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游静分别,窦笔的心情很好,终于打破了这个枷锁,跟游静见了一面,虽然不是自己主动联系的,但也总算见到了,心里又轻松又高兴。
心里这么一高兴,手就开始痒痒了。
扑克的第一千已经出了,在麻坛还没有让自己的千术亮亮相。窦笔还是习惯称为千术,“幻术”,总感觉太高大上,不符合窦笔的自身气质。何况,说到幻术,总是太过离奇,完全脱离实际。
来到之前遇见米筱的那家麻将馆,老板娘一看是窦笔来了,赶紧从吧台里迎出来。
“哎呦,这不是小笔吗?大伙都说你去东莞弄钱去了……然后都说你最近就能回来,还真准!”
老板娘穿着宽大的纱织无袖凉衫,咯吱窝下面露出的空间很大,胳膊一抬起,能够很轻松看到里面乱七八糟的陈列。窦笔心里说话,已入秋,天气渐渐转凉,穿这么少,不怕感冒吗。不过,胖人可能就是怕热吧。
“有人没?”
“有,现在……205三缺一,赶紧去吧,坐下就干!”老板娘说。
窦笔也没跟她多搭话,这个老板娘也不是什么好饼,四十多岁了一天没事儿就瞎勾搭,还专挑小年轻勾搭,好吃嫩草。光跟自己暗示,就暗示多少回了。幸好自己意志够坚定,质量不好的,绝不“揭牌”,永远存在自己的冷宫。什么时候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没办法了,再拿出来顶一顶!
敲205的门,服务员都熟知窦笔,透过猫眼一看是窦笔,赶紧开门请了进来。
三个老爷们,窦比坐下来,对面是个貌似精明的眼镜男,下家是一个胳膊上有纹身,身材虚胖的大哥,上家是个“瘦猴”,但看着很猥琐的样子。
这局的赌注比较大,一番50元,上不封顶,按最大胡牌81番算起,估计一把最多输5000,但是81番毕竟还是极少的,可能打一天都没有一次。幸好窦比把手里的三万块钱都带着了,要不,一听这么大的赌局,转身就走了,那就太卡脸了。
窦比交了桌钱,服务员又给破了零钱,开始打牌。说是破零钱,其实就是多换几张五十的。
头三把,窦比始终在观摩,看看这几家都是什么实力,下家的纹身大哥打牌迅猛,跟他的身材差不多,看样子是个不差钱的主,胡吃乱碰,只要是对自己牌发展有利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危险张,都敢往下打,窦比基本可以不用顾忌他了。
上家的“瘦猴”比较精明,每做个决定都要思考一下,非常谨慎,打牌也非常有条理,看下家也看得很紧,窦比想从他手里吃牌挺费劲的。
对面的眼睛男,深藏不露,没有什么状态显现,不过,窦比看他的打牌方式,总感觉有点儿问题。
窦比虽然有感知人情绪的特殊能力,但在打扑克的时候不太好用,拿到麻将的赌局上,就更难施展了。总不能没事儿就去碰人家手一下吧,让人把自己当成变态,就不好了。
到了第四把,窦比自己当庄,先弄了个简单的,算是麻将桌上的第一千。按了一下打骰子的按钮,不过这种电子打骰子的确实不好设计,这倒也挺好,对谁都是公平的。既然骰子和码牌方面都做不了文章,窦比只能在抓牌的时候做手脚的。
不过,还没等窦比抓牌,窦比突然发现对家那个眼镜男抓牌的时候不太对劲了。一闪而过,窦比尽管没太仔细看,但也感觉到了换牌的嫌疑。
所以,这一轮,窦比没做动作。下一轮,对家的眼镜男又换了一张牌,这回窦比看清楚了。比较了一下,跟自己的换牌技巧相比,差距挺大的。窦比现在的换牌技巧,即使是胡一刀坐在对面,不认真盯着的话,都发现不了。
第二手牌,对面的眼镜男又换了一张。窦比有心说出来,一想,都是同道中人,何必自相残杀呢。不是有句流行语叫“人艰不拆”吗?像胡一刀说过的,现在的社会中也有“江湖”,对面的眼睛男,应该就是江湖中的兄弟。
连续几轮换牌后,眼睛男又偷了两张牌,放在手中。所有的动作,都被窦比看在眼里,但窦比隐蔽得很好,并没有直接看着他,只是在他下手抓牌之前,和抓完牌之后,瞄一眼,就足够了。
旁边的两位大哥,没有丝毫的察觉。那位纹身大哥,还边打边吹牛逼,说自己这牌怎么怎么好,这把能输死谁呢。
“哐当”,对面的眼镜男一推牌,胡了。
没有窦比想象中那么大,但也算不错了。一条“混龙”,加上其他乱七八糟的小番,也凑了十多番。最主要的,这位老兄还是自摸的,那就是赢三家,收入就很可观了。
窦比感叹,这要是在之前,自己肯定跟旁边的纹身大哥和瘦猴大哥差不多,干坐着陪人家玩,人家随便出点儿技巧都能赢得你屁滚尿流。然后自己也就跟那个纹身大哥一样,吹吹牛逼,抱怨抱怨牌怎么这么烂!
哎,真是应了那句话——你不深入,就永远只能做个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