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大花已开烧了火,看到他们回来了,欢喜的表情映衬在那懦怯的脸上:“大哥,大嫂,金宝、银宝你们回来了?这…”
当她看到一脸胡子拉茬的霍尚凌便打住了话头。
见妹妹脸色异样,庄大牛生怕她惹得自己这师父不高兴,而且自己妹妹又不是小媳妇那么大胆,于是他赶紧介绍:“妹妹,这是大哥的师父,你叫他霍伯伯好了。师父,这是我妹妹,名大花。”
庄大花一听赶紧很礼貌的叫了一声“霍伯伯”,虽然声音小了些,但是也算是礼貌周到了。
本以为霍尚凌像个长辈般慈祥的回应一声,那知这老头眼一斜:“不是说你家祖上有人读书出身么?取个名字不是大牛就是大花?难不成你们一家子不是养牛就是养狗?”
这话一出让原本胆小的庄大花吓得脸都白了,庄大牛一脸傻呵呵的直挠头:“那个…那个我爹说取个贱名好养活,其实我还是有大名的…”
庄大花本就大病还未全愈,见她被臭老头吓白了脸,没等庄大牛把话说远,顿时小脸一横:“臭老头!我看你个名字倒是取得高尚!霍尚凌?音谐“上人”,难不成你爹娘是想你成仙不成?可惜,名儿再好有又何用,你都差不多混成个老花子了!”
“臭丫头!老夫才不是叫花子呢!再敢叫老夫叫花子,看老夫收拾你!”
两人脾气都火暴,碰在一块不斗不休。
但两人都只会动嘴不动手,这一路来庄大牛已是见怪不怪了。
可庄大花不同,桑月这一串话甩出来,直惊得她张大了嘴合不拢了。
金宝、银宝见庄大牛车子一放下,两兄弟就跑去翻腾了。
桑月赶紧上前拉过他们两:“等会等会,烤鸡没人与你们抢,但是一会必须一人吃一碗饭!”
金宝、银宝闻言,顿时一脸委屈的看着桑月,仿佛她是个坏人一般。
桑月可是狠着心要纠正他们两兄弟只吃肉食,不吃饭与蔬菜的坏习惯,仿佛没看到兄弟俩控诉的眼光,拿着烤鸡往厨房去。
见自己妹妹帮着烧火做饭了,庄大牛边盘东西边问:“大花,大哥不是让你别起来么?你身体还没怎么好,怎么就跑出来了?大姑是不是回去了?”
听到大哥问话,庄大花立即回了:“大哥,我今个儿觉得没事了,中午大姑给我煮了粥吃。下午晚也没哪不舒服,就叫大姑回去忙了。”
虽然秋麦已经收好了,可各家各户种得早此的苞谷可以收摘了,大姑家确实是忙。
庄大牛闻言说:“你病初愈,不要累着了,先进去休息,一会大哥会做饭。对于大姑家的农活,反正这两天屋子还不能动工,晚上我去大姑家问问,要是她家地里忙不过来,我明天去帮忙。”
桑月听到了更说:“大牛,我看你今晚还是去一趟村长叔家,这屋子就算是翻修了,现在家里也住不下了。”
一说起住宿的事,庄大牛仿佛才反省过来,他立即说:“对,月儿说得对,恐怕光翻修屋子是不行了。”
两夫妻正说着屋子的事,霍尚凌已经从屋内转了一圈回来了:“徒儿,这就是你的家?”
庄大牛顿时一脸尴尬:“师父,我家里现在是简陋了一点,因为爹娘走得早,我先把弟弟妹妹整治了一下,就还没顾得上自己。不过你看,这材料都准备好了,我想翻修屋子。
以前不知道师父会来,所以只想着翻修,现在师父来了这屋子要住不下了,刚刚跟月儿商量,想再搭一间呢。这几天要委屈师父了,要不等新屋子搭好,给您老人家住?”
霍尚凌不是觉得这屋子太破旧了,而是觉得庄大牛应该不是这么没能耐的人,一个家就是看一个人能力的地方,连自己一个家都整理不好,那他的能力也太有限了。
要当他的弟子,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听到这解释,霍尚凌甩了庄大牛一个白眼:“你家人这么多,光建个一间有何用处?要建,就建好一点,否则这大冬天的怎么过?”
这话一出,桑月傻了眼:这老头真打算在她家长住不成?
不过,他提的这建房子的主意还不错。
见庄大牛一脸为难,桑月看看院外:“大牛,我觉得臭老头这提议不错,反正是一建二是建,就多建个两间也行。”
庄大牛不是舍不得银子,只是想明后年把这屋子重新建过,听桑月一说他看了看院内:“月儿,要多建两间这院子就小了。”
桑月指指左侧院外:“那围墙外不是有一片小空地和一个小土彼么?要不我们把那开出来,把这边的围栏折掉,在那边搭上几间如何?这样大叔住那也方便。”
想着这师父毕竟与家人无血亲,虽然他年纪大些,可也是个男人,庄大牛想了想:“嗯,晚上我就去与村长说一下,把那地给买了,然后请人帮忙。”
由于多加了人,大花发的面不多,窝窝头也不够吃,桑月就用五花肉剁碎煎了一大盘东阳肉饼。
一盘烤鸡、一盘淹野山姜、一个清炒东瓜片。
烤鸡自然是香了,可似乎这盘用五花肉炸出来的油炒出来的野山姜似乎更香些。
两兄弟是两只肉食动手,一看肉饼有吃,这稀饭死活也不吃了。
两人迅速的上了桌,一手煎饼一手烤鸡,吃得油光满面。
霍尚凌头一回吃这种用肉煎起来的饼子,咬上几口后又喝了一口酒才说:“臭丫头,虽然你嘴巴很坏,但这做煎饼的手艺不错!还有这野菜,也还行。嗯,看在你厨艺尚可的份上,老夫以后免为其难的帮你把这两小子一块给教了。”
明明是看金宝银宝这两兄弟根骨奇佳,嘴里却非得占便宜,桑月甩了个白眼:“臭老头,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给你付银子,我家可是穷人,你可别借名义故意赖上我!”
他赖上她?
霍尚凌气得差点被饼子噎着了,不过他眼眸一低:哼,臭丫头,老子就是赖上了你又怎样?难道你还能把老夫赶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