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得吕蒙的话,陈任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要是能够回到后世,陈任一定要把撰写历史书的人拽出来狠打一顿。历史书上竟然写吕蒙勤奋好学,这丫的有哪点勤奋好学的样子了!
陈任顿时整个脸就阴了下来,沉声问道:“这么说的话,那么在离开建邺之前,我给你布置的任务你就没有完成了?”
一听陈任的语气不对,吕蒙抬头看了看陈任的脸色,顿时吓了一跳,马上回答道:“不!不!不!末将已经将都督要末将看的《吴子》,给看完了。”
这陈任才脸色好了一些,继续说道:“那我倒要考校考校你!这《吴子》共有六篇,第一篇《图国》中有四不和,是哪四不和啊?”
吕蒙顿时急得一头的汗,两只眼睛拼命地往两旁使眼色,可是身边的这些山刀营的士兵哪里会这个啊,就算是会的,这陈任就在一边坐镇呢,又有谁敢在陈任面前帮吕蒙作弊啊!
“哼!”陈任狠狠地瞪了一眼吕蒙,“这就叫完成任务了?我给你布置的任务是什么?是让你熟读《吴子》,并且要领悟这《吴子》的内容!你倒好,连背都背不出!”
“那个,”吕蒙赔着笑脸说道,“都督!这《吴子》末将的确是看了几遍,可是这书里的话太过饶舌,末将的确是背不出来啊!不过,都督!只要你再给末将几天时间,末将一定将它背出来,而且倒背如流!”
陈任都已经被吕蒙气得话都说不出了,也懒得理会他的赌咒发誓,眼睛一瞥,却刚刚看到贺齐一脸自信的模样,心中一动,虽然历史书上说这贺齐也是东吴的一名大将,但到底本事如何呢?心里有了考校一番的主意,陈任便问道:“公苗,这个问题你来回答看看!”
没有想到陈任忽然会点自己的名字,贺齐一愣,但随即便回过神来。贺齐小时候虽然只是家族的一个旁门子弟,但也是受过家族的教育的,而且贺齐从小的喜欢研究兵法,一般的兵书他都熟读过,陈任的这个问题能难倒吕蒙,却是难不倒他。贺齐一抱拳回答道:“都督刚刚所问的《吴子》中的四不和,乃是不和于国,不可以出军;不和于军,不可以出陈;不和于陈,不可以进战;不和于战,不可以决胜。”
陈任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这四不和应当如何作解?”
贺齐这次却是很快便回答道:“这四点是吴起与魏文侯对问时,吴起所提出的四点建议,意思是说,如果不能达到这四点就不能作战。不和于国,不可以出军,是指国家内部不和谐,不可以出军的意思;不和于军,不可以出陈,则是指军队内部不和谐不可以行军布阵;不和于陈,不可以进战,是指阵法摆起来不和谐,有漏洞不可以进攻;最后不和于战,不可以决胜,便是指指挥作战的将领不和谐,战略方针不统一,不可以决战胜负。”
陈任微笑着赞赏道:“不错!不错!公苗可曾读过《六韬》?”对于贺齐的答案,陈任很是满意,便有了继续考校的心思。
“小人,末将曾经略读一二!”贺齐对于自己的身份还一时没有习惯,总算是及时改了口。
“好!”陈任稍稍思索了一番,问道:“《六韬》中的《练士》可曾读过?”
贺齐也是沉吟了片刻,随即回答道:“太公曰:‘军中有大勇、敢死、乐伤者,聚为一卒,名曰冒刃之士;有锐气、壮勇、**者,聚为一卒名曰陷陈之士;有奇表长剑、接武齐列者,聚为一卒,名曰勇锐之士;有披距、伸钩、强梁多力、溃破金鼓,绝灭旌旗者,聚为一卒,名曰勇力之士;有逾高绝远,轻足善走者,聚为一卒,名曰寇兵之士;有王臣失势欲复见功者,聚为一卒,名曰死斗之士;赘婿人虏欲掩迹扬名者,聚为一卒,名曰励钝之士,有死将之人子弟欲与其将报仇者,聚为一卒,名曰敢死之士;有贫穷愤怒欲快其志者,聚为一卒,名曰必死之士;有胥靡免罪之人欲逃其耻者,聚为一卒,名曰幸用之士;有材技兼人能负重致远者,聚为一卒,名曰待命之士。此军之服习,不可不察也。’强调的是对士卒的因材施用与组织方法。士卒的才能、性格等是千差万别的,把这些人按一定的原则组织起来,就可以充分发挥他们潜能,取得胜利。对于军队的治理。”
陈任一击掌笑道:“没想到啊!公苗却是饱读兵书,做一名小小的小队长,确实是屈才了!从今天起,你就是山刀营的副头领了!”陈任现在能够肯定这个贺齐就是历史上的那个东吴大将,自然也不用担心贺齐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那贺齐也没有想到自己这小队长还没有完全上任呢,马上就升了数级,连忙拜谢陈任的提携。陈任扶起贺齐之后,转过头对着吕蒙喝道:“看见了没有!现在我把公苗放在你手下,你随时随地都要向公苗学习!要是等这次汉中之战结束之后,你还是不能完成我给你布置的任务,你就准备跟公苗掉个位置!”
