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才出声阻止,风灵儿就一功拍开他的手……边大大咧咧地说道:“你一个大男人,哪来那么多罗嗦,不就是洗个脚嘛,在我们螃蟹岛上平常得很!”
风灵儿这么说,许清反而有些尴尬,仿佛是自己心里不纯良一般,当然,风灵儿说这事在岛上是平常事,许清自是不信的,以这位副岛主的脾气,想让她帮着洗脚,估计她老爹风刀子都别想。
风灵儿把他鞋袜脱掉后,再不由他分说,修长的玉手抬起他的脚就往热水里泡,算了,那就享受一回美人的服务吧!
“啊……”
许大官人一声长长的、带着压抑的惨叫,划破了夜晚的平静。
不管许清怎么解释,马克戎还是尴尬万分,提着那‘房门’飞快地退了出去,心里暗暗发誓,明天一定要将招讨使的房门弄得结实点这也太不经踢了!
风灵儿从头到尾把这事看在眼里,等马克戎退出去,她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直笑得眼泪雨滂沱。
许清狠狠地杳她一眼说道:“你还笑!这水你才烧开的吧!”
“鬼……
风灵儿终于有些不好意的伸伸舌头,这水确实是刚烧开,许清正好回来,她没做惯这事,连冷水都忘了兑。
这种寒夜,本来不兑冷水,慢慢泡着也没事,但许清拒绝她帮洗脚后她一心急双手用力把许清整只脚全摁进水丰这就跟烫猪蹄差不多了!
“疼吗?”风灵儿柔声问道,看着许清那只烫得通红的脚,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玉手轻轻帮他揉着。
“嘶!”许清将脚一缩,抽着冷气说道:“风灵儿,您这是烫熟了还不行,还想帮着剥皮怎的?”
“我不是故意的!”
“呵呵,好了没事了,快回你房间睡觉去吧,我自己泡泡就睡了!”
风灵儿不好再坚持两眼充满歉意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许清觉得让这些难民就这么等在这里也不办法,太浪费人力了,而且天气一但转暖,就要开始一年的春耕了,到时若是连烧毁的房屋都还未建出来,必将误了农时,这一年就没什么收入,对地方上的恢复将是沉重的打击。
这十五万难民中,至少有半数是多其他州县拥进来的,家没了,缺少生活物资,这时全部遣返也不可能。
许清招来马克戎等人,吩咐道:“马土对这些难民登记造册,那些不属于襄州城的百姓,马上挑选出青壮,让来自一个地方的五十人组成一队,暂时给他们发放十天的口粮,马土遣返回乡修建房子,每队人至少要配上一个会建房的工匠,直到把这一队人每家的房子全部建好,才能解散,至于他们的家人,暂时留在此地,等救济物资充足后再接回去口建房所需要资金和粮食,找当地的军管处报备认领,建房所需要的材料尽量就地解决。”
京西南路百姓的房子多数是竹木结构,这些材料在乡下很容易解决,乡下房子分散,继续用竹木建房倒无妨,而且建造速度也会比砖瓦结构的快得多。
得了许清的吩咐,马克戎他们立即执行去了。
许清又找来一群工匠,商议襄州城里的建房事宜,据许清了解,自大宋建国几十年来,襄州每隔几年就有一场大火灾,原因就是因为城中房子密集,而且大多是竹木结构,极容易起火,一烧起来就是一大龘片,难以扑灭。
为了减少襄州城里的火灾隐患,许清决定,这次不但被叛军烧毁的房子重建时改成砖瓦结构。对襄州城里那些没有被烧毁,但处于密集区域的竹木房子,一样勒令拆掉。改成砖瓦结构。
但这一部分房子,主家得出一部分银钱,官府出劳力,并无偿补贴一部分砖瓦,不就是砖瓦嘛!现在有的是免费劳力,没砖没瓦咱烧去!
百姓们住惯了原来的房子,一下子让他们强行拆掉重建,大多数人一定不理解,但这不要紧,现在是军管!
