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外面的人磨刀霍霍,但是并没有急于行动。
孤独风低下头默默不语,孤独彪收住了不孬的情绪,他蹲下身体拿起茶刀来削竹筒。
他心重心长,似有深意般的说道:“我们就像这菜刀一样,是用来切菜的。而不是用来削竹杆及砍柴用的,所以我们要知道自己的用途。”
孤独风阻止道:“伯父,可是我们斗不过武皇,她厉害着呢?更何况她现在高高在上,我们明来的叫做反臣,暗的来叫作贼子,这样一来我们孤独世家三代清誉毁于一旦。并且她不仅用李铁王掌控了朝廷的百万大军,还有那遍布全国的特务机构保龙一族实施她的白色专政。更有当今武林第一大帮派丐帮百万之众的弟子,通通归属她管。如今一手遮天,那太子她想换谁就换谁,真个是妖妇当道,国将不国。”
过了一会儿,孤独彪道:“江山是李唐的,而不是她姓武周的,这一点你要明白。你太公就是李唐开门之元勋,如今江山旁落他人之手,而我们家族尽毁,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忍只是一时的。”
“不说这个,把你那竹筒拿来,你做的活伯父也能做,你受的苦伯父也尝够了。”他低下头劈那竹簸筒,烛光渐渐的小了。
孤独风见他有心事的样子,一个劲的在哪里猛干猛干的,提醒道:“伯父够了,你已经劈了十双了,我知道你在想我们一家十口,爷爷,叔叔,姑妈,大妈,还有我们唐姐弟五个人。不过我们这些人都长大了,一切都过去了。伯父,你削的筷子比我削的好看也好用。”
孤独彪支起身子来,被她说中了。真个是触景生情,忆网事,多惆怅的道:“真的。”
“唔。”孤独风堆起笑容来说道。虽然现在过的很清贫的日子,但有亲人在身边不觉的苦,而是心里满满的幸福。
“那好,我们吃饭了。”孤独彪抖擞了一下精神,因为他不想让他侄女看到自己也是身心疲惫的一面。
“唔,古人云每日‘一箪食,一瓢饮。’”
“古人说的好哇,可是我记得古人也常说‘日图三餐,夜图一宿。’更记得古人说过‘五谷蕃熟,瓤瓤满家。’像我们以前就是幸福之家,可现在到处漂泊,是伯父与你爹的无能,害了我们的好儿女们。”孤独彪似乎还是放不下从前的记忆,似乎是情感过重之人。
她没有想到他的伯父还活着,而且光明正大的来到故地找寻自己的亲人。这是冒了多大的危险,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勇敢的面对。这是一个惊喜,也是一个奇迹。当年的事情还小,她也只是听姑妈说起。这是一场权利的地震,也是武林中的一场地震。
如今还能相聚,不由倍感珍惜。她殷殷的向孤独彪碗里夹菜道:“伯父,您这是哪里的话,'巢之将倾,安有完卵。’您的子女们岂是怨天忧人,怕苦怕累之人。伯父此次回来,说明了一点,您的壮志还在,雄风不减当年。正所谓‘虎瘦雄心在’。”
孤独彪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饭道:“不光我有,我们孤独世家的儿女们都应该有。”
他俩聚在一起又有了亲人的感觉,有了亲情的温暖。他们道尽千言万语,说尽这些年来的苦与乐。他们感到了家的温馨,亲人之间的关怀。虽然是粗茶淡饭,切是秀色可餐。
日尽西山,他看见小屋虽陋,却也是紧紧有条。正在麻雀虽小,五脏具全。若不是一个精至的女子,岂能作到如此。这返璞归真的生活是他一直想要的,可是一个至高的江湖人,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多少人希望打败他,多少人希望取而代之,因为荣誉他失去了一却原本应该拥有的平静。
孤独风见他看的出神,说道:“伯父我为您瀹杯茶来,您这么多年都没喝过家里煮的茶水了。记得小时候伯父就夸我的茶煮的特别的香,这是因为我用的古井里面的水。”
孤独彪点头,外面守候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开始骚动起来。他既然是来了,当然也是心里有准备的。用布擦了擦剑,想着什么事情。孤独风往炉子里加了几根硬柴,用嘴在旁边微微的吹着。孤独彪向炉旁看着,他惊讶的发现四个已失云色彩的孤独世家的牌扁。
