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等等!”徐颜夕不知道詹遇宸这孩子在发什么别扭,忙赖着拉住他,见他一脸不爽地瞪着自己,忙大声朝文浣浣道:“明天你给我准时上班!我有好多东西要问你这死小孩……哎呀!”徐颜夕回头向詹遇宸吼,“你再拖,再拖就自己回去!”
见徐颜夕干瞪着自己,詹遇宸气得怒火攻心,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又不能真走,只好朝着她吹鼻子瞪眼。
文浣浣奇怪地看着詹遇宸,谁知道被他冷冷一瞥,顿觉莫名其妙。
“你干什么?”文浣浣皱眉问。
还问干什么?!
詹遇宸撇过头,不回答:“走了。”
徐颜夕不管他,又再唠叨了几句才拖着那个别扭的孩子离开。
文浣浣挑眉,终是没有说什么。
回到武馆,文浣浣径直去了书房。
姥爷和爸爸都在,似乎已经等了许久,见到她开门进来,两人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气。
姥爷眯起眼睛笑了笑,然后招手让文浣浣过来,她依言走过去坐下,让姥爷仔细端量了许久,才开口道:“姥爷,我没事,有事的是师兄。”
“臭小孩!”姥爷眼底盛满笑意,但是仔细一看又似乎没有,文浣浣不敢揣测老人家的心思,只好乖乖地任他教训,“都上电视了我还能不知道啊?全国各地都播放着呢,我的乖孙女这次可是凯旋而归,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文启雄从女儿回来之后就忍了许久,见到姥爷说个不停好不容易停下,才咽下满嘴的担忧,低斥了句:“简直是胡闹!”
回头,文浣浣见父亲皱着眉头,便微笑着靠在父亲的肩膀上撒娇:“怎么胡闹了?我这是为咱们文家争光呢,文家也能出个巾帼不让须眉。”
“如果出事了,我该怎样和你妈妈交代?”似乎低叹了一声,文启雄揉揉她的发,像小时候一样,“你妈妈该是要怪我了,让你去那些地方冒险。”
“才不会呢,她会以我为傲,”文浣浣吐舌,“是不是?姥爷?”
姥爷哈哈大笑。
这个孙女,当真有他们当年的气魄和胆识。
只可惜是个女儿,不然,一定有所作为。
想起那个至今尚未出现的男人,姥爷抖着胡子终是没有把话说下去。
那个臭小子,就让他一个劲地别扭到底吧!
安抚了两个大人,又大致说了一下师兄的近况,在听到佘回的存在时文浣浣可谓是眉飞色舞,听得两个大人都抿嘴一笑。
姥爷笑得很欢快,还说他们很快就就会有一个乖巧能干的儿媳妇,而文启雄则是只笑不语。
有谁能比男人还要了解男人呢?
这下子,他是要彻底断了他们之间的退路,让彼此只留下兄妹之间的联系。
也好,放下一段感情虽难,但是却难不过时间的消磨。
那个人那么聪明,一定会想明白。
“她回来了?”郑凛叙坐在玻璃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习惯性地在搜寻着她的身影。
看着落地窗前只影萧条的背影,官圣奚抿唇回答道:“是的,今天下午的飞机,是文家人去接的,詹总也去了,但是接了徐小姐就走了。”
“……”
感觉郑凛叙似乎松了一口气,官圣奚还想要提醒些什么,却被郑凛叙挥手退了下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官圣奚看到的是郑凛叙刀刻般峻厉的侧脸。
肋骨上三公分的地方隐隐作疼。
郑凛叙捂住胸口,那里似乎有什么空了,得到再失去的感觉,太过于糟糕。
偏偏这个时候还不能去见她。
忍耐,他原以为自己最擅长,但是如今,只觉备受煎熬。
还是最近才知道,自己一个人入睡,一个人醒来的感觉,糟糕透顶。
抿紧唇,咽下最后一口伏加特,他拿起西装外套离开这个压抑的办公室,这里周围都有她的气息,他怕自己再待下去,那空气中淡淡的甜味终究会冲灭他一身的理智。
还是回来后才知道,徐颜夕那家伙最近竟然和种马男相处良好,想来那时候在机场中詹遇宸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真真是有趣极了。
徐颜夕明白文浣浣在担心什么,把自己的打算大致和她说了说。
文浣浣闻言觉得不妥,这样脆弱的关系真的能长久吗?于是问:“你真的不后悔吗?万一他到最后……”
徐颜夕沉默了片刻,然后笑出来:“这只是一场赌局,赌输了我顶多失去他,而他……也失去我……我们谁也不亏。”
爱情里,有多少奋不顾身是绚烂短暂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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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谁能够做到真正地相守。
但是文浣浣看懂了徐颜夕眼里那灿烂的火光,那是一种爱到至死方休,非要等对方伤透了自己才懂得停止的至死方休。
文浣浣沉默下去,她没资格说什么。
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就没有资格去管别人的事,否则最后弄巧反拙,是谁都不愿意见到的。
又这样过了几天,终于,还是有人来了。
但却不是詹遇宸,最近种马男每天都会来咖啡厅供主人差使,文浣浣天天见到他,虽然他已经不会像当初在机场上那样的态度对待她,但是彼此也没有什么话说。
他没有谈起那个男人,文浣浣自然不会谈起。
文浣浣无奈地看着赖在玻璃橱柜上的萧桓,扶额道:“你到底来干什么?”
