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曹休总算是把那股子冲动给压制了下来,冷静地对着左右的部下吩咐,现在肯定是不能开始攻击的。对方现在在城门口,如果贸然发动进攻,等到冀州军冲到城下,没有冲击力的冀州骑兵恐怕就会遭陈扬的徐州骑兵和包保的徐州步兵双重攻击。
这时,陈扬在那边扯起嗓子又喊了起来:“听说前面的大将是曹休将军!曹休将军!你不是经常囔着要打败家父吗?怎么连我都不敢应战,那还凭什么去挑战家父啊?”
陈扬的话清清楚楚地传到曹休的耳朵里,听得曹休脑门上青筋不停地突起,在曹休心里现在就是一个词:“我忍!”
曹休这里忍得不痛快,陈扬那里也开心不起来,陈扬憋着口气,不是说这曹休的脾气不小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出来,难道是我骂得不够狠?定下了主意的陈扬,开始破口大骂,先从攻击曹休本人开始,紧接着上身到曹休老娘,然后又把曹休老娘和曹操之间不可不说的关系也给扯了出来。\以前陈扬可是没有少从蛇部那里打听过消息,蛇部查探消息的方式是什么消息都不放过,这其中就免不了一些八卦。现在陈扬就是专挑一些关于曹休的八卦消息,然后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这陈扬自己说累了,就干脆教身边的几个大嗓门的士兵接着说,说完一遍不够,还要再说第二遍,第三遍。\有些士兵嫌陈扬的版本不够精彩,干脆自己开发了无数个版本,连曹休老爹老娘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都给编了出来,还说得活灵活现的。
曹休现在可以说是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那是一条条清楚地突现,当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陈扬那里,把陈扬撕成碎片。不过曹休还是硬咬着牙撑了下去,嘴里在不停地说着:“我不生气!不生气!”
这下陈扬当真是服了曹休的忍耐力了,一摆手,就带着大军进了城门。曹休还真的没有猜错陈扬的图谋,就是要把曹休给骗到城下去,不过奈何曹休不上当啊!
一回到城头,就看见包保笑呵呵地说道:“怎么样?扬儿,我就说过,这曹休既然能够被曹操委任为一州刺史,肯定不会中你这么拙劣的激将法。\”
陈扬很是无语了,不过现在的陈扬可不是以前的小孩子,能够扑到包保身上去撒娇,只有就这么硬受着包保的取笑不吭声。
不过玩笑归玩笑,包保当然不会没事就这么取笑陈扬,看着陈扬因为自己的计谋没有成功而有些没有信心,便开始劝说:“扬儿!你现在已经是一名军人了,虽然你还没有冠礼,但是也算是一名真正的男子汉。有些事情你是要紧紧记住的,那就是永远都不要小看任何人,特别是在战场上!而且你和一般军人不一样,不仅是因为你的父亲是东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都督,更是因为你有着比其他人要好得多的才华!这样就注定了你将来最少也是一名统兵大将!而你的一个指示,就可能决定了千千万万条性命,所以你的判断不能够轻易出错!你明白了吗?”
陈扬又如何会不知道好歹,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扬儿明白了!多谢包叔叔教导!扬儿一定谨记于心!”
“嗯!”包保见陈扬能够受教,也是很欣慰,点了点头,却是看着城外那支曹军骑兵,又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这个曹休看来不好对付啊!”
陈扬也是点头表示赞同,这个曹休软硬不吃,看来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包保耗在这里了,看来一定要想个好办法把这个尾巴给解决掉,要不然就没有办法完成孙坚的任务继续攻占青州了。\\此时的陈扬当真是无比怀念他那个一肚子坏水的二弟陈抗,有他在,想必很快就能够想到对付曹休的办法吧!
是夜,在曹休的营寨内,曹休正在营帐里拼命摔东西来发泄今天白天的屈辱。
“可恶的陈扬!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方能泄我心头之恨!”曹休把营帐内一切能够摔的东西都摔了一边,最后大声吼叫起来。
“报,报将军!”一名军士刚刚撩开营帐的门帘,正好看见曹休的狂态,当即便被吓了一跳,本来到了嘴边的话,也被吓得说不出口了。\
曹休瞪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名军士吼起来:“什么事!说!”
