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她现在有多难受。
可是,他是不会让她低头认输的。
苏子悦被注射的的确不多,可是浓度高。她是轻度上瘾,不过,他相信她是能忍过去的。
秦慕沉再生气,也没有大声吼过她。
苏子悦知道他是生她的气。气她不争气,居然让让他给她注射毒、品。可是她现在感觉太难受了,浑身上下都难受。
整个人像是被抽筋剥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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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她自己不再像是自己。
她真害怕自己忍不过去。
“对不起……”苏子悦咬唇。扭头到一边,面上有些难堪。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意志力也比一般人更强,可是,到了这种时候,她才知道,这些事真的由不得她。
她恨不得秦慕沉真的再给她注射一针算了。
床上的女孩满脸痛苦,额前的头发已经汗湿,秦慕沉看得不忍心。扶她坐了起来,吻了吻她的耳朵,轻声询问:“我去做饭。你来帮我洗菜?”
苏子悦点头:“好。”
……
秦慕沉带她到了厨房。拿了菜给她洗,然后一直和她说话。
说她的小时候。以及在国外的生活,以此转移她的注意力。
“有一次,有几个流浪汉,一直追在我身后,我连高跟鞋都跑掉了……”
这是她在兼职的时候发生的事,那天的时间有些晚了,一直打不到车,然后就有流浪汉跟着她。
她吓得不要命的跑,脚上的高跟鞋被她跑掉,最后是光着脚回到家的。
现在想起来,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秦慕沉转头看她一眼,眉心微蹙,无言的心疼。
突然,苏子悦将手里的菜一扔,转身对着另一个水槽干呕了起来。
她早上就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哪里能吐出什么东西来。
秦慕沉走到她身后,沉默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给她顺气我,然后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到一边坐着。
饭做好之后,和早上一样,苏子悦只是动了动筷子,然后再不想动了。
秦慕沉想让她再吃点,可是看她这么难受的样子,知道逼她吃下去也没有什么用。
苏子悦见他面色沉沉的坐在对面,便出声取笑他:“我怎么觉得你的样子看起来,比我还难受?”
“怕你熬不过去,染上了毒瘾,把我吃得倾家荡产。”
秦慕沉挑眉,语气相当的忧虑。
苏子悦本来是有些晕眩的,被他这么一说,皱了皱鼻子,冷哼一声:“守财奴!”
“你说什么?”秦慕沉抬了抬眼皮看她:“再说一遍。”
苏子悦靠椅子上,懒懒的开口:“你今天真帅。”
秦慕沉知道她是随口说来敷衍他的,但笑纹还是在唇边扩散。
……
晚上和中午的情况一样,苏子悦依旧没有胃口。
秦慕沉的眉越皱越深。
到了晚上,苏子悦却开始失眠,一直睡不着。
一连好几天,苏子悦都是这种状态。
而秦慕沉这几天也没有去公司。
陆时初中间也过来了几次,安夏也找机会来看过苏子悦。
不过,安夏有次过来就撞上了白璟书,两人一路吵着进来,然后又打着出去了。
好不容易,最难熬的一个星期了过去了,苏子悦的情况好了起来。
早上,两人坐在一起吃早餐。
秦慕沉一边切煎鸡蛋,一边看着苏子悦吃三明治。
“再看我,你的蛋就凉了。”苏子悦感受到他的目光,扭头看了他一眼。
秦慕沉闻言只是挑了挑眉,见她有胃口吃饭,面色也比之前好了一些:“是吗?”
苏子悦被他这简单的两个字说得一噎。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这两个字听起来也没有问题,可她莫名的就想歪了。
秦慕沉将一杯蔬菜汁往她面前推了推:“吃东西的时候,不要想那些不合适的画面,就不会噎着了。”
苏子悦:“……”她怎么不知道她想了什么不合适的画面?
“晚上去玉煌宫吃饭。”知道她连续一个多星期都待在家里,待得烦,所以他特意提前叫了白璟书和安夏,在今晚一起吃饭。
“好啊!”苏子悦当然是满口答应。
……
晚上,苏子悦和秦慕沉到的时候,白璟书和安夏也到了,两个人在玩牌,桌上已经摆了两个空酒瓶。
安夏看着苏子悦,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子悦,你快过来,白璟书他欺负我,你要给我做主啊!”
苏子悦正准备过去,就被身旁的秦慕沉一把按住:“让他们喝,你看着就行了。”
“知道。”苏子悦把他的手拿开,走了过去。
没多大会儿,南川也进来了。
不知道他在秦慕沉耳边说了些什么,秦慕沉重新回到苏子悦身边:“你和他们在这里玩会儿,不要乱跑,我和南川去处理点事情。”
“嗯,去吧。”
苏子悦只以为他是有什么紧急的公事要处理,所以也没怎么在意。
秦慕沉走到门边,还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才转身和南川一起出去。
关上包厢门,秦慕沉的面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微微侧过身子问南川:“人在哪儿?”
南川恭敬的回答:“在一间没人的包厢里。”
秦慕沉没有再说话,抬脚往前走。
南川带着他走到一间门口站了两个保镖的包厢门口:“就在里面。”
说完,恭敬的推开了门。
秦慕沉在前面走进去,南川紧跟在后面把门关上。
豪华包厢里面,只开了一盏小灯,整个包厢显得昏暗,沙发上却躺着一个头上罩着布袋的女人。
秦慕沉走过去,将她头上的布罩一扯,露出的那张脸,赫然就是苏依歌。
苏依歌睁大眼看着秦慕沉:“怎么是你!”
她今天是过来参加一个聚会的,没有想到才到门口就被人弄晕了,再醒过来就是在这间包厢里面,她的意识很清醒,可是却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很明显,也们给她下了药。
秦慕沉对于她的质问恍若未闻,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掌往后一伸,南川便将一支针筒递到了他的手上。
秦慕沉拿着针筒,单手举到跟前,挤出来一点里面的液体,然后低头看向苏依歌。
苏依歌在看到针筒的时候,瞳孔骤然紧缩:“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