吕蒙不由得缩了缩脑袋,这掉个位置的意思,不就是让吕蒙让出头领一职吗?其实头领的职务,吕蒙倒不怎么放在心上,就是这脸面上过不去。马上抱拳说道:“都督放心!末将定会努力完成都督布置的任务!”
这时,长江之上,贺齐的那帮手下都已经安置妥当,大部分的水贼自然是选择加入军队。甘宁便将这些水贼都收编为水军的预备队,派人送回了柴桑的水寨进行训练。少部分不愿入伍的,甘宁便按照陈任的要求,发放了一些银两,让他们另谋生计去了。
障碍已除,水军又再次踏上了路途,不过接下来却是一帆风顺。在途中,贺齐还带着水军去了他的水寨一趟,不过却是没有一个人在了。想必是那些留守的水贼得知贺齐他们遭遇到东吴水军,都一哄而散了吧。安慰了一下贺齐之后,收拾行囊,水军继续上路。
一路沿着长江北上,只是在襄阳休整,当然也被黄忠等襄阳守将好好招待了一番,便又再次踏上了行程。借由水路向着西北方向行至长江的支流汉水,山城上庸便是水军护送陈任的山刀营的终点。在上庸城稍稍休整,便与甘宁告别,陈任带着山刀营独自上路了。
这次陈任一共带了整整五万人的山刀营,上次函谷关一战中,山刀营的损失是最大的。这五万人已经是山刀营现在所有的战力了,而雷雨骑用水路运送实在是不太方便,从陆路走的话又不太现实。陈任只得留下雷雨骑,并且把董袭和一部分还未养好伤的山刀营士兵留下,在建邺重新练兵,务必做到将山刀营再次补充满员。
虽然只有五万人马,但山刀营毕竟不同于其他部队,只要不是面对超过四倍的敌军,陈任就很有自信能够获胜。唯一比较让陈任担心的是,汉中不比得其他地方,汉中的百姓可以说是十分的团结。蛇部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能够在汉中设立一个分部,这也就意味着在这次战斗中,陈任失去一向无往不利的情报优势。
所以这次陈任却是打定了主意,直接偷袭汉中,也就是张鲁统治的中心。从历史上曹操夺取汉中的过程来看,张鲁手上的人马应当不多,完全是依靠天险来抵挡曹操的入侵。而且现在马腾还活得好好的,那庞德也在马腾帐下任职,自然就不会在汉中。现在汉中对陈任来说,既没有天险关卡,也没有庞德这样的猛将挡路,就算是只有五万人马,取汉中也应该是易如反掌。
要去汉中,首要是要绕开城固,而且要避免打草惊蛇,要不然张鲁说不定会召集所有的兵马前来围剿。虽然没有详细的军情,但陈任估算了一下,张鲁控制了从雍州分离出来的梁州之地,而且经过了这么些年的经营,加上张鲁本身五斗米教教主的身份,张鲁应该有兵马十万左右。虽然十万人马对五万山刀营来说并不算很强大,但是也会给本来就减员严重的山刀营造成很大的伤害,这可就不是陈任所希望的了。
因为要隐藏行踪,所以就导致行军的速度就慢了许多,经过了大约十来天的行军,这才算是绕开了城固,按照这样的速度,三天后,大军就能开到汉中城了。
随着距离汉中城越来越近,陈任也越来越烦恼,要攻下汉中不难。但问题是陈任可是答应了于吉,要促使三道合一,也就是要说服张鲁带领五斗米教与太平道融合。说实在,对于这道教能不能合一,陈任可是不关心,但是陈任可不能无视太平道在民间的影响。特别是在这种乱世,宗教的力量往往能够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这也是为什么陈任没有动手杀于吉,杀了于吉容易,但是应对于吉身后的琅琊宫可就麻烦了。
PS:抱歉,昨天小马甲打球太累了,导致刚刚才起床,所以晚了。实在是抱歉!(不算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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