萧桓这家伙来了半个多小时有余,但是因为下午生意多,他便笑眯眯地站在一旁靠在橱柜上,不发一语看着她,半个多小时下来,文浣浣觉得自己全身都被看遍了,做什么都觉得不自在。
“我只是想看看你可以冷血到什么地步,”萧桓见她终于开口搭理自己,一双眼笑得眯起来,颇有些得逞的意味,“还好只不过半个小时,我还以为你要让我看你一个多月才肯理我呢。”
萧桓话中有话,文浣浣不会听不出来,顿时也想到是什么原因。
沉下脸,文浣浣转身去整理蛋糕,说出来的话微微带着怒意:“既然知道了就请回吧。”
萧桓眯眼看着她的背,顿时为自家大哥感到悲催,这个女人真是软硬不吃,都被惯地没了智商了,难为大哥还那么在意她。
“你就不去看看他?”萧桓长手一伸,到柜子里偷了一个蛋糕。
文浣浣的身子稍稍一顿:“不去。”
“真无情啊……”萧桓好笑地看着她的每一个反应,用叉子挖出一块蛋糕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还不忘煽风点火,“你知不知道那一天整个c市都知道你们订婚的事情?”
“那又怎样?”
文浣浣手指一紧。
“那你又知不知道那个时候大哥准备了十三层的草莓蛋糕,打算要在那一天直接向你求婚?”
“什么?”
文浣浣愣住了。
小样,终于有反应了吧?
萧桓心底暗笑。
继续再接再厉。
“本来那一天什么都准备好了……灯光、蛋糕、音乐、宾客、甚至戒指……”萧桓摇摇头表示无奈,“我和老二准备了一个多月的订婚加求婚典礼,整个c市大人物全部出席,但是都不足你万分之一那么厉害,放了所有来宾鸽子不说,还让大哥从头到尾傻站了一晚,当着所有人的面昭告天下‘我郑凛叙被女人抛弃了’,我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眼见文浣浣的脸越来越苍白,指节用力到发抖,萧桓感到有些快意:“嫂子,你这一撒手离开,是真的有想过大哥的处境么?还是你想到了,但是依然选择这么做?”
萧桓的话里隐隐带着犀利。
文浣浣咬紧下唇,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个字也回答不了。
难怪,难怪他如此反对自己离开。
难怪,连詹遇宸也如此冷漠地对她。
他是以怎样的心情,站在那个没有她的万人瞩目中等待着她?骄傲如他,明知道她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到场,他也依旧在等。
但是,在看到师兄那时候血淋淋地躺在地面的场景时,她又是多么庆幸自己早一步到来,否则她不敢想象之后看到的,会不会是师兄的尸体。
捏紧拳头,文浣浣僵直着腰身开始洗碗碟。
一片一片。
萧桓目的达到了,也不久留,闪身走人,在经过走进来的詹遇宸时向他丢了一个眼色,詹遇宸瞬间便明了,并且回了记“好样儿的”的眼神。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郑家大宅前。
熟悉的门庭,隔着一记黑色巴洛克风格铁门望进去,那是他的世界。
她曾经有想过这一次她不会向他妥协,除非他亲自来,否则她不会先服软。
她是被他惯着的人,这点的骄傲,她有。
但是,却不敌当时知道一切后的震撼。
苦涩地抿唇,最终,文浣浣还是没有按下门铃,只是站在门口看着。
他,怕是要对自己失望透顶了吧?
“小姐?!”
忽然,一声惊呼,不远处正站在花圃边身穿黑衣的老管家忙跑过来,端着金丝眼镜看她,见真的是文浣浣,忙开了铁门。
“小姐,您总算回来了!”
年近六十的老管家几乎要老泪纵横了。
自打那天她离开后,少爷的脾气一日比一日沉静下去,整座郑宅的仆人们个个都战战兢兢地,生怕一有不慎惹了少爷不痛快。
老管家是郑凛叙从意大利那边带过来的,看着郑凛叙长大,对待郑凛叙一日比一日憔悴的身影,就算真的不着急也心疼地可以。
有神马想说的通通吐出来吧我知道你们都嫉妒女主!
话说要请假,这周要给班级做ppt所以不能加更鸟,留下下周周一更(表拍我!=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