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雪顺着许青松的力道往前走了两步，而后一只手挽上了他的胳膊，几乎想把自己重量全都挂上去。
许青松就这样带着她往前走，边走还边鼓励着。
没一会儿，视野开阔了，俩人走上湖面的木栈道，终于抵达了一处凉亭，在里面坐下。
许青松把手里拎的东西放一旁，拿出刚刚买的热饮递给她：“喝点？”
柳望雪接过来，慢慢喝了两口，看着不远处的全福长桥和开阔的水面，觉得累一点也是值得的：“还得是中式审美，这一趟走下来，累是累了点，但感觉眼睛和心灵都得到了洗礼。”
许青松又拿出湿纸巾，帮她擦手，然后把小零食递给她：“吃一点，补充能量。”
柳望雪顿时来了兴趣：“那‘天降山火’那一案呢？你们是去实地考察了哪一座名山？”
柳望雪一案接一案地问过去，俩人就此聊了好长一会儿。
当然缺时间了，因为要跟穆景生打擂台。
“那是来干什么的？”
“对了，”柳望雪吃完手中的虎皮卷，问他，“第二次来是为了游戏，那第一次呢？”
她不由得换了个坐姿，还朝许青松那边倾了倾，一副准备聆听八卦的架势：“我还没听你聊过前女友呢！”
这一路走下来，许青松完全就充当了导游的角色，建筑的历史他能讲，人文的历史他也能讲，柳望雪都不用蹭旅游团了。
“你是没听我聊过，但是你都知道了呀。”柳望雪反驳，“你还见过呢！”
不过许青松没提这个人的名字：“他想跟别家公司打擂台，等人家的游戏上线了，我们这边也要发布上线，他想直接把人家打趴下。”
“不太可能，”许青松为杜老板感到惋惜，“因为缺时间。”
柳望雪觉得他挺厉害的：“才两次，你就把这里摸透了？天呐，这样的话我感觉你去哪里玩都能值回票价。”
“有许先生的服务，血槽瞬间回满好不好！”柳望雪擦完，把湿纸巾扔进他们装垃圾的袋子里，再把小零食拿过来放他腿上，“补充能量。”
“那个没有，”许青松笑着摇头，“是美术全凭想象设计出来的。”
许青松抬手捏捏她的小酒窝，而后从零食袋里拿出一块小饼干喂到她嘴边，再伸手把另一杯茶拿过来，喝了一口。
许青松就换了话题，把这事儿跟她说了。
既然这样，那就相互吃瓜吧，于是他说：“我也还没听你聊过前男友呢。”
“我现在真的好期待啊，”柳望雪喝了口茶，说，“你们内测的时候，一定要给我一个号。”
仔细一想，真的哎，那些水巷布局，街道建筑，跟她这一路看下来的几乎别无二致。
“缺时间？”
许青松被她笑得心里热热的，看着她拿着湿纸巾给自己擦完手心擦手背，然后一根接一根地擦着手指：“不累了？”
“第一次是因为前女友。”许青松说。
“你要不要这样？”许青松看着她一副把自己当瓜的样子，简直哭笑不得。
柳望雪接过虎皮卷，经他一提醒就想了起来：“那个古镇就是以周庄为原型的啊！”
“杜总的好胜心这么强的吗？”柳望雪觉得她好像重新认识了一遍杜云凯，“不过老话也说了啊，好饭不怕晚。”
“是这个道理，”许青松点头，“所以我们商量了之后，还是派了几个人出去采风了。”
他说这话的语气毫无波澜，就好像是随口一句，不过柳望雪听了却眼睛一亮，顿时更感兴趣了：“前女友？”
“嗯，来过两次了。”许青松点头。
俩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柳望雪这才想起来问他：“你之前是来过吗？感觉你对这里好像了如指掌。”
“不是，”许青松笑着说，“之前两次来都不是来玩的。”
“第二次来是为了游戏。”许青松拆了一块虎皮卷递给柳望雪，说，“《大昭二十一案》中‘鬼橹喜船’那一案，你把故事背景放在了一个水乡古镇。我记得游戏你也玩过了，现在回想一下，不觉得里面的那个古镇很眼熟吗？”
“杜总还真是有勇气啊，居然拿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做赌注！”柳望雪惊叹，而后又把话题转了回来，问：“那这次的端游应该不缺人手和资金了吧，这些设想要实现吗？”
柳望雪却把热饮和小零食都放在了旁边，拉过许青松的手放自己腿上，拿过湿纸巾抽出一张，脸上笑盈盈的：“相互服务，我也帮你擦。”
她伸手去捏许青松的脸，笑着说：“我有理由怀疑你故意岔开话题，避而不谈就是心虚，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许青松说：“其实最初的时候，杜云凯对这个游戏的设想挺多的，就拿场景这一块来说，他是想先去实地采风，把实景放进去的，那样会更有代入感。不过那时候我们工作室刚成立，他还跟家里打了赌，我们缺人手缺资金，所以那些设想就只能搁置了。” “打赌？”柳望雪问。
许青松给自己也拆了一包，吃完一口接着说：“当时我们整个组都过来了，在这里住了小半个月吧，每一条巷子都实地看过，美术那边图都不知道画了多少张。”
“行啊，没问题。”许青松一口答应。
许青松朗笑几声，拿下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没有隐情，和平分手。”
他看着柳望雪的眼睛说：“我之前谈过两段，第一段是在大学里，毕业的时候她想结婚，而我保研了。那个时候我还没做好走入婚姻的准备，她不愿意等，我也不想耽误她，于是就分手了。”
“第二段是在研二的时候开始的，”他接着说，“她也是研究生，和我同届，学建筑设计的。快毕业的时候我以为要异地了，但巧的是我们拿到offer的公司都在海市，就一起过来了。有一次公司安排给她一个单子，给一个富豪设计庭院，人家想要水乡这种情调的，于是周末的时候她就会拉着我陪她逛周边的古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