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震动,伴随着好听的和弦音乐,震动声也越来越大。
正巧从浴室里洗完澡走出来的陆婧听到手机铃声,便快步走到床边做好,一手则是拾起手机接起,“Hello!”
“在忙什么?”电话那头想起‘赤’沉稳的声音!
嘴角掀起畅笑的弧度,陆婧因为听到亲切的声音而开心地眼睛眯成一条缝。长腿一跨,她仰靠在床上,淡淡地对那边的等待的人回话,“刚洗过澡,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赤’轻笑了声,道:“只是想问问吉米在你那里怎么样?没给你惹出什么事端吧?”
闻言,陆婧修剪得宜的柳眉轻挑了挑,‘赤’这话是什么意思?吉米不是以她保镖的身份被派过来的吗?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电话那头的人因她的一句话而消了音,‘赤’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是这样的,吉米并不是我派过去的,而是因为某些原因需要暂时离开美国一阵子,这才找上了我,叫我给他找一个地方!”
“所以你就把他弄我这来了?”陆婧慵懒地开口,说话的声音虽与平时无异,但‘赤’却还是听出了她话中的不满。
“因为吉米有很大的背景,叫我帮一点小忙,我也不好推辞。何况你只身回去那里,我也不放心,有个吉米在你身边说不定也是好事呢!”
陆婧无奈地掀扯嘴角,称不上笑的弧度是莫可奈何的写照。‘赤’总是能给自己找出最恰当的借口,且几乎无懈可击。她还能说什么?除了默默接受家里无缘无故多出个外国帅男,她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不是吗?
挂上电话,陆婧双臂环膝,坐在床上冥思。她能看出那个吉米并非一般角色,却没想过他的身份,连神通广大的‘赤’都要忌惮三分。说起来,她好像对这个突然住进来的室友一无所知呢!
美眸瞬时盈上好奇的亮色,陆婧利落地下床,随意披上一件睡袍就朝吉米所在的房间走去!
手正要触到门把,门却被里面的人先行打了开,吉米铁灰的脸瞬间映入她的眼帘。
看到她的霎那,吉米有丝惊慌失措,绿眸里也染上某种忧心的色彩。他不由分说就把陆婧重新推回她的房间,在关上房门的前一刻沉声警告说,“老实在这呆着,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管!将门反锁,除了我,谁敲门也不准开听到了吗?”
吉米急需得到保证的恳求眼神叫陆婧心头一窒,随即问也没问便点了头。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能从吉米脸上的惊恐中感觉到事情绝非一般。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成为吉米的累赘!
陆婧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处变不惊的小脸上此时布满忧虑的阴云。吉米已经出去一个多小时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心里的忧心随着无情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去后而变得愈演愈烈!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抄起放置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只要她按下快捷键打给‘赤’,一切事情就会立刻水落石出。可不知怎的,心底又有另一道声音在阻止她这么做!
就在她摇摆不定的时候,公寓的门被人打了开。以为是吉米的陆婧正想打开房门冲出去,却在这时忽然听到凌乱的脚步声,脸色立刻大变!
不是一个人,从脚步的凌乱程度上判断,进来的足足有5、6个人!
“给我搜,找出这个房子里藏着的女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一个男人冷寒地下达命令。不用怀疑,他要找的人绝对是陆婧!
看来是吉米出事了!陆婧的心头升起了不详的预感,随着脚步越发地接近卧房而紧张地蹙起细眉!
她必须冷静,越是危险的时候就越忌讳慌乱!
勉强地冷静下来,陆婧攥着眉头正在想办法的时候,手中的手机忽然响了。陆婧立刻按了消音键,随即低声接通电话,“喂!”
“你在哪?”是季浩然的声音,一样的从容一样的冷然。奇异的,在听到他声音的瞬间,陆婧紧张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正想说什么,就听‘碰’的一声,卧室的门被人剧烈地一踹,立刻成了一对碎木板没用地躺到地上。
“找到了!”一个身材足足有200公分的黑人用英语大喊道,听的出来,他似乎对自己一脚就解决这块门板感到十分得意!
陆婧将电话隐于身后,锐利的美眸无惧地看向走进来的外国男人。与吉米十分相似的五官叫她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他就是吉米。可立刻,她打消了这个愚蠢的想法,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气质与吉米相差太多。
同样的一双晶莹绿眸,不似吉米的剔透,这个男人的眸里盈满叫人胆颤的寒咧与邪佞!
噙着一抹兴味的笑,男人缓慢地接近陆婧,在她面前站定的同时,一只大手猛地攫住她尖细的下颚,眼里闪烁着某种想要征服的猎人光芒!
征服?征服她吗?陆婧感觉下颚被男人强劲的两指捏的很痛,她咬住下唇,制止一切代表脆弱的声音从嘴里跑出来。此景看在男人眼里,不觉赞赏地轻笑起来,“一只勇敢的小野猫,我喜欢!”混着浓重外国腔的中国话听起来极为可笑,如果不是现在情势紧张,陆婧可能会因为他奇怪的腔调喷笑出来。
他笑,陆婧也笑,且笑得极妖极魅!嘴角轻掀,她勇敢地直视男人,悠悠地开了口,“我该感谢你的抬爱吗?”同样用中文问说,既然人家会说中文,她就没必要迁就他是外国人的事实了!
惑乱的绿眸里闪烁着浓厚的兴趣,像是在享受狩猎的独特乐趣,男人的唇始终噙着狂肆的笑意。
忽然,男人绿眸轻闪,酝酿着某种侵略的步伐。还没等陆婧意会过来那里的侵略意味着什么,菱唇已经被人攫了去!
“给我放开她!”
两唇甫一相贴,男人还来不及细细品尝女人独特的香气,就被一声野兽般的咆哮给搅了好事。郁卒地低咒一声,缓缓转过去的男人冷冷地看着与自己血浓于水的吉米,嘴里吐出的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绝之话,“真是好久不见啊,我的杂种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