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子悦不知道的是,“秦太太”这三个字,早就以光速传遍了整个公司。
直到中午。秦慕沉带她出去吃饭,偶然听到两个云腾的员工的对话。
“你看见秦总的太太了吗?超漂亮的。”
“秦总结婚了?”
“应该是吧,白总说那个女人是秦总家的。”
“秦总结婚了?太太还是个女人!天哪,白总得多伤心啊!”
“别说了。秦总和他太太过来了……”
“秦总好,秦太太好!”两个员工齐齐出声。弯腰九十度,像是士兵见到首长似的。
“你们好!”苏子悦维持着表面的高冷。内心已经万马奔腾。
她什么都听见了,接着说后面的事啊!
她也很想知道。秦慕沉的太太为什么不能是个女人,还有,白璟书伤心什么!
秦慕沉挑眉看向那两个员工,声音温和:“吃饭了吗?”
两个员工闻言,脸色微变,声音有点结巴:“没……没有。”
秦慕沉听了,弯唇笑了笑。看起来完全是个好脾气的上司,声音依旧温和:“那还不快去吃饭,饿着了怎么办。”
两个员工闻言。连连点头:“现在就去……”
然后拔腿就跑
“砰!”
苏子悦抬头一看。发现是那两个员工跑得太快,撞到了玻璃门。
她看着都觉得疼。结果那两个人跟没事人似的,溜得更快了。
苏子悦:“……”
她疑惑的转头看向秦慕沉:“他们怕你?”
“有吗?”秦慕沉神色认真,一副询问的语气,似乎也并未察觉一般。
没有才怪,她又不瞎。
如果一定要说她瞎,那么她承认有一件事,她的确是瞎。
那就是,找秦慕沉结婚。
在玉煌宫第一次见面时,他给她的感觉是遥远又神秘的。
结婚之后,依然遥远神秘,即使他挽着袖子给她做早餐,她也很难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丝烟火气息。
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无时不刻不在坑她,占她便宜。
色情狂!变、态!流、氓!不要脸!
可是,却并不让她讨厌。
……
秦慕沉带她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
刚坐稳,白璟书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慕沉,苏小姐,你们也来吃饭呀,一起拼个桌,不介意吧。”
白璟书说着话,人已经坐了下来,笑眯眯的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扫。
苏子悦没什么表情的垂眸,就算她介意又能怎么样,反正他已经坐了下来。
秦慕沉睨了他一眼,微微蹙眉:“请叫秦太太。”
“啧,不用这么生份,我和慕沉可是十多年的好朋友了,叫你一声子悦,你不介意吧?”
白璟书转头看向苏子悦。
苏子悦单手扣着桌上的的玻璃杯,不知道要做出一个什么表情。
“吃饭就不能少说点话?”秦慕沉将菜单往他面前一扔,很明显有些不悦。
不过,白璟书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接过菜单就开始点菜。
……
吃过饭,苏子悦就慌忙离开了。
她总觉得待在云腾怪怪的。
她上午去找那个姓傅的律师,无功而还,她下午还想再去碰碰运气。
所以,她离开了云腾之后,就去了老城区。
不过,苏子悦离开的时候,秦慕沉有留她。
“要去哪里?不等我下班了一起回家?”
秦慕沉站在她对面,双手插、进裤兜里,一只脚往外移了半步,长腿笔直,一个极随意的姿势,却尽显优美。
苏子悦慌忙别过眼:“不了,我先走了。”
此时,刚好有出租开了过来,苏子悦拦下车就坐了进去,没有给秦慕沉拦的机会。
秦慕沉一脸莫测的看着出租车消失,白璟书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他朝秦慕沉的视线看过去,什么都没有,撞了撞他的肩膀:“人都没影了,看还看!啧啧!”
秦慕沉转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径直往公司的大楼里面走。
白璟书从后面跟上去之后,就开始喋喋不休。
“我说,你对这个苏子悦到底什么态度啊,我觉得这姑娘挺好的,不像外面传的那样……”
“长得蛮漂亮啊,身材也好……”
秦慕沉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冷笑:“我觉得你这几天太闲了,我要查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了点进展,也许我应该辞职专注的去查那件事。”
白璟书脸色一变:“别啊,要不然我把老板的位置让给你好了,你可别辞职啊……”
秦慕沉不理他。
白璟书又说:“说真的,你是不是对苏子悦动了心思?”
回答他的是秦慕沉冷肃的背影。
……
苏子悦重新回到那片老城区,找到崇明巷。
她挨家挨户的问了过去。
“你好,请问这里有住着一位姓傅的律师吗?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
苏子悦也很无力,但她也没有办法,她实在不记得了。
“没有。”
又一次得到失望的回答,苏子悦摇头道谢。
出了崇明巷,她有些泄气的在路边蹲了下来,伸手无意识的捡起一旁掉落的树叶,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也很没有形象。
到底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呢。
苏子悦最终还是没有想到什么有效的方法,只好回家。
回到家里,她洗了个澡,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最后是被电话惊醒的。
苏子悦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是秦慕沉的名字,就接了起来。
结果电话那头响起的却是一个略微陌生的声音:“子悦,公司今晚有聚餐,你要来吗?”
苏子悦疑惑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声音是白璟书的。
子悦?他可真自来熟。
“抱歉,我晚上不爱出门。”她和那些人又不熟,和一群不熟的人在一起有什么好玩的。
白璟书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直接拒绝,有些为难的开口:“我已经和公司的员工都保证过,肯定会把你请来的,要是你不来的话,我就得穿着裤衩围着云州市跑一圈啊。”
他说到后面,语气还越来越委屈。
苏子悦只觉得头顶飞过一群乌鸦,满头黑线,白璟书到底是怎么和秦慕沉做了十多年的朋友的?
她突然就想到之前在玉煌宫打破的那瓶酒,应该就是秦慕沉找白璟书借的吧。
尽管秦慕沉是个副总,工资也没那么高,更何况他才刚回国。
左右一衡量,苏子悦只好答应。
“好,你把地址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