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农军为何要风风火火的进军凉州,林梵真的急需凉州吗?答案是否定的,凉州地广人稀,除了利于养马之外,没有什么战略资源,林梵已经拥有并州这等养马良地,对于凉州就没有那么急需,唯一的战略要求——必须有通往西藏的通道,这条路却是不必太迫切,而且以弘农军的实力,打通这样一条通道很轻松。
现在跟益州军火拼,就是要火速援救马超,林梵的大舅哥、马云禄的亲哥哥,生怕去晚了马超被益州军给宰了。
所以,缓进不急的战略要求只能有林梵说出来,众将却不能直截了当,说白了:这基本属于林梵的家务事。
所以,张良说:愿遵陛下号令。
在众将心目中:凉州不能留给益州军,否则,凉州的战马就会被益州军所得,这会加大益州郡的战斗力,所以,林梵一声令下,众将齐动员,就是看到其中的战略。
作为最高统帅,林梵当然看得明白,就算看不明白,这些谋士也会提醒,否则谋士就失去其存在的价值。
至于其中的轻重缓急,谁前谁后,确实需要林梵这个最高统帅来下定论。
林梵道:“元霸,你好生休息,如果今夜众将打不开通道,明天拂晓就是你出马的时候。”
李元霸点头:“哥哥放心,看爷爷的。”
林梵向马云禄一招手,“云禄,随我来。”
“诺。”马云禄香唇轻启轻声道。
来到后账,林梵道:“云禄你能理解我的决定吗?”
马云禄晶莹的贝齿轻咬着娇嫩的小嘴唇:“陛下,臣妾能理解,但是有疑问。”
林梵就松口气,马云禄若是哭哭啼啼,甚至大闹,一定要自己不惜一切代价出兵救援马超,林梵真要考虑马云禄是否还应该留在身边。
“你问吧。”
“二弟元霸悍勇无敌天下皆知,为何陛下不让二弟现在就出马,而是要等到到天亮。”
林梵道:“不仅二弟我没让他出手,就算是龙儿、冰儿、阿青、楚女、霓裳、清瑶、冰娥、媺娖、四娘、琼英我都没让她们行动,你知道为什么吗?”
马云禄咬着小嘴唇说话,这些美人已经武功大成,就算她们不是李元霸那个等级,也属于泰山之巅的存在,真要出手,益州军根本就抵挡不住,为什么不让她们出手呢?该出手时不出手,那还修炼做什么?就为了玩吗?
林梵缓缓地说道:“前番,靖侯率大军近四十万进入凉州,却遭惨败,折损近半的士兵,整个凉州有多少兵马?进来的益州军有多少兵马?这等奇耻大辱,只能让他们自己去洗刷,只有让他们自己战败益州军,才能心理平衡,不会以后见到益州军就畏之如虎,这次战役之后,我军就等于跟益州军开战,如果将领们对益州军畏惧,形成益州军不可战胜的心理暗示,以后这些将领还能再与益州军交战吗?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失去信心。”
用一句话说明:练兵。
普通的士兵要练,将领也要练。
“遇到强敌就让二弟出手,天下如此之大,二弟就算有千里车相助,又岂能天涯海角的奔跑,真若那样,二弟也会死在奔波的途中,二弟死,弘农军这面旗帜也将被扔进历史的长河中,还记得我适才说的话吗?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兄弟齐心泰山移,君臣齐心四海升平,单靠个人的力量,你只能成为一方诸侯,甚至只是一人之勇而已,一只狮子领着一群绵羊打仗,一定可以打过一只绵羊率领的一群狮子,我需要的是一群狮子将领,而不是一群绵羊将领。否则,今日孟起之祸,就是明日我之写照。”
马云禄盈盈拜倒,轻声道:“陛下苦心,臣妾已知,大哥若是抵挡不住益州大军,只能说命该如此。”轻轻仰起宛如春花秋月般的的小脸,“陛下,其实臣妾已经想好:大哥若战败被杀,臣妾一定会苦练,亲自为大哥复仇,陛下已经尽力,大哥就算战死也应无憾。”
林梵轻轻拉起马云禄,揽住马云禄细腰:“你这丫头,什么都想明白还一脸委屈状。”
马云禄嫣然一笑:“臣妾只是想看看陛下会说什么。”娇躯慢慢的依进林梵怀中,这美人美眸轻合,微声道:“能得陛下宠爱,云禄之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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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将美人搂入怀中,林梵有一种:美人在怀江山在手的感觉,美人与江山素来是一对孪生子,有江山有美人,江山不在美人尚在否?只怕连你的小命在不在都需再议。
午夜。
林梵正在大帐中看书。
“报!”一名小校飞一般冲进来,单腿点地:“启禀陛下,张耗将军成功击败敌军,已经向山口益州军大营行进。”
“好!”林梵一拍桌子。
张良道:“启禀陛下,臣以为,我军不要急于进入益州军大营。”
“何意?”林梵一愣。
张良道:“益州军统帅用兵之奇,世之罕见,张良担心山口益州军大营中再有硫磺烟硝,贸然攻进,万一真被张良说中,我军将损失惨重。”
林梵悚然而惊:“子房之意,令朕如同醍醐灌顶。可有破解之术?”不敢攻进去,这还打什么?
张良道:“以毒攻毒,陛下可命张耗将军放火,不管有没有这些东西,一把大火全部解决。”
林梵不禁失笑:“善!子房果然大才,飞廉何在?”
“臣在。”
“速速报与张耗不可轻进益州军大营,先送益州军一把大火,咱们火烧益州军连营,管他们什么埋伏,一并了账。”
“诺。”
飞廉撒开飞毛腿,飞驰电掣一般就来到两军阵前,一声大喝:“张耗接旨!”
满脸花的张耗急忙大喊一声:“张耗在。”
飞廉手持金皮大令:“传陛下旨意,为防益州军大营中藏有硫磺烟硝,张耗不可轻进敌军大营,展开火攻,火烧益州军大营。”
张耗发愁:“飞廉将军,这风向不对啊,怎么放火?”
飞廉笑道:“这个有何难?将军只需爬上高处向益州军大营中丢火把就是,如果大营中有硫磺烟硝,必然会让益州军恐慌,万一真把这些引火之物引燃,就不须将军再放火,只在远处看即可。”
张耗大喜:“就依飞廉。”
张耗名副将率领两千军卒爬到两边的高坡处,就地取材支撑火把,居高临下就往益州军大营中投掷,因为距离的原因,只能将火把投掷到大营的前半部分。
不知究竟投掷到了何处,益州军大营中忽然火光冲天,浓烈的硫磺烟硝的味道迅速蔓延开来,益州军大营也像被捅了马蜂窝一般,迅速就燃起大火。
张耗一见,急忙下令:“撤出战斗!”心说:里面真有鬼啊,这要是冲进去,他们来把火,还不要把老子烧成糊家雀?益州军的主帅究竟是何人?真是心狠手辣。现在你们却是作法自毙,老子看你们成为糊家雀。
飞廉立即飞报林梵,林梵不禁冷笑一声,“果然是好计谋,可惜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