“是,是,是!”那名军士马上就跪了下来,定了定心神,这才对着曹休抱拳回答道:“报将军,营寨外来了一人,自称是原北海城太守家的家兵,投靠将军是有要事要禀告!”
“要事?”曹休总算是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一听军士的禀报先是一愣,但随即却是冷冷一笑,对那军士说道:“让他到大帐候着!就说本将军马上就来!”
“喏!”那名军士听到曹休的吩咐,马上就是一应声,随即便退了出去,只留下曹休一人在营帐独自不停地冷笑。\
过了一会,曹休衣甲整齐地走出了营帐,并吩咐人去把被他弄得一团糟的营帐收拾一下,然后便朝着大帐走去。一进大帐,就看见一名畏畏缩缩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大帐中央,还不停地打着抖。曹休冷冷一笑,直接向大帐的上首座位走去。
这时那名中年男子这才发现了曹休,马上就朝着曹休一拜,说道:“曹将军!小人有要事禀报啊!”
“慢着!”曹休冷冷地看着中年男子,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曹将军?”
中年男子先是一愣,随即便一头冒着汗地说道:“这个,小人是北海太守家中的家兵,当年曹将军来北海的时候,小人曾经见过曹将军一面!”
“哦!”曹休好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似乎是自言自语,但说话的声音却又刚好能够让中年男子听见:“这么看来,你应该是真的了!”
中年男子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了,当即双膝跪了下来,对着曹休拜道:“曹将军!曹将军!小人真的是太守府的家兵啊!曹将军!你要相信小人啊!”
“好了好了!”曹休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摆了摆手,说道:“本将军这不是小心为妙嘛!好了!你说你有要事要向本将军禀告,那你就说吧!”
那中年男子一头的大汗对着曹休颤颤惊惊地说道:“回,回禀将军!小人本来是太守府看守后门的家兵,当日北海城失守,太守大人战死在城头上,小人深受太守大恩,现在念及太守的恩德,都是暗自神伤啊!”说着说着,这一个大男人就开始抹起眼泪了。\\
曹休看得越发别扭,皱着眉头说道:“拣要紧的说!”
“是是是!”中年男子一惊,连眼泪都来不及擦,就马上点头称是,再也不敢啰嗦,继续说道:“城破之后,太守府便被东吴军给霸占,小人也是委曲成全,假意投降,这才在太守府内做了个下人。今日午后,小人照例在太守府做事,却是看见东吴军的一名年轻小子气呼呼地冲了进来,身后还是有那名老家伙,小人记得这两人是东吴军的头头。\将军!小人这是为了探听情报,要不然早就冲上去和那东吴军的首领同归于尽了!”那中年男子还不忘表一表忠心,却是被曹休一眼给瞪出了一头的冷汗。
“小人见那老家伙笑呵呵地拉着那年轻小子走进了议事厅,便知道肯定是有要事要谈,便偷偷地躲到了议事厅外面,假装扫地,实际却是在探听他们说话,却没有想到,真的被小人听到一个天大的消息。”中年男子特别用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圈,来表示自己所说的消息真的是很大。
可惜曹休却是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一手撑着个脑袋看着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又是一汗,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说道:“原来那老家伙竟然想趁着今天晚上撤到平昌,然后再从昌邑城进发,攻取临淄!小人得到这个消息后,就趁着天黑逃了出来,向将军报信!”
“哦?”曹休这时才好像有些兴趣地说道,“这么说的话,你可是大功一件啊!我得好好奖赏你啊!说吧!是想要到我军中任个军职啊?还是由我给你介绍个文职?”
那中年男子连忙摆手说道:“不不不!小人有自知之明,不是那个当官的材料!情愿在一处乡村做个富家翁,还望将军成全!”中年男子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想要钱。
曹休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只是那中年男子一直低垂着脑袋看不到,曹休眼中的那丝寒意也是一闪即没,随即又浮现出一脸的笑容,说道:“这好办!来人啊!给我准备百两黄金!”这个时代,黄金的价值可是很高的,很大一部分人,可能穷极一生都没见过黄金的模样。一两黄金就够一户普通人家好好生活几十年了,百两黄金也能够让中年男子实现他富家翁的梦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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