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姬四处张望了一阵,想来江南四少应是四人,何故只来了他一人?于是追问道:“那敢问四少,其他三位长兄现在何处?设若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东渐离笑道:“说来惭愧,我家三位长兄声色犬马,纸醉金迷,各安所好,无暇别事。惟有在下纵情山水,喜好游历,故而今日只有我一人前来,其他三位长兄并未至此 。”
听闻只来了他一人,魅姬心下放宽了许多。
魅姬心想当初所谓的无敌三剑客,乃堂堂三个七尺男儿,却厚颜合攻师父她一个女人家,如此这般,就当胜了也定为天下人所不耻,更况未胜,聊以平局,岂不反作了笑柄?
如此可见,那所谓的什么四合六阵剑法也不过尔尔,何足为虑?待今日我将这人拿下,以为师父一正声名。”
权衡利害之后,魅姬抽出了束流剑,道:“素闻四合六阵剑法天下一绝,一直未得拜领,今日适逢其会,幸得一见,此乃天意。公子既是独挑大梁而来,那就请拔剑赐教吧!”
东渐离随即拔出了长剑道:“公子过奖了,四合六阵剑法固然厉害,但绝非我一人之功所能,适才在台下见公子所出之招无不快准狠,且武功路数不明,想来公子也非等闲之辈,这一比试,在下如若不如,还望公子手下多多留情。”
见东渐离如此谦逊,魅姬回道:“这话恐怕是公子替我说的吧!”
魅姬话音才刚落,东渐离招数已使老,一剑已向她劈来。见他来势迅猛,魅姬并未强作格挡,而是身体一闪,侧在一旁。随即只见一道剑气擦身而过,击在了近处的一面擂旗上,“咻”的一声,旗杆应声而倒。
这一情景让魅姬吃惊不小,她万万没想到此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内力,凭此内力,怕是自己也得稍逊一筹。
见东渐离内功之深,魅姬再不敢有任何轻蔑,而是聚精敛气,全力相博。
魅姬尚未定神,东渐离一剑又横向削来,魅姬后仰,剑气从顶而过。
魅姬起身回削一剑,这一剑她用上了极深的内力。只见剑气直逼东渐离而去,东渐离瞬即削出一剑回挡。不想一剑削出,剑气十足,不特与魅姬的剑气相抵,余威还反使魅姬受了轻伤。
见她受了伤,东渐离止剑询问:“公子要紧否?”
魅姬见不得别人的同情,强装无恙道:“公子剑法虽高,但也不致轻易就能把我伤了,公子莫要惜力留情才好!”
见她此言,东渐离又欲使剑相攻。魅姬垂着的手突然张开,凝力于掌心,登时只见她掌心生出一团雾气。
这时东渐离的剑招已向她使来,只见她收剑不用,一掌击出,东渐离见掌力袭来,忙收剑相挡,不料这一掌神威,让他剑折人飞,把他打飞至台下人群中去了。随即东渐离小吐一口鲜血,想来是受了内伤。
见东渐离被击下台来,凌无双念及旧情,跑上前去探视。萧爽也跟了过去,一看伤情,萧爽便知是中了师姊的冰封掌。此功极阴极寒,透人心脾,若不及时增暖,必有性命之虞。
晓知内情,萧爽连忙解下外衫与他披上,并嘱凌无双将他移至床上,添被加衣保暖。
凌无双见东渐离嘴唇发紫,脸色惨白,全身颤粟,定是寒冷所致,便听了萧爽的话,着人将其抬入了厢房中安顿。
魅姬见东渐离因伤重被抬下,邪然一笑,心想原以为自己的内功不及他,必站下风,原来皆非如此。
只是自己不擅使剑,无法凝聚内力于剑招之上,从而使自己不能尽显其能。但自己却擅使本门绝学冰封神掌,此功能将自己的内力高度聚于掌上,故而一掌击出,常常是威力无穷。
不过想来那东渐离的内功实也不差,自己适才这手冰封神功因怒用上了八九层功力,不想他还能挺住。往昔可少有人能挨过这掌,常常是于当场便毙。
见东渐离身受重伤,再次败下阵来,台下哑然失声,良久无敢有人妄言上台挑战,大家直道魅姬武功高强,力压群雄,定能拔得头筹,夺得擂主,补获芳心凯旋而归。
正在大家面面相觑,看还有谁敢上台挑战时,凌云天再次将目光投到了谢尚风的身上,欲让他上台一试。
凌云天本想亲自上台领教一下魅姬的高招,但顾及自己的身份,今日又是特为女儿比武招亲设下的擂台,自己若是贸然上台比较,违情错理,定惹非议,故而还是按捺住了,只得将目光寄托在大弟子谢尚风的身上了。
谢尚风见师父再次将目光投到自己身上,更加感觉为难了。他知道他这次再不能视而不见了,否则就有违命欺师之悬疑了。再者自己本来就对师妹凌无双爱慕有加,不管武功高低强弱,今日必当为之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