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悯:“嘿!怪了嘿!”
话说老刘手中的土望远镜,已经有一阵子没用上了。
原因无他,原本刘悯以为,这些[青州水军]在见到他们[暴雪军团]齐齐登上战舰后,必然是吓破鼠胆,不再敢靠近。
话说开始的时候,刘悯还真猜对了。这不,在过[火龙晕]的时候,[青州水军]还真就减缓了行军速度。
于是乎,老刘随即做出了应对之策,那就是命令大军扬帆。因为今天是刮得西北风,扬起风帆的话,等等一路顺流直下,船会行得非常快!
可谁知,由于一众暴雪凶兵并不熟悉船帆,这一通捣鼓下来,着实费了不少时间。
谁曾想,就在这档口,那原本停在[火龙晕]不动弹的[青州水军],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一顿猛冲!
这下好了,老刘的土望远镜都用不上了。这不,呈包围态势的[青州水军]麾下两百艘艨艟巨舰,此刻已经近在眼前了。。
虽然说起来,刘悯并没有看到主舰在哪,但他知道,能做出如此行军规划的,整个[青州水军]中,除了谋士许攸之外,再无旁人!
刘悯:“没想到啊,这许攸真的来了!嗯,这下子,咱们接下来的仗,就不是那么好打了。”
老刘的话,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能算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应该算是对对手,或者说是对强者的尊重!
想想吧,数次差点整个灭了[暴雪军团]的林奇龙,以及他那出神入化的[水火战法]和不算成熟的[风雷战法]。在[太白山]下摆出[八门金锁阵]的[凤雏先生],也就是那令刘悯束手无策的绝阵的始作俑者。
这二者,哪个不是智计卓绝的天字号谋士?
而眼前这个许攸,无论是名气还是实力,都可以说是与那庞统并肩之人。
说起来,这也是老刘如此忌惮他的原因所在。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只有面对了。
刘悯:“传我军令,大军暂且按兵不动。具体作战安排,等我想明白之后,再做下达!”
雷克萨:“遵命!”
说起来,雷克萨这个[牧马役],客串的角色那是真不老少。。
就在他的身影远去后,一旁的伊扎克忙凑了过来。
伊扎克:“主人,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闻言,刘悯当即往船下看了看。
刘悯:“龙格尔呢?”
伊扎克:“回主人,他和八百[潮汐猎人],潜伏在水下面呢!”
这话一出,刘悯的面色随即一凛!
抬眼看了看已经逼近眼前的[青州水军]后,刘悯随即道:“传我命令,即刻令龙格尔,率领八百[潮汐猎人]顺流而下,去二十里外的[土龙晕]待命!”
话音未落,还没等命令下达,刘悯的眼里头,随即出现了一丝惊骇之色!
不好!!
惊呼出声的老刘,眼睁睁的看着将他们团团包围的[青州水军],将一桶桶[桐油]倾倒在河面上!
刘悯:“该死!晚了一步!”
话还没说完,伴随着一阵火箭雨,已是稠如黑色沼泽的河面上,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
话说这[青州水军]在谋士许攸的沉着指挥下,那真是一点无用功都不做!
这不,那些火箭愣是没一支是朝着哪怕近在咫尺的[暴雪凶兵]而来的。他们的目标,无一例外,那都是浮在水面上的[桐油]。
“轰”的一声!
冲天的火光,瞬间将包括[青州水军][暴雪凶兵]在内的两百多艘艨艟巨舰包围。
说起来,这些战舰的舰身那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压根不怕火。而将士们只要躲在船舷后头,不把头伸出来,那冲天的火焰,自然也烧不到他们身上。
反观[暴雪凶兵],个个扒在战舰的围栏上往下看。他们的表情中,写满了焦急和担忧。
说起来,[暴雪军团]人人都不惧火攻,这等在常人眼里看来的夺命烈焰,于他们来讲,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这其中,目光最急切的,无疑是刘悯!
他猜得没错,对付暴雪水军,也就是[潮汐猎人]的方法,早已是人尽皆知。
很简单,[桐油]一烧,灰烬与水汽集合,化作[腐骨膏]沉入水中,这对于[潮汐猎人],便是致命的打击。
说起来,许攸在见到[青州水军]将暴雪凶兵的几十条战舰全部包围之后,随即将这个战法向军参言明。
而从当前的效果来看,无疑非常成功。
这不,水底下根本没有凿船的动静不是?
眼见许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一旁的军参适时出声捧着他的臭脚。
军参:“许大人足智多谋,算无遗策,末将佩服得无体投地!”
许攸:“呵呵。”
说来,这两个字的含义,无论是当下,抑或是后世,那都是相通的。
就在许攸自鸣得意之际,位于对面主舰上的刘悯,一脸的晦涩!
他在心里好一阵后悔,刚刚为什么不及早下令,让[潮汐猎人]先行撤退!
说起来,还是盲目大意,认为这[青州水军]不敢靠近的因素坏了大事!
这下子,一切都完了。
以刘悯相当专业的目光,哪里看不出来,以这水面上的[桐油]浓度,以及不断坠落水中的[腐骨膏]当量来说,水下那八百[潮汐猎人],绝无生还可能!
甚至于,就算[潮汐猎人]往下游跑,以水的流速来讲,除非他们能够领先两里水路左右,要不然,他们是决计跑不过被水流裹挟一路直下的[腐骨膏]的。
说实话,这一刻如果有可视仪可以看清皮下情况的话,刘悯肚子里的肠子,一定是青色的。。
没得说,悔青的嘛!
不过,事情显然并没有老刘想的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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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一旁同样在观察情况的大法师,紧皱的眉头突然松了开来,好似一番豁然开朗的样子。
下一刻,只见大法师拿起手中的鸟毛扇子,对着一脸紧张的刘悯连扇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