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欧阳恕的话,萧籽棠痛苦的按住自己绞痛的腹部,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颤抖着,“昨天……真的是他……那他今天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些话……廖苍毅……他要去哪里……”
“他被你伤透心了!”欧阳恕吼起来,攥紧拳头,“他没说要去哪!他身体那么糟,也许就死在外面了!你还不珍惜机会,就等着和他永别吧!”
“别说了!”凌少璇抱紧了怀里不停颤抖的萧籽棠,“我先送她去医院!”
“可是廖苍毅走了就不会回来了!”欧阳恕再度拦上去,盯着不停哭着的萧籽棠,“你要是舍得放开他的话,就当我没来这一趟,他走了,你们就真的没有一点的可能了!别将来后悔!”
痛苦的按住自己的肚子,萧籽棠发出撕心裂肺的呜咽,揪住凌少璇,一边摇头一边痛哭,“不要……不要……廖苍毅不能走……”
“别说了!”看着萧籽棠剧烈的颤抖着,凌少璇知道她情况不好,急得不行,“先去医院!不然宝宝可能会出事!”
“不要去医院……”萧籽棠用仅存的力量挣扎着,伸手拽住一旁的欧阳恕,“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坏了……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你帮我跟他说……我不想让他走……他是孩子的爸爸……”
看着哭的极惨的萧籽棠,凌少璇狠心扯下她的手,疾步走入雨丝密集的门外,“你不要命了吗!现在先忍一下,坚强点!其他的以后再说……”
“没有以后了……”萧籽棠红着眼睛,身体因为剧痛而弓成一团,冰冷的雨丝不停的打在她的身上,她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我好痛……好痛……我是不是就要死了……我要是就要死了……少璇,你帮我告诉廖苍毅……告诉他……我不是故意那样对他的……是我不好……我该死……”
司机拉开车门,凌少璇一边将萧籽棠放进车子里,一边按住她的手,“你别这么激动!傻瓜!你冷静点!廖苍毅不会走!我去找他!”
回身,他看着呆立在雨中的欧阳恕,焦急的喊着,“你帮我送她去医院!我去找廖苍毅!”
看着痛得死去活来的萧籽棠,欧阳恕也出了一头的冷汗,疾步走过来,坐上车,按了按凌少璇的手,目光恳切,“拜托了……”
说完,他关上车门,用手环住不停颤抖的萧籽棠,目光里满是期许与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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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航班起飞的时间临近,人也越来越多。
坐在椅子上,廖苍毅抬起手,晃着手里的红绳手链,目光在灯光的照射下微微的散发着星辰一般的光芒——
广播里传来甜美的声音,催促着那一班的乘客开始安检。
起身,廖苍毅微微笑着,脸上交织着痛苦与释怀,缓缓的往安检口走去。
没走几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颤了颤,他没有回头。
追上来的凌少璇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撑住肚子,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终于平顺了呼吸,他才直起身,看着前面一身深棕色风衣的挺拔男人,微微动了动嘴角,他噙着一抹笑,“就这么走了?”
耸肩,廖苍毅这才回过头,“我一身轻松,难得有个假期,我去散散心……”
“你不管萧籽棠了吗?”凌少璇看着廖苍毅。
藏在墨镜后的眼睛看不出表情,廖苍毅弯起嘴角,苦涩的笑开来,“拜托,说这样的话让我想打人……你没必要赶来在我千疮百孔的心上插一刀吧,我已经够惨的了。”
“你惨,是你活该!”凌少璇语气恶劣,“谁叫你自以为是的伤害她了!要不是你乱说话,现在你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不想再说了……”廖苍毅摆摆手,“时间差不多了,我该上飞机了,穷的要死,机票不能浪费。”
“我再问你一遍,真的不管萧籽棠了吗!”
摘下墨镜,廖苍毅有些气恼,瞪着凌少璇,“我忍你很久了知道吗!你明知道我对萧籽棠什么感觉,你却非要来横插一脚娶了她!我没捅你一刀算我仁慈了,你还来炫耀什么,挑衅啊!”
“她怀了你的孩子……”轻轻的,凌少璇目不转睛的盯着廖苍毅,说着。
颤了颤,廖苍毅的脸上瞬间凝聚了无数种表情,僵硬的扯动嘴角,他笑的声音发抖,“哥们,别逗我了……我身体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她和我去了法国后发现自己怀孕的,我们结婚这大半年来,我除了必要的抱一抱安慰她之外,发誓跟她一点夫妻之实都没有——”凌少璇笑起来,有些自嘲,“你该反省的够了吧。她会嫁给我,一方面因为我父亲病重了,另一方面是因为对你太失望,她无助之下只想逃开你,所以才会要和我结婚的。这一段日子以来,我无论对她怎么温柔呵护,她还是没有爱上我,我们之间,更多的是类似兄妹的感觉,我亏欠她,对她好,她一个人感到孤独,无助,也很依赖我,可是,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和亲情无异。仅有的一点亲密也是因为彼此需要温暖,我可以坦白的说,我爱她,是爱妹妹那样的爱,她也爱我,是爱哥哥那样的爱……她爱你,却是像爱丈夫,爱情人那样的爱……你不知道她为你流了多少泪,你生病的时候,她为了你去求你姐,你昏迷时,她挺着肚子趴在你床边哭着呼唤你……如果不是因为我爸去世,她可以很好的接受你的,这一段她对自己、对你的感情有些不太确定,犹豫着才耽误了时间,本来我们昨天说好,今天由我出面跟你谈谈她和孩子回到你身边的事,谁知你竟然胡来,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来伤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