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马超抱拳拱手应答。
“至于和韩遂的战事,我决定罢兵言和!”马腾长叹一口气,“马岱,令你为使,前往韩遂大营,言说两人共弃旧仇,我愿与他义结金兰,一起壮大凉州势力,伺机东入,图霸中原州郡!”
“诺!”
……
寿春城外!
一个儒生打扮的人走到守城校尉面前,道:“将军,我想约见温侯吕布,还请您通报一下!”
“每日想见温侯的人多了去了,我谁都不通报,为什么偏偏要给你通报?”校尉冷哼一声,抬手示意,“除非你给我好处!只要你的心意到位,我就立马给你通报!”
“温侯勇武天下无敌人能敌,为何却有你这种贪婪的手下?”儒生眉头紧锁,腰间佩戴一柄长剑,“罢、也罢,算我看走了眼!”
言罢,儒生转身往外而去。
“先生请慢!”
突然,城墙上响起一道少年的声音。
儒生停下脚步,循声而望,却见一个俊美异常、面如白玉、如同刀削的少年立在城墙。
少年身旁虽然站立一个倾国倾城的少女,但在少年相貌面前,少女的美貌也毫无颜色。
“叫我?”
“没错,先生想见我主吕布,必有要事!”任云淡然一笑,“何不上楼一叙?我身旁此人,名叫吕玲绮,那是我主之女,若先生有才,我等愿为先生引荐!”
“哈哈……”儒生大笑数声,“我活了小半个生,第一次入仕,却要少年引荐?也罢,也罢!我单福也不愿继续荒废余生,我就上楼,与你商议一番!”
“什么?你说你叫单福?”任云眉头紧锁,神情激动异常。
单福?这不过是一个化名而已,此人真名叫做徐福,后来因为杀人避祸改名徐庶!
之所以用‘单福’,应该是想试探吕布到底是不是明主,若不是明主,日后也好离去!
狡兔三窟,聪明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思考两种截然相反的结果!
为结果而改变谋划,如此方能万全!
“怎么?难道你认识我吗?”徐庶眉头微皱,面有疑惑,再度打量少年!
却只见少年除样貌出众外,再无其他特色。
也不像相识相知的故友!
但,为何少年一副很懂自己的神情啊?
听闻温侯吕布身前有一个来历十分诡异的少年,流言说是貂蝉的亲弟弟!
但前些年都不曾听说,突然冒出这么个少年,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虽说乱世,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亲戚离散的例子数不胜数,但为何偏偏是貂蝉呢?
莫非眼前这个少年,就是流言中的任云?
“赫赫有名的剑客徐福,何人不识?”任云淡然一笑,“来来来,元直不必担忧,还请上楼一叙!”
“嘶!”徐庶倒吸一口凉气,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此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原名?
自从我为友杀人,便改名徐庶,自那以后从未向人提及原名,此人怎会知道我的原名?难道他是我母亲的故人?
难道是我母亲告诉他的?
可母亲平白无故,为何要告诉他啊?莫非他和我母亲是亲戚?
徐庶一时间心乱如麻,失了方寸。
“不必担忧,尽管上来一叙,此处并无枷锁、也无牢役!”任云‘哈哈’大笑数声,“身逢乱世,为友犯下些许过错又有何罪?世上本就有该死之人!那些仗势欺人、压榨百姓之徒,我也恨不得杀几个,徐元直,你只杀一个,少了!”
“少年切莫胡言乱语,我并非徐元直,我姓单名福!”徐庶神情惊恐,“你让我上楼,我便上去!切莫胡言乱语!”
还未等说完,徐庶‘噔噔噔’快速走上城墙。
守卫的兵士也未曾阻挡!
来到城墙,徐庶环顾周围,只觉惊异。
因为此处竟然摆出一副茶摊的场景!
只见少女宛若一个丫鬟般,在一旁烧火煮水!
少年端坐在小火炉旁,旁边摆放一张小木桌,木桌只有两个位置,空下的一个好像是为迎接什么客人而准备!
桌子上放置一个陶罐茶壶,从茶壶中正冒出屡屡雪白色的烟雾!
烟雾升腾而起,为干燥、炽热的季夏增添一点点雨云!
“敢为公子姓名!”徐庶眉头微皱,抱拳拱手。
“元直何必如此客气?既然上了城墙,就说明你对我有疑惑、也很放心!”任云淡然一笑,“在下任云,字子羽!”
“你……您就是任云?”徐庶神色略显惊愕,上下打量眼前少年,“听闻温侯跟前有一异常俊美的少年,就是您?”
“何必用您?我既不如元直年长,才干也不如元直,用‘您’实在是折煞在下!”任云抬手示意,“元直何不落座,先饮上一碗粗茶!”
“茶?”徐庶嘴角一阵抽搐,“也好,天气炎热,有一碗苦茶,也能解渴消暑!在下多谢子羽款待!”
“何必见外!既然你是徐元直,那我必然会把你引荐给温侯!”任云淡然一笑,“像先生你这样谋略非凡、勇武卓绝的人才,实在是少见!”
“额?”徐庶愣了一下,“你都未曾询问在下,为何就说在下谋略非凡、勇武卓绝?”
“难道不是吗?”任云‘哈哈’大笑,“我任云看人,一般不问诗书、也不问过往!”
“既不问诗书、也不问过往,子羽是如何得知一人是否有才?”徐庶一脸疑惑,“在下愚钝,还请子羽赐教!”
“只问姓名!”
“只问姓名?”徐庶嘴角一阵抽搐,再度审视眼前少年,却见少年一脸平淡的笑容,“子羽莫非是在戏耍在下?”
“非也!”任云摇摇头,“我不但知道你,还知道南阳诸葛家!”
“嘶!”徐庶双眼大睁,如鹰般凝视眼前之人,“你……您知道诸葛家?”
“诸葛三子,其中最优!”任云微微一笑,“元直恐怕是从荆州而来吧?”
“你……您怎么知道?”徐庶神色敬畏,站起身缓缓后退一步,“先生是否为神人?是否懂得洞察人心的技能?”
“当然不是,我怎么是神人呢?只不过有人事先告诉我了!”任云淡然一笑,“元直何不品尝一下茶水,看看是否和你认知中的茶水有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