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女人,独自在野外,若是遇到不守礼节的男子,肯定会将她生吞活剥入了腹。
是以,送她回来又有温度的男子,一定是受礼的男子,而这个耀河村,敢大半夜去无名山,又是守礼节的,只会是周礼一人。
寻常男子都不敢去。
李桂川承认,冯如燕的推断是有一定道理的,可是,这也要看看情况吧,冯如燕长得这样,人家算是男子,在黑夜之,也下不了手啊,即使不在乎容貌,也能闻得到她身的味道吧?
她身的味道那么难闻,寻常男子,也忍不住的吧?
李桂川忍着恶心,才能给她穿衣裳,那人家男子,算是再如何不计较,也难以做到真的不计较这股味儿。
何况,那人绝对不是周礼,要说送冯如燕回来时,一直隔了一个人,说是守礼,能说得通,但也未必,若是寻常的人,也许也是为了冒充周礼,害怕被拆穿,趁着夜色,和冯如燕有着一定的距离。
各有各的道理,李桂川不会妄下结论,她又道:“你说那男子隔着你,你能看清他的容貌?”
冯如燕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她,说道:“当然看得清,他的耳朵,还是有些凸起呢,我与他说话时,还看到他的耳朵会动。”
这下,倒是李桂川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她,说道:“可是周哥的耳朵不会动。”
说完,她摊摊手,周礼的耳朵长得极好,不大不小,又是很有福气,没有任何的凸起,同时,也不会动。
她记得十分清楚,冯如燕说周礼的耳朵会动,压根是不对的。
“你胡说,周哥,你说,你的耳朵会不会动?你不要骗我?我尚且年轻,但不是个容易被骗的。”冯如燕盯着周礼的耳朵。
周礼的耳朵稳然不动,冯如燕不信,走前,继续盯着,周礼笑道:“你算是盯出花来,它也不会动。”
冯如燕急了。那天晚回来,她盯了那男子,那男子的耳朵是会动的。
而且还是动得十分明显,即使在黑暗,她也能看到他的耳朵动了,可周礼的为什么不会动?那个人又不是鬼,到底是谁。
不,这个人一定要是周礼,谁都不能是,必须是周礼,冯如燕骂道:“周哥,你不能欺负我啊,那天晚,真的是你的。是你的呀。”
周礼躲到一边,不让她扑来,而是道:“不是我不是我,你又何必死缠烂打,你对我本也不喜,又何必委屈了自己呢。”
冯如燕以前可是嫌弃过周礼的,说周礼是个亡命之徒,李桂川嫁过去,着实是可怜,当年周礼不跟她计较。
如今要是真的计较起来,她也无能为力,冯如燕确实说过,可她后悔了呀。
于是冯如燕倔强道:“当年我年纪小,不知道,所以说了那些话,我都后悔了,周哥,这个村里,除了我,没有人更爱你了。”
真是大言不惭,李桂川摸了摸下巴,问道:“冯如燕,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