孤独风顺着他的视线看见叹道:“这嵌着四个金字的扁,上面的金子被人取走了,只留下了孤独世家深深的印在木框当中。木板已断裂了,是风儿把断的牌扁拼了起来的,看上去还有裂逢。”
她又道:“上面嵌金以被人取走,只留下了断裂的木板没有敢要,那是皇上赐给我家孤独世家的。所以事隔之么多年,我还是把这扁保存下来。”
孤独彪把剑放在桌子上,突然天气大变乌云滚滚而来。他走了过去伸出手去摸那尘坌已满布的牌匾,他摸的真真切切,仿佛想来起还是昨天的事情一样。当他抚摸之后吹来一阵大风,把这房屋摇晃的支支呀呀的响。
孤独风似乎欲着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说道:“茶好了。”
雨还是那样有份量的下的没完没了起来,并且夹杂着虺虺的雷声,一阵一阵的霹雳记人心惊肉跳。不时的黑夜里霹雳闪过,划破黑暗的长空。黑色中一群人,他们终于要动手了。那些碎碎的脚步,带着黑黑的影子向这小屋而来,剑摩在地上散开了火花。
孤独风对着他道:“伯父,他们已经在这里守候了十多年了,我看见他们轮流的换了一批又一批。这些人已不是以前的老脸孔了,也是新皇帝的走狗们。不过还是多亏了他们的保护,我才能安安稳稳的渡过之么多年。”
孤独彪的剑在桌子上颤抖着,发出嗡嗡的响声。他道:“那么我真是还应该去好好谢谢他们,他们是朝庭派来等我们孤独世家的人,他们万万没想到我孤独彪还活着。”
那些黑影人在这黑色中鬼影般的飘来,孤独彪的剑仿佛迫不及待的要出鞘的样子,那颤动的声音越发的响亮起来。突尔,门被一阵大风猛的吹的开了,剑就从桌子上直飞向屋外。一束光穿过了两个黑影人,使的两个身影立刻倒在血泊当中,雨水越来越充霈。
在电闪雷鸣的天空应着地面上是银晃晃的一片,孤独彪的剑也是银晃晃的在这个雷雨夜反射着电的光茫,他依托着这剑光照清那黑影人们的行踪。黑影人侧剑飞来,孤独彪用剑光照着他的双眼,然后给他一个虚幻,那人杀来切被孤独彪用剑把他从空中击穿。
远处两棵大树也似伸出来的魔爪袭来,孤独彪用剑砍掉了那木制的魔爪,魔爪被毁在这夜雨中焚烧起来了。风越来越狂獗,比这夏雨更加恣情妄为,比冬天里的雪花更凶猛。大约五分钟以后孤独彪用剑尖朝地上一挥,电把地上所有的人给击倒在地上。
他最后留了一个人大声问道:“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派你来这里。”
那黑衣人躺在这雨水里木呆呆的看着他,孤独风撑着一把小伞过来道:“伯父,他是不会说的。”她的话刚毕,那人口中流血,登时断了气。
孤独彪仰天看着那天空电闪雷鸣的夜空道:“风儿你先进去吧,我在这里站一会儿,伯父没事,只是想让家乡的雨水淋一个痛快。”
他愁肠的看着风儿,孤独风的衣服早已被这雨溅湿,显的更加消瘦。
她瘦弱的身体也似一株韧草一样站立在那里,说道:“伯父,让我站在这儿陪着您好吗?”
过了一会儿风越来越大,小屋的吱唔声响清楚可听,像一只母亲哼唱的小夜曲一般的悠扬。倏地,一阵烈风吹过,屋倒了,电打在翻倒地屋上烧燃起来。孤独彪和孤独风都表现的十分的冷淡,或许他们认为他们见面的下场必需有这样的事发生,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一样。
孤独彪冷冷的道:“屋倒了,房毁了,家没有了。”
孤独风淡淡的回答道:“是的,屋倒下去了,房子毁了,可我还有伯父。”
孤独彪愁恨道:“这是真是‘漏屋偏逢连夜雨,破船又被打头风。’想不到我们名燥一时的孤独世家最终会是这样的结束。真个是‘沉船侧畔千帆过,枯木堂前万木春。’还有什么比这更无奈的事情呢?”
他似乎现在愁肠百结,也似乎有些迷茫。不过他们不会轻易的认输的,要用手中的武器找回从前的荣耀。那是他祖孙三代用生命换来的,即使他真的有一天倒下了,还有他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