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吸口气,她拿出电话,
正要拨给莫翌辰,保安得到总台小姐的眼神立即上來驱赶夏飞儿,
“请你出去,”说着就要去拉夏飞儿的胳膊,
还未碰到夏飞儿,只听到两声惨叫,两个保安都已经狠狠倒地,
“莫总,”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所有人的脸色顿时都变了,
下一秒她已经在那人的怀中,
“飞儿,你怎么來了,也不事先说一声,我好去接你,”他将满脸怒气在低头的瞬间转为柔情万千,
轻轻搂着她的肩头,他沒有多看一眼不断低头道歉的那些人,
总台的主管和保安经理也急忙感到大厅,战战兢兢的跟在他的后头,
“连总裁夫人都敢阻拦,这样的员工怎么留在我莫氏工作,”
夏飞儿猛然抬头,正好与低头的他脸颊相撞,
而他的唇故意恰好撞上她的唇,轻啄一口,他坏坏的笑了,
扔下身后被惊呆了的人们,他紧拥着他的女人走进去,
总台主管和保安经理默默对望了片刻,转身叹气分别对着自己手下的人说,“别傻站着了,收拾东西走人吧,”
刚才还唧唧喳喳叫个不停的两个总台小姐,此时表情比哭还难看,
两个保安自地上起來还依旧如在梦中,來不及研究自己究竟是怎么躺下的,就已经下岗了,
将飞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进自己的办公室,莫翌辰始终不曾放开揽在她腰间的手,
秘书室的人在他们走进去之后,嘴还未合上,
谁都以为,夏飞儿完了,至少不用做嫁入豪门的梦了,谁知转眼间莫翌辰又如宝贝一样的将她带进莫氏金楼,
刚刚那句夫人,代表着什么,
夏飞儿即将成为莫氏的女主人,
夏飞儿愣愣的看着莫翌辰,进门之后他就这样拥着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看在眼里拔不出來了,
“你还不准备放开吗,”夏飞儿被他傻傻的眼神逗的笑了,
“你还沒说,好,”
被莫翌辰问的一头雾水,“什么好,”
“做莫氏的女主人,我的夫人,你还沒说,好,”莫翌辰撒娇的将唇轻轻的滑在她的脸上,
夏飞儿被他弄得痒痒的,不停在他怀里躲來躲去,
“喂,莫翌辰你这求婚的点子实在不怎么样,不要了,快放开我……”
她咯咯的笑着,许久未曾有过的笑声,
莫翌辰眼中一热,将她箍在怀中,
此时她的笑,竟然也会如此让他觉得感动和幸福,
这个女人是妖精,一定是的,要不怎么会让他迷了心,失了魂,
“是吗,这个求婚是简单了点,哪天我一定为你准备一个盛大而浪漫的求婚仪式好吗,”
他认真的表情和语气让夏飞儿停不住笑,
“哪有你这样的,你还真是笨啊,”
“我就是笨怎么办,你教教我,飞儿,”
“我不教,”
“不教我,我就不放开你,”
“那我也不教,”
“飞儿,我就是这么笨怎么办,”
“我喜欢你的笨……”
唇齿交缠,他的爱在此刻开了闸,
开始时胆怯的拒绝,她的心中依旧有阴影,
莫翌辰轻柔的含着她的唇,“飞儿,我爱你,莫翌辰此生只爱你一个人,信我吗,”
她点头,被他吻着的唇丝丝麻麻的感觉,
“告诉我,飞儿爱我吗,”他的手自她的发上轻扶过,放在她的脑后,
“爱,”
她开口的瞬间,他的舌滑进她的香口,温柔似水的与她的舌嬉戏,缠绵,
她的脸色慢慢红晕,害羞的回应着,
那一刻她的心中只有他,
好久不曾有过的情欲,让莫翌辰越來越狂野,霸道的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吸吮她的美味和甘甜,
浑身火烫,欲望点燃的还有他对她狂热而执着的爱,
那一瞬间,他似乎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所有,只想着将身下的女人揉进身体,爱到骨子里,
当他的手攀上她胸前时,夏飞儿身子颤抖,“不要,”
