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的变化,很快在草原上形成了一个新的风暴,如同是海浪一样,横扫过前方,把前面的一切清扫一空,让整个草原民族终于感觉到云州人或者说庆国人的强大冲击能力。
草原民族一直以来对于庆国人都有一种心里上的优势,他们总会觉得庆国人算不了什么,也什么都不是,在他们的心中庆国人只能算是一个可以被奴役的存在,但是现在这个曾经被奴役的对象突然转变过来,变成了一个让人恐惧的角色,而且这个角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能够威胁到所有草原名族的安危,让无数人都陷入到恐惧当中。
满城和普通的城市不同,也和女真人的上京城不同,这里的房屋结构并不是以木头帐篷为主,这里的房子很多都是石头,就算是被炮火攻击,也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云州军的炮弹还真不能大面积的打坏城内的石头。
当然有厉害的地方,也同样有不厉害的地方,满城城墙就比上京城的城墙弱了很多,上京城在历史上出现过好几次敌人攻击城墙的事情,但是满城重来没有出现过,久而久之,满人对于城墙的事情就不放在心上,先前的时候城墙还十分雄厚,都是用石头修建,后来随着城市的增大,城墙变成了累赘,于是城墙成为过去式,不再有人思考城墙,于是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满人的城墙是用一些木块加上石头土堆围起来的,这些东西在草原民族当中也算是常见,大家建立羊圈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这样弄,可想而知满城的城墙究竟是什么一个样子。
在这样一个城市当中,人们对于安全的感觉就知道痛苦是什么样子,满城人根本没有任何安全,他们现在唯一能够想像的东西就是如何能够让先前的敌人消失。
蒋博天好不容易过来,当然不愿意消失,开什么玩笑,这绝对是最恰当的时候,消失的话,前面的努力就不是白费了。
在事先安排下,三个集团军的火炮被集合起来,直接对着满城的城门就猛烈攻击。
满城那脆弱的城门在最短的时间中,直接被爆成了细小的灰烬,炮火对石头没有影响,对于城墙就不一样了,满城那脆弱的城墙,直接被爆成了粉墨。
城墙一破,云州军直接就蜂拥进入到城内,满城正式成为上京城后,再次被云州人打开的草原城市。
似乎上天已经远离了草原各族,庆国人成为草原人的终结者,也成为他们坟墓的挖掘者。
进入满城后,云州军放弃了先前的那种攻破城墙的模式,转而在城内不停不破坏起来,蒋博天集团的兵力稀少,后面还有这么多的追兵,他们根本不能在城内停留这么多的时间,既然不能停留,当然只能有破坏,越是严重的破坏,才能让满人着急,才能让草原民族着急,才能保证这场战斗的胜利。
虽然城内石头房子众多,不过城内还是有一些木头的东西,而且草原人皮革的东西也不少,云州人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开始点了一把火,大火一下,整个满城也就陷入到熊熊燃烧当中,虽然不能造成上京城的壮观,不过还是让满人损失惨重。
点火的同时,一些重要的地方,云州军也给放上了炸药包,直接炸掉,比如说满人的瞭望哨,比如说满人的军营,比如说满人的仓库,比如说满人的皇宫,只要是觉得不满意,觉得有用的东西,全部都给干掉,一点都不例外,甚至好多不是特别重要的地方,只要看不过,都给破坏掉,管他是什么。
满人在城内也不是没有人,不过在城内战斗骑兵的效果基本没有,满人没有骑兵,在云州军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在火枪长枪兵的配合下,满城内的满人士兵在极端的时间内被直接清理一空,仿佛就没有出现过一样,同时云州军打开了这边重要地方,把里面的东西裸露在外面,钱财动人心,满显然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在短时间内,大家都开始哄抢起来。
满人和女真人不同,他们的制度显得比较凌乱,百姓对于上层人来说都是财产,故而满人一向过得比较久幸苦,现在发现有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只要捡到一点东西就能够够自己的人过上一辈子,既然如此当然的努力一番,于是满城突然在一夜之间变得慌乱起来。
有逃命的人,有攻击的人,也有抢人的人,仿佛一瞬间,整个满城变成了犯罪的天堂,甚至伦理道德也完全在这边丧失,这里的人们完全不知道明天会怎么,甚至也不知道未来将会是什么一个状态,只能看见,也只愿意看见现在的状态,活下去才是最为重要的,其他的都不是。
“博天,敌人离得很近了,我们得走了。”觉鸣虽然比较大条,不过神经还是十分紧的,随时都知道什么该弄,什么不该弄,现在显然不能在停留很长的时间了,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去才行,而且留在这里简直就是找死,显然觉鸣不是一个会找死的人,活着离开才是最为紧俏的。