至于房子如何规划吐,下水道、潜火铺等公共设施如何设置,这就得由工匠们说了算了,人家是专业人士嘛!许清将自己的要求说明后,就将此事全权交予由工匠组成的‘组委会’。
自己则带着护卫,安排那些俘虏挖窑烧砖瓦去了。
东京,景明坊。
“民女梁玉,拜见郡主殿下!”
梁玉才(欲)行礼,清平郡主早上前挽起她来,对梁玉接触越多,越让清平郡主佩服不已,若她还是以前那个只想着吟诗作画的郡主,或许还没这么多感触,但现在真想做点事后,才发觉自己欠缺的太多。
象这次采购救灾物资,以及雇用人手转运到京西南路,在她看来千头万绪无从下手,到了梁玉手里,却立时处理得条理分明。
几十万贯的采购清单,全部由梁玉制订,如何分派人手,如何理清主次先后顺序,什么东西到哪里采购,什么可以附带筹集,怎样花最少的钱,采购到最多、最有用的东西。
不论是宫里的宫女太监,还是荆王府的下人,到了梁玉手里,都安排得井然有序,她就象一个指挥着千军万马的女将军,短短几天,梁玉、竟把一切办得妥妥当当,比朝廷调拨救灾物资的速度还快,总之在清平郡主看来,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龘情。
俩人身材差不多一样高,都是绰约修长、袅袅婷婷,手挽着手向后院走去,双姝丽色美得让人不敢逼视,来到二楼的厅中落坐后,清平郡主拿出一龘片精美的玉佩,递给粱玉说道:“皇后娘娘听说你把事龘情办得这么快速妥当,对梁玉妹妹你也是赞叹不已,特意赐下这块玉佩给妹妹。”
梁玉一听不敢怠慢,要起身跪接,就俩人在此,清平那容她行此大礼……把将她挽起来,然后亲自给她佩戴上去。
“妹妹不用在意,这只是皇后娘娘对妹妹你聊表谢意而已,这次若不是妹妹你,我与皇后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清平郡主年龄比梁玉大了一岁,而且彼此都将是嫁入许家的人,这声妹妹叫得倒是极为亲切。
梁玉婉然笑道:“皇后娘娘与郡主过奖了,其实这次的救灾物资,主要是衣食两样,而恰好民女家是做布匹生意,方有信方东家是做粮食生意的,采办时省了不少事,是以才办得快些,实当不得皇后娘娘与郡主这般厚夸!”
“不管如何,这些都多亏了妹妹,妹妹!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客气,我大你一些,你若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姊姊可好!”
这下倒是梁办有些不好意思了,鉴于彼此的身龘份悬殊,梁玉本是不敢乱叫的,但细想来,这声姊姊还是迟早得叫的。
“民女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民女只能在私下场合叫郡主姊姊,还望郡主体谅民女苦衷!”
“好啦!快叫姊姊,谁还敢说什么来着!反正迟早你得叫……”
清平郡主本想打趣她一句,说到这却不由想起许清来,转而悠悠一叹道:“也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可吃得饱穿得暖?这带兵在外,身边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我真担心他!”
梁玉见清平郡主真情流(露),在她面前毫不掩饰对许清的关心,感觉到她是真把自己当一家人了。
“姊姊放心,子澄他不是那种贵公龘子出身,一直就习惯了独立生活,知道怎么照顾自己,记得当初下江南,他身边真是连个随从也没有,现在有家里的几个护卫跟着他,况且襄州已经平定,你不用太担心了。”
若是梁玉得知许清竟和难民一起吃稀饭,还住进了临时窝棚,估计她也不会这么说了,怕是心痛得抱头大哭都来不及。
“对了姊姊,这赈灾物资下午就要起运了,您和皇后娘娘选好押运的负责人了吗?”
说起这事,清平郡主心里更不好受,她本来打算亲自跑一趟襄州的,一是放心不下许清,二是想和许清一起做件有意义的事龘情,可这想法网说过来,就被八贤王掐灭了,说她是待嫁之身,这时跑去襄州成何体统!
“皇后已选好了一位公公,还我府土的一个管事,就由他们把物资押运过去,发放给难民,等下我就让他租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