番,等都准备妥当后,李卿阳这才悄悄从陶府出来,在路上雇了个人力拉车,然后随他一同去了河山村。
去往河山村的路只有一个,那就是刚来时那条遇到山贼的小路。他其实还是害怕的,担心自己点背再遇到他们,要知道自己前段时间刚把他们头头杀了啊,这要是再碰到岂不是很尴尬?
陪同回家的人力车夫看出李卿阳有些害怕,还不忘安抚道:“小兄弟莫要怕,别看我只是个拉车的,但我在江湖道上还有另一个名号,镇山虎。那区区山贼若是真被我遇上,知道我这名号恐也要敬上爷爷几分。”
李卿阳听到车夫这么说提着的心多少放下些,心想自己果然运气好,随便找个拉车的还能是个绿林好汉。不过眼看路程过半,这群山贼都没出现,看样子是自己多虑了吧。
就在李卿阳天真的误以为山贼们可能是因为前段时间头领刚死,没了主心骨而解散时。
只听山林间一个浑然有力的声音说着似曾相识的话:“逮!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开,要想拿命来,留下买路财!”
‘啪啪啪’李卿阳狠狠扇了自己两个嘴巴,暗骂自己这嘴好像开了光一样,奶什么来什么。
话音刚落,数十名壮汉从山林间窜出,将连人带车紧紧围住。而李卿阳吓得头连忙低下头,生怕会被认出。
自从上一任头领死后,山贼中的二当家就顺势成了新王;说来也惨,自从老二当王后他们山头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先是遭受其他同行的打压,然后又寨子意外失火,最后有些小伙伴实在忍受不了老二这倒霉体质了,投奔了别的山头,剩下的这十几位‘老弱病残’算得上是他全部的兵力。
但老二乐观啊,他总觉得这是老天爷给予他的劫难,只要熬过去这些自己就能重拾辉煌。其实真就是因为他没脑子,遭受同行侵犯是因为内部有人传敌,失火是因为他对防患意识不到位。
而这也是老二顺位后第一次带人打劫,却没想到又被李卿阳这家伙碰到了。
既然是第一次当然得在大伙面前立立威风啊,于是老二率先提着刀上前一步:“我说这位兄弟,你们是自己主动把钱交出来呢?还是我们把你们杀死后自己把钱搜出来呢?放心,我这刀快得很,杀人时都没人说痛的。”
此时车夫已经被吓得双腿发软直接跪在地上求饶道:“爷爷,我只不过是一介车夫,身无分文。对了,车上坐着的是我的雇主,他有钱,你们找他要,别杀我啊!”
经过车夫的提醒,老二这才注意到后面的李卿阳,于是提着刀嚣张过去:“听说你有钱?”
见李卿阳不回话,老二觉得很没面子,一气之下将刀提到他脑袋边:“我问你话呢,聋啊?”
李卿阳感受到一阵凉意只得抬头,看着二当家惺惺笑道:“好汉爷,我们又见面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