“嗯,我们这就撤走,让大家小心一些,不要为难百姓,百姓都是不容易的人,我们真正要打击的还是权贵阶层的人。”蒋博天也点点头,显然他也这样的想法,女真人和满人不管是哪一方都不是自己的人能够完全对付的,现在双方人同时攻过来,当然不能够挡得住,为了活下去,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两人拿定注意,启东更没有什么意见,于是整个云州军用风一样的速度消失在满人的城内,留下一片乱糟糟的满城。
从外面看满城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被硝烟弥漫的城市,而从内部看,整座城市已经不再完美,就算是还离满城还有很远的距离,敖正整个人也在后面叫喊起来,满城是他的心血,心血被人毁掉,敖正没有疯掉已经是最为理智的状态。
前面说过满人的结构,他们的结构是私人结构,敖正作为满人的大汗,满城这个都城就是他一个人的,现在这里被毁,就是毁掉的个人财产,个人财产被毁掉,可想而知敖正的痛快,另外在满人当中敖正并不是绝对的强大,相对的还有不少强大的人,现在满城的损失,他就丢失了一大块,其他人显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会不会给敖正找不愉快都说不清楚。
最让傲正接受不了的事情,就是这些事情居然发生在哈达的面前,两人做了一辈子的敌人,现在在对方面前出丑,当然承受不了。
从傲正有记忆开始就知道哈达是自己的敌人,为了能够超过他,傲正一直以来都十分努力,满人相对女真人弱了一些,但是这么多年以来,哈达却根本不敢对满人动手,可见满人本身实力是多么的强悍,多么的凶猛。
现在自己的首都成为这个样子,敖正根本不能够面对,这简直就是侮辱,对于敖正来说,无论如何他不能在哈达的面前接受这个事实,不光是为了自己,他是为了整个满人,作为满人的一员,统治者,敖正更需要考虑的是整个满人,作为冤家,满人和女真人存在就是矛盾。
可能是看出了敖正的态度,也可能是看出了敖正的窘迫,哈达转过身来低声的说道:“不要太过于在意,我们上京城被直接烧成了一把灰,你这满城还基本没事,只要稍微的修理一下就没有任何问题,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只要把这帮子云州人全部解决,一切都会好了。”
敖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哈达,他想要从哈达的表情当中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敖正的印象当中,哈达是个骄傲到极点的人,这样自爆家丑,显然不是他能够做得到的,但是现在做到了,而且就在敖正的面前,并且哈达说得是如此的轻巧。
敖正记得很久以前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种强烈的对比,和哈达两人相互对掐的时间很长,故而在本能上,敖正的思想当中记录着这一切,所以这个时候有这样的表现,但是现在这一切发生了改变,这对于敖正来说就成了一个不能够接受的事实,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
不久前,敖正还在不停的笑话,哈达都城被烧的事情,在敖正看来,是女真人的折磨,也是满人的幸运,女真人首都被烧,那女真人损失将会十分惨重,女真人的损失当然是满人的收获,能够收获好处,敖正如何不能够看笑话,简直笑得不可开交。
这种取笑带有一定侮辱性质,但是到了现在,这种侮辱也变得一个笑话,本身的笑话。
特别是在哈达这样淡定的态度下,敖正更是感觉到自己的脸面挂不住。
“不要多想,我们女真人和满人确实有仇,但是我们本身还是同根相连的,现在云州人都已经要灭亡我们了,我们还在这边相互较劲的话,那是在找死,我们不能自毁长城,草原的未来必须在草原人的手中,庆国只会是我们的陪衬。”哈达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整个人神色紧张,可见他对于这件事情,有着自己看法,还同敖正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你确实这样想?”即便是这个时候,敖正也显然不会相信,这种在记忆当中的东西记录得太多,想要忘记或者说想去改变实在太过于困难,而且敖正从来不认为,哈达能够改变什么,只要给哈达足够的机会,他一样会在对满人动手,根本都不用怀疑。
“对,现在庆国人已经强大了我们谁都不能撼动的程度,你看我们草原三方,加上方宏的高州,在战斗的时候还是一败再败,如果云州人在统一了整个庆国,然后在转过手来对付我们的时候,你说我们还有机会吗?”哈达表情变得格外严肃起来。
说道这里的时候,敖正才算是真正的感觉到其中的变化,同时开始不用怀疑的眼光考虑起现在的情况来,怀疑并不能解决问题,现在需要的是解决问题,正如哈达所说,草原的命运决定在大家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