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然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对陆慕的后知后觉表示不屑,打了个响指,陆慕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跪下,双膝跪倒在地,表情是一脸的扭曲,陆慕恐怕是第一次对潇然行如此大礼,更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脸上涨得通红,若眼神能杀死人,恐怕潇然早就被千仓百孔了,不甘道:“你这个卑鄙小人!不得好死!”
寒墨冷眸一缩,这才看清了控制陆慕的几根银线,区区几条银线,威力居然如此之大,只是寒墨不明白,潇然要这生命石有何作用,潇然捏紧了手指轻轻一划,立即把陆慕的嘴缝上,随后倪了寒墨一眼,冷声道:“我可以把这东西给你,反正我留着也无用,但你要带我去见一个人。”
寒墨冷眸一沉,低声道:“谁?”
潇然脸上划过一丝柔和,仅仅是一瞬间,缓缓吐出两个字,“师,傅。”
寒墨心里一沉,看不出潇然居然紫云上仙如此上心,抿了抿嘴,左右为难,若是他答应了潇然,最后却不能履行承诺,那潇然还会把生命石给他吗,毕竟自己也只是见到紫云的残影,之后那残影便消失无踪了,正犹豫之际,潇然显然露出一丝不耐烦,催促道:“怎样,成交吗?”
当务之急还是拿到生命石,寒墨一咬牙,冷声道:“成交。”
潇然略微点头,就要转身离去,随后又想起了什么事,回头望了陆慕一眼,再次打了个响指,随即数不清的银线直接穿过陆慕的体内,他还来不及挣扎,便死在了潇然的银线之下,这也让寒墨不得不心惊道,原来他才是最狠的角色。
潇然一路跟着寒墨回到宋三娘那,宋三娘正替佘玉施法,听见炼南的叫喊,寒墨终于回来了,这才舒了口气,却见寒墨抱着昏迷的悦君归来,一下子又提到了心眼上,扶着悦君坐到地上,焦急道:“怎么回事啊?”
寒墨喘了喘粗气,低沉道:“被人刺了一剑,我已经给她服下了药丸,应该没有大碍。”
宋三娘连忙把了下悦君的脉,紧张道:“你怎么保护她的,她这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真是可怜了我的姑娘,哪个王八蛋干的,要让老娘知道,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哎,炼南,赶紧去把药煎了,还有采点无味花回来,快去啊!”
炼南刚抬了盆热水进来,就被打发去做事,连连点头“哦,哦。”
宋三娘止不住的叹气,责备归责备,手里的功夫却没有停下来,从盆里拧干了毛巾,为悦君擦拭伤口,倪了一眼寒墨身后的男子,冷声道:“他又是谁?”
寒墨别过头,不自然的回答道:“潇然,紫云的二弟子。”
宋三娘抬起悦君的小脸,仔细擦掉肮脏的污渍,调侃道:“哟!又是紫云,这么说你们在太乙殿的事,闹得全城皆知了?”
寒墨略微尴尬的点了点头,这回他们可谓是出尽了风头,甩了甩袖子,缓缓落座,宋三娘处理好了悦君的伤势,随后走到佘玉床前,转头向寒墨问道:“生命石呢?拿出来啊。”
一旁的潇然淡淡开口,“生命石在我这。”
宋三娘狐疑的望着潇然,这是怎么回事,从刚才他们进屋,宋三娘就觉得气氛怪怪的,瘪嘴道:“在你那?赶紧拿出来救人啊。”
潇然瞥了床上的佘玉一眼,冷声道:“我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我,带我见紫云上仙。”
宋三娘扶额,搞了半天又是为了紫云,摆手道:“行行行,多大点事,拿来吧。”
潇然这才交出了生命石,宋三娘也无须怎么施法,生命石一出现,便自动找到佘玉的肉体,浮在上空,为肉体传送灵魂,发着耀眼的红光,很快佘玉便缓缓睁开了双眼,生命石也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望着宋三娘他们,佘玉一时有些不适应,仿佛自己沉睡了好久,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更让他震惊的是,他的二师兄,潇然居然也出现在此,真是让他始料未及。
支支吾吾道:“二师兄,你怎么来了,宋三娘,我这是?”
宋三娘见佘玉无恙,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放下,重重的坐回椅子上,长叹一声,“累死老娘我了,还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你可别忘了要好好报答我们,我两天没合眼了,先睡了。”
话音刚落,宋三娘便靠在椅子上,无拘无束的进入梦乡,佘玉呆愣的望着寒墨,不清楚自己经历了什么,寒墨无奈的解释道:“你被人勾去了魂魄,差点丧命,幸亏悦君舍命为你寻回了生命石,你这才得以苏醒。”
佘玉皱紧了眉头,疑惑道:“谁要害我?”
寒墨轻咳了一声,低沉道:“陆慕。”
佘玉一脸的难以置信,惊呼道:“你是不是搞错了,大师兄,他怎么可能害我?”
随后寒墨便将事情的经过仔细讲了一遍,佘玉的脸色也逐渐苍白,在他的印象中,大师兄是除了师傅对他最好的人,怎么会想到有一日,竟是他最亲近的人害了他,这对他打击实在太太,叹了叹气,愣愣的望向潇然,不解道:“那二师兄此次来是为了?”
佘玉跟潇然的关系算不上好,也算不差,只是见面会打招呼,但平日里没有往来,更多时候潇然是嫉妒佘玉的,嫉妒他夺走了师傅的关爱,却舍不得他出事,因为师傅知道了,会难过的,就是在这么矛盾感情中,潇然再一次见到了佘玉。
潇然甩了甩袖子,回答道:“我来,是想见师傅一面。”
听到潇然提起紫云,佘玉一下子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宋三娘说紫云是他的亲娘,不知此事潇然知不知道,面露难色的扫了潇然一眼,两人心怀异事,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空气瞬间凝固。
最终还是寒墨打破了尴尬,低声道:“佘玉,你带潇然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下。”
佘玉微愣了一会儿,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