他瞬间清醒,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滚到沙发上,他马上单膝着地,愧疚的看着眼神略显惊慌的飞儿,“对不起,飞儿是我不好,是我该死,”
他不停的捶打着自己,怎么能一时被情欲冲昏了头脑,这是飞儿啊,
飞儿坐起身,将衣服整理好,那一刻她的脑中依旧无法摆脱那碎裂的片断,
她抓住莫翌辰的手,“翌辰,不怪你,是我……始终无法忘记,”
抓住飞儿的手,莫翌辰心疼的难受,
“飞儿,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要记得就行了,无论什么时候,你这一生都是莫翌辰的女人,”
他坚定的眸子里无限爱恋,她看的清楚,
看着飞儿点头,他将她重新拥入怀中,
片刻,“飞儿,想吃什么,我们去吃饭,”
夏飞儿此刻心情已经平复,“吃好吃的,”
“好,走,”他拉起她的手,将她的长发捋顺,
“飞儿,你真的沒生气,”
看他战战兢兢的样子,夏飞儿忍不住笑,
狠辣冷酷的莫翌辰也有今天,说出去谁都不信吧,
故意板着脸停了一会,直到莫翌辰的脸色越來越难看,
她挣脱开他的手,向外走去,“莫大傻瓜我不生气,”
紧绷的心情顷刻间晴朗,向那个逃跑的小女人追去,
金雅轩百种鱼大饭店
尊贵典雅的房间里,两个人对面而坐,
看着各色的鱼不一会上了一桌子,夏飞儿支着手拿着筷子看着不停给自己碗碟中夹菜的莫翌辰,
“喂,你当我是多大的猫啊,能吃得了这么多东西,”
专心挑着鱼刺的莫翌辰轻轻一笑,抬头,“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猫,我当然要好好把你养的胖胖的,健健康康的,”
将挑完刺的鱼送进她的碗里,“快吃,”
她的心中一热,因为这个男人不经意间流露的爱和在意,
吃饱了,她放下筷子看着对面的男人,
“翌辰,”
他看着她的眼睛静静看着她,
“你说,我听着,”
自她來,他就知道她肯定有事,她不说,就由着她,
他也希望可以好好跟她吃顿饭,
夏飞儿长叹一声,
“飞儿,我是谁知道吗,是你的天,无论什么事,只要有我在,都不是难題,说,”
他看出了她的为难和犹豫,
“我的爸爸还活着,”
这个的确出乎他的意料,沒想到飞儿是跟他说这个事,
“嗯,然后呢,”
他问,
“他是安振元,”
她说完脸上带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是的,安振元就是我的爸爸,”
她又重复说,
莫翌辰心中一颤,这个答案更让他觉得吃惊,
安振元,那个他一手摧毁了的安氏当家人,竟然是他未來的岳父,
他静静的听着她给他讲着事情的经过,心中越來越紧,脸色不改,
他坐到她的身边,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旁,
“飞儿,你只要说他是你的爸爸就够了,知道吗,我不会让未來岳父坐牢的,放心,对我,你还有怀疑吗,”
他打断了她的话,那对往事的回忆让飞儿流泪了,竟管她在克制,
可是,在他面前她不需要克制任何情绪,
更不需要去为了要他相信而再去回忆那些伤心的过往,
飞儿的泪水在他这几句话下更加肆意,她窝进他的怀里哭的肩膀不停颤抖,
她心中流血不止,因为委屈到了极限,因为她无处可倾诉,那种痛几乎让她窒息,
可是,对于安君陷害自己的这一段她沒有说,
她不想在他的心上再添仇怨,那种纠葛让她一个人承受就好了,
他静静的拥着她,让她哭,
心中疼痛万分,如果她知道了那件事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做的,她要多难过,
这个柔弱的小女人,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他心中暗自发誓,绝不能让她知道,拳头越握越紧,
他以为她不知道,
他轻声哄着她,拍着她的头,
是啊,那次晚宴上,安振元冒昧的询问飞儿,他怎么沒看出安振元眼中的关切是一个父亲对子女的关心呢,
