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万里无云,微风吹拂让人深感惬意,海风中飘来的丝丝海腥气息也让士兵们倍感陶醉,有些人情不自禁的唱了起来,周围的也跟着和着拍子,天空中各种海鸟高低不一的上下飞舞,欢快的鸣叫,有的飞累了就停在桅杆顶端,有些胆子大的干脆就停在甲板上搭个顺风车。两艘船就这样相隔两里左右并行前进,敖顺站在甲板上看着蔚蓝的大海漫无边际,异常兴奋的大叫一身,敖伯山只是看着笑了笑就回舱中休息了。虽然敖顺以前也出过海,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走这么远,以前经常面对大海,从没有发现大海有什么让他兴奋的,今天当他看见茫茫大海中只有两艘战船在行驶,周边空无一切,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还好自己来了,要不然真的很难体验到这种难以说出的愉悦感觉。
也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太阳已经过头顶了,“轰!”突然一个闪电击中了走在前面的顺水号的桅杆,这声巨响把两艘船上的欢声笑语都给盖住了,人们都诧异的停止手中的事情,霎时一片安静。
“来人啊,去看看出什么事情啦?”顺风号左将军敖伯烈在船舱内喊道。
“报告将军,刚刚一个雷电击中了顺水号桅杆,不过并未造成什么损失。”副将
顾锦道。
“这晴好天气怎么会有雷电,看来已经离阵不远了。传令下去,减慢航行速度,若发现任何异常随时向我报告。”敖伯烈道。
“属下遵命。”副将顾锦前去传达命令。
两艘战船缓缓前进。
“轰!”连续几个闪电又击中了走在前面的顺水号。
“报告将军,又有几个闪电击中顺水号桅杆,由于顺水号走在前面离我们已经有一段不近的距离,属下看见顺水号桅杆好像有烟雾飘出,但不能确定顺水号是否已经着火。”副将顾锦急匆匆的跑来向敖伯烈报告。
“看来已经到了阵前了,传令下去,下帆停航,全船进入战备状态。”敖伯烈毫不犹豫的下令。
“属下这就去安排。”副将顾锦匆匆而去。
顺风号已经停止航行,众船员如临大敌纷纷回到自己岗位待命。
顺水号。
“报告将军,我船一桅杆被雷电击中燃起大火。”副将苏泽焦虑地向右将军敖伯山禀报。
“下帆停船,马上命令士兵灭火。”敖伯烈下令。
“将军由于桅杆太高,我们没有办法把水泼那么高,灭不了。”副将苏泽道。
“找几架云梯让几个士兵爬上去,能爬多高爬多高,怎么样都要把火灭了。”敖伯烈道。
“属下遵命。”苏泽下去执行命令。
“真是怪事,这么晴好的天气,怎么会有雷电,虽然现在是六月天,有这种情况也属正常,但如果不是这样那事情就有些复杂了。”敖伯烈心里想道。
顺水号甲板上,众士兵忙成一团,把架好的云梯搭在桅杆上,几个身手灵巧的士兵不由分说就爬了上去,但里着火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下面士兵把水传上去。此时刮来一阵大风,船也有些晃动,着火的桅杆绳子已经烧断了,帆撤不下来,火势在风的助力下越烧越旺,还好只是一根桅杆着火,其他桅杆倒没受到影响,但其他桅杆着火看来也是迟早的事情。爬在顶端的士兵把传上来的水泼过去,但收效不大。一阵风过后,突然下起大雨,这场淬不及防的大雨让这些灭火无助的士兵惊喜不已,虽然全身浇个湿透但看到大火已经浇灭都忍不住在甲板上相拥而欢,还好虽然大火已经烧坏了一个桅杆,但其他两个倒还没受损,船还可以正常航行。
“报告将军,刚才一场大雨把火给浇灭了,现在还有两个桅杆没怎么受损,船可以正常航行,将军我们要不要继续前进。”苏泽兴冲冲的跑来报告。
“这么晴好天气,一会儿打雷,一会儿刮风又一会儿下大雨的,还真是不太正常,莫不是船已经进入阵前了,我看我们还是等等看看情况再说。传令下去,船暂时停止前进,让士兵们修复受损的桅杆后待命。”敖伯山下令道。
“属下遵命。”苏泽领命。
众士兵修复好受损的桅杆都在自己的岗位待命,两个没受损的桅杆上帆已经撤下,船停在海面上一动不动,此时海面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依然风平浪静,波光粼粼,真让人觉得这大海真想个小孩子一会哭一会笑的。
“苏大哥,现在海面风平浪静的,船怎么不走啦。”敖顺问道。
“公子,将军怀疑我们已经到了阵前,不敢在继续前进,要观察情况再做决定。”苏泽道。
“哦,原来是这样,你看现在天气不是很好吗,如果真的到了阵前,那天气肯定没现在这么好了,我看我们应该离阵还是很远的。再说了,现在是六月天,晴好天气偶尔打雷下雨也是有的,我们也无需过多顾虑,我们还是继续前进吧。”敖顺道。
“公子,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苏泽只是个副将,没有将军的命令我们也没办法。”苏泽道。其实他也认为敖顺说的有理,而且他也希望船能够继续前进,如果就这样回航,那不是太没意思啦。“要不,公子你去跟将军说说,将军待你如亲生儿子一般,你去说的话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好,那我就去看看伯山叔,一有消息就来告诉你。”说完敖顺进入舱中。
“伯山叔,现在海面风平浪静,天气非常好,我们怎么还停在这里不继续前进了。”敖顺道。
“哦,是顺儿啊。刚才又打雷又下雨的,天气比较反常,我估计我们应该已经快到阵前了,所以就命令船停止前进,待观察情况后在做决定。”敖伯山道。
“伯山叔,六月天气本就反复无常,晴好天气有雷电大雨也时有发生并不奇怪,但通常都是一阵而已,过了就没了。现在天气依然和我们刚出发时一样好,说明我们还是在正常的海域航行。”敖顺道。
“顺儿,伯山叔又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伯山叔下令将关系到全船三百多士兵的性命,所以不能不慎之又慎啊,况且你父亲把你托付于我,万一真的有个不测你要我如何回去见你父亲啊。我看我们还是等等在看吧。”敖伯山道。
敖顺见无法说服敖伯山开船,就出了船舱,他心里已经有了个主意,脸上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