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花的友好度有异常，下降速度很快。
特别是当杜书万和苏倾音一起喝热咖啡，有亲密一点的举动时，李丽花的友好度下降明显加快了。
难道这和苏倾音有关？
“苏倾音。”杜书万问道，“那边那个穿青色棉袄的女人是谁？”
“青色棉袄？”苏倾音转头一看，人群中穿青色棉袄的女人只有一个，“你是说花姐吗？她叫李丽花，是我的经纪人，怎么了？”
“经纪人？”杜书万又问，“李丽花是不是爱恋你？”
“爱恋我？”苏倾音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杜书万直言：“当我和你站在一起时，那个李丽花似乎对我有点敌意，眼神一直往这边看。我在想，李丽花是不是爱恋你，把我当情敌了？”
苏倾音扑哧一笑：“你想太多了吧！花姐怎么可能爱恋我，她是女的。何况，花姐有男朋友呢。”
有男朋友？
这么说，李丽花不是因为把我当情敌而憎恨我？
那又是为什么？
杜书万追问：“李丽花是不是不允许你和男性朋友来往？”
“没有啊。”苏倾音道，“我和谁来往，这是我自己的事，经纪人不会管的。”
艺人和经纪人的关系，大致可以分为两种：
第一种是经纪人主导的关系。这种经纪人一般资源多，门路广，或者隶属某个有实力的经纪公司。艺人想要红，就需要经纪人来捧。因此，这种经纪人会主导艺人的工作和生活，艺人的自由度很小。
第二种则是艺人主导的关系。这种艺人自己拥有很好的资源，不再依赖经纪人或经纪公司，能够主导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这种情况下，经纪人属于给艺人打工，为艺人服务的。
苏倾音就属于第二种，她的所有工作和生活都是自己主导的，经纪人无权干涉，只是为她服务。
令人奇怪的是，苏倾音其实签了经纪公司，李丽花就是经纪公司派遣的经纪人。按理说，李丽花应该有主导权，但是实际情况却正好相反。
外界于是很好奇，苏倾音和经纪公司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给苏倾音这么大的自主权呢？
有人分析，可能是因为苏倾音太红了，经纪公司放权了。
不过，这些都是猜测，狗仔圈挖了一年的料，至今没有找到确切的答案。
既然李丽花无权过问苏倾音的私生活，她为什么对杜书万有这么大敌意呢？
苏倾音即使真的交个男朋友，也和李丽花没什么关系。
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
“天快亮了，我们回去吧。”苏倾音提议道。
“你忙完了？”
“嗯。”
“回家。”
凌晨四点多，杜书万、苏倾音、柳九红三人结伴离开了世纪体育馆。
看到这一幕，服装师小姐姐们又开始八卦。
“晕，苏倾音和她男朋友怎么走了？我都还没看清她男朋友长什么样呢？”
“苏倾音和她男朋友半夜一起出行，感情好像挺好的。将来苏倾音要是病逝了，她男朋友怎么办？唉……”
“不过，苏倾音有男朋友陪她走完人生最后一段日子，应该也会觉得很幸福吧。”
“我也觉得苏倾音挺幸福的，刚刚她过来时，很甜蜜的样子呢。”
……
当几名服装师闲聊时。
李丽花眉头微微一皱，之后，悄步走到一处角落，拿起了手机……
……
清晨五点多。
杜书万、苏倾音、柳九红回到学生街的出租屋，三人买了早点，一起吃起早餐。
正吃着，苏倾音忽然收到助理的短信，说网上曝光了她绯闻男友的新闻。
“绯闻男友？”
得知此事，苏倾音和杜书万上网看了一下，发觉网上真的全是他们俩的绯闻。
《重磅！苏倾音和神秘男子深夜现身体育馆，疑似恋情曝光！》
《头条！苏倾音与神秘男子身穿情侣装，关系亲密，引人遐想！》
《女神恋爱了！歌坛天后苏倾音和男子午夜约会，男子身份成谜！》
……
在这些新闻里，都刊登了一张杜书万和苏倾音在体育馆喝热咖啡的照片。照片中，杜书万脸上蒙着紫色围巾，又戴着鸭舌帽，完全看不清脸，加上是深夜，于是，根本看不出是谁。
不过，可以很清晰看到，照片中的杜书万和苏倾音戴着同一款紫色围巾，同一款鸭舌帽，完全是情侣装的打扮。
正是因为这张照片，娱乐媒体脑补出了一系列剧情，什么神秘男友、午夜约会、男友身份大猜想之类的。
这条绯闻一经曝光，一石激起千层浪，引来无数吃瓜观众的关注。
苏倾音出道一年来，虽然有不少男艺人向她表达过好感，但是从未传过绯闻。如今苏倾音患上绝症，却突然曝出她有神秘男友，自然引发各方猜测和遐想。
在微博的热搜榜上，最热门的三个搜索词便是“苏倾音恋情曝光”“苏倾音的男友”“苏倾音和男友情侣装”。
在微博里，无数网友都在热议此事。
“呜呜呜，女神恋爱了，今晚我失恋了……”
“楼上别臭美了！你根本没恋过，哪来的失恋，还是乖乖吃狗粮吧！汪汪汪！”
“话说，苏倾音的男朋友到底是谁啊？照片完全看不清脸！”
“我把照片放大3倍后，吃惊地发觉……还是看不清！苏倾音的男友好神秘啊！”
……
看到这些绯闻。
苏倾音有点意外，她今晚已经特别小心，尽量避开狗仔记者，结果，还是被拍到了照片。这张照片应该是在体育馆内拍到的，显然是馆内的工作人员偷拍的。
到底是谁拍的呢？
又是谁把照片发给媒体的？
“杜书万。”苏倾音歉声道，“不好意思，没想到会曝出这样的绯闻，把你卷进来了……”
“没关系，不就是一条绯闻吗？”杜书万道，“何况，照片中根本没拍到我的脸，对我没影响。”
杜书万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新闻了，之前小书虫的事，他就已经上过一次，早已适应了。
这条绯闻曝光后，应该会有很多媒体或狗仔去追查杜书万的真实身份。
不过，杜书万无所谓，即使查到了，也没什么。何况，未必能查得到。
反倒是苏倾音，有点不安，她担心网上会有关于杜书万的不好评论。
结果，当苏倾音查看网上网友的留言后，发觉大部分网友都是比较友好的。
在苏倾音的微博下，基本都是类似的留言：
“倾音姐姐，你真的交男朋友了吗？其实，我很希望这是真的，因为倾音姐姐生病了，要是有个男朋友守在身边，该多好啊！”
“楼上+1！倾音现在处于人生最艰难的时候，如果有男朋友陪她走过这段日子，她肯定也会觉得很温暖吧。如果倾音找到真爱，我们一定祝福她！”
“如果倾音找到真爱，祝福+1！”
“如果倾音找到真爱，祝福+2！”
……
“如果倾音找到真爱，祝福+891314！”
……
看完这些留言。
苏倾音脸颊微微一烫，这条绯闻越传越真，网友越来越入戏，感觉好像她真的恋爱了似的。
另一边。
杜书万正查看人生阅读器，关注李丽花的友好度变化。
在绯闻传开后，李丽花的友好度在不断下降。
-11！
-12！
-13！
一个小时后，李丽花友好度就下降了7点，从-10变成-17。
杜书万原本有点怀疑绯闻照片会不会是李丽花偷拍的，但是看到李丽花友好度一直下降，又好像不是她。
不过，李丽花显然有异常，否则，友好度不会下降得这么快。
“要不，让柯永福调查一下李丽花？”
杜书万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