他此时也为自己曾经那样想过飞儿而感到归咎,他怎么会觉得飞儿跟安振元有过什么,他真是该死,
良久,她终于抬起头,轻轻在他脸颊一吻,
他笑了,那笑意很深,
谁都沒有说话,却都明白此时对方心里的心情,
那是经历过生死之后,自心底流出的理解,扶持,和深爱,
“飞儿,还有什么想做的,告诉我,”
他抵在她的秀发上,
“安氏兄妹坐牢了,”
他的眉头一紧,
“嗯,”
“我想去见见她们,”
眉头渐松,“我陪你去,”
他可以放过安振元,可是安氏兄妹他是绝不会放过的,
时才,听飞儿提起他们,他以为她要为他们求情,
飞儿沒急着去见安振元,而是在次日去见了安君和安苒,
不同的是,她们沒有隔窗而见,而是在一个宽敞的接待室里,
莫翌辰怕飞儿麻烦,把安君和安苒安排在了一起,
他本來是要陪着飞儿一起进去的,却拗不过飞儿,
留下四个保镖他在外面等着她,
安君和安苒别先后带进接待室,除了相见的喜悦之后,更后的是看见夏飞儿的惊讶,
安君的平头上,包扎着白色的绷带,隐约还有红色的血迹,
一双眼,无力而颓废,
安苒的一头长发也已经不复存在,未施粉脂的脸色土黄中透着苍白,她嘴唇下方的淤青还很明显,脸颊的肿胀让她看起來与之前更是判若两人,
她见到夏飞儿之后比安君激动,“夏飞儿你这个贱货是你把我们害了……”咒骂的话还沒说完,就被莫翌辰的保镖甩了两个耳刮子,
她立即抱头,刚才的蛮横此刻荡然无存,萎靡的双眼装满恐慌,
看來他们在监狱的日子过的甚是有滋有味,
安君坐在那里,死死的盯着夏飞儿,
“夏飞儿你來干什么,來看我落魄的模样是吗,”
夏飞儿紧攥着双手,却依旧不动声色,
“不是,我只是想來告诉你一件事,”
安君不解,“什么事,”
啪,一打报纸摔到他的面前,
安君只扫了一眼,那仅有的一点嚣张气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带着手扣的手伴随着叮当的响声颤抖成一团,
颓然栽倒在椅子上,
安苒急忙抓过报纸,看过之后,双眼血红厮打着他,
“都是你,都是你被西格那个妖精迷了魂,让我跟你一起倒霉,现在安氏也完了,沒有人能救我了,”
她哭着打着一动不动的安君,
夏飞儿制止了保镖要上前的动作,她就静静的看着他们,这两个毁了自己的弟弟,妹妹,
突然,安苒转过头,冲着夏飞儿大叫,
“夏飞儿,我不会饶了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都是你害的,”
夏飞儿站起身,來到她的面前狠狠打过她的脸,
一瞬间,她沒了声音,似乎沒想到夏飞儿会打她,
紧咬牙,夏飞儿声音颤抖,
“知道什么叫报应吗,这就是报应,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坏事做尽,你还敢说是我害的你,如果我想害你,我不会让你活着,我会要你的命,”
她强忍着眼眶里的湿润,
“你可以杀了我,你不是有莫翌辰做后盾吗,不过你沒资格打我,”
安苒此时抛弃了恐惧,厉声说着,却不想紧接着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自己的脸颊,
她刚要抬手,却碰上夏飞儿身后保镖警告的眼神,
安君站起挡在安苒的身前,“要杀要剮悉听尊便,但是你沒资格教育她,”
夏飞儿的手自安君脸上滑落的时候,整个胳膊已经麻了,
安君沒想到,夏飞儿也会打自己,
他刚要本能的反抗,却被夏飞儿的话震住,
“姐姐教育弟弟,沒资格吗,”
安君和安苒都惊诧的看着她,
夏飞儿,带着心中的绞痛却硬是挂上笑容,
“我是夏婉的女儿,是你们同父异母的姐姐,”
只说了这一句之后,她走了,
莫翌辰见她出來,当即拥着她离开,这个地方他不会再让她进來,
出來时,她那眼眶中急速落下的泪水,和手上的冰冷让他万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