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时间,没有人发现远处的这双黑亮的眸子。
最终,这双眸子的主人还是从暗处走了出来,大步流星的向安然和杨筱雨走来。
这个人身材不高,除了眼神黑亮的像是夜空中的星星外,没有一点能引起别的注意。
杨筱雨玩味看着拍了拍屁股的安然,道:“姐夫,今天是不是忍不住了,姐姐的那里可是很软很大的。”
听了杨筱雨的话,安然的脑袋里自然的浮现出两团柔软之物来,有阵子没有‘发泄’过了,还真有悸动。
看了一眼身边的杨筱雨,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这个女人向来不喜欢用太多的化装品,这种清香完全是女人的体香。
“你也不差啊。”安然‘嘿嘿’的笑起来,他不怕杨筱雨不高兴,同样的话,在老婆的面前也说过。况且面对这样一个漂亮女人,有贼心也没有贼胆。
“要不咱们试试?”杨筱雨提出一个颇具诱惑的提意,手却在安危的手臂上拧了一把,直痛的安然打个激灵。
对于杨筱雨,安然是断然不会触碰到的,因为自己的老婆也因为王萧的关系,一切和王萧有关系的人,他都有义务来保护。
暗处的那个人走得很快,两个‘打情骂俏’的人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同样走得很快的人也有一个,扛了一袋水果,同样大步流星的向这里走来。
这是个少年人,眼睛同样的黑亮,朴素的穿着带着纯朴的气息,尤其是脚底下那双黑色的手工黑布鞋,在江浙这个地方,几乎快要绝迹了。
少年人看得清楚,急匆匆走向安然和杨筱雨的那个青年手里拿着一片刮胡刀,这是三只手常用的工具,只用一次,且能保证其锋利。
看似不紧不慢的少年人其实走得很快,当然,他也明白,如果这个人真的不怀好意,杨筱雨绝对会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想着想着,少年人越走越慢,最后停下来了,当然,是在那个青年人瞪了他一眼后,才停下来的。
像这样一个农村来的孩子,青年人不关心他是怎么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活下来的,他关心的就是这个狗屁不懂的乡下人别打扰他发才的机会。
青年人右手拇指和食指夹着刀片,距离安然和杨筱雨五步远的时候,右手突然扬起,不是漂亮的杨筱雨,而是安然颈间的动脉。
少年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因为他看到,杨筱雨的嘴角了几下。
果不其然,正如少年人想的那样,杨筱雨左手微抖,一把啄木鸟牌的小刀飞射的射出。
“别跟姐夫我贫嘴了,你就是再诱惑我,我也能忍得住。”安然很在意自己的自制能力,大老爷们,如果不能自制,那还叫个爷们吗。
杨筱雨根本就没有听安然的话,转身冷眼看着站在两个人身后三步远的青年。
安然似乎觉察出事情不对头,同样转身看着那位青年,脸色逐渐的变冷。
青年的右手腕处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竟然刺了个对穿,刀尖上带着丝丝的鲜血。
豆大的汗子从青年的额头上滑落到地面,浑身颤抖着,右手更是抖动的厉害。
转身要想逃的他,突然,被杨筱雨一个侧踢,踢了个狗吃屎,摔倒在少年的面前。
杨筱雨极不淑女且煞有其事的晃动着脚尖,真以为自己用得是佛山无影脚呢,大步走到青年的面前,看了一眼少年。
安然一脸的凝重,他知道,这个青年的目标肯定是自己,脑残的人才会找一个厉害的女杀手下手。
“用不用报警?”安然转头看着杨筱雨,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一幅局长的作风。
“不用。”杨筱雨嘴角上扬,带起一抹邪笑,直视着少年,道,“小江,上去告诉你阿姨,就说你叔在你的摊上体验生活呢。免得她担心。”
小江话不多,看了一眼杨筱雨脚底下的青年,再看看双手插腰的杨筱语,道了声“嗯。”
对于小江,安然是认识的,在这幢楼上,他有两套房子,而另一套则租给了小江,一百平的房子一个月只收两百块,而且水电费全免,家电全套,几乎等于是倒贴的。
安然也知道,小江的全名叫谭小江,是哪里来得就不知道了,估计是老婆怀孕后,母性大发,看到小江后,他正好要租房子,就将那套不住的房子让他住了。
在小江看来,这个世界上的好人不多,安然的老婆绝对算是一个,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安然,叫了声‘叔’后,就扛着一袋水果向楼上走去。
其实,这袋水果本身就是给安然老婆的,女人都喜欢吃这个,以卖水果为营生的他,也只有这些东西能拿出手了。
如果不是安然老婆以二百块钱的房租租给他房子,估计谭小江就要露宿街头了。
谭小江确实是从乡下来的,长得虽然有些瘦,却不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上个楼梯扛着一袋水果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小江也知道,很多人都说江浙是全中原最好的地了,二百块钱的房租,估计那是狗窝的钱,所以,心里对安然一家十分感激的。
很快的,小江受到了安然老婆热情的招待,将肩上的水果放下后,将杨雨微告诉他的话说了一遍后,看到释然的阿姨,他也露出甜甜的笑容。
小江以要照看水果摊的名义,很快的出了安然家,来到楼下。
此时,杨筱雨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啄木鸟牌的小刀,极不淑女的蹲地下,小刀在青年面前晃动着,轻轻的刮着他的脸庞。
而青年的脸上,多了几个平底鞋印,显然是杨筱雨踩上去的。
青年的脸不停的抽搐着,眼睛紧紧的闭着,甚至身体也在打着颤,根本就不敢与杨筱雨对视。
他心里那个悔啊,早就听说了安然身边有一个漂亮娘们,没有想到,她还不是个花瓶,亏到家了。
“你是谁派来的?”杨筱雨自然的说着,“如果你告诉我,我可以给你留下一只手的。”
杨筱雨的笑面如花,让青年人再次打个激灵,说了以后还只留下一只手,这个女人是魔鬼。
何况,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说,青年明白江浙是谁的天下,说了,如果让那里的人知道了,丢的就是命了。
“你想装英雄好汉是吧。”杨筱雨吃吃的笑了,神情中竟然带着一丝的妩媚。
这让刚刚下来的谭小江看在眼里,神情不禁一滞,这个女人可不是村里的‘公主’翠花所能比的。
杨筱雨神态妩媚,声音娇柔,像是在撒娇一般。
这也让倒在地上青年警戒心放松了不少,睁开眼睛,悄悄的偷看了杨筱雨一眼。
突然,青年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一股粘稠的液体顺着脸庞流下来,流到嘴里,咸咸的,一股子铁腥气。
“你。。。。。。你你。。。。。。”结结巴巴的连着说了三个你,青年最终还是老实的没有反抗,因为他的颈间还放着一把冰冷的小刀。
安然将一切看在眼睛里,不禁有些乍舌,幸亏自己没有过份的举动,从始至终,两把小刀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杨筱微的手中,这让他怀疑筱雨会变魔术。
“机会不是时刻都有的噢。。。。。。”杨筱雨的声音还是很甜。
谭小江听自己的爷爷说过,世界上最毒的东西是妇人心,杨筱雨平时还蛮好相处的,甚至那二百块钱的房租还是她定的,只是对待敌人,她确实不像一个淑女。
或者,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淑女,这个时候的谭小江还记起爷爷的一句话,不要被一个人的外表欺骗了,任何时候,都不要以外表来衡量一个人。
谭小江初中还没有上完,更不用说知道高中的门朝南朝北了,乡下人,义务教育成了一件低奢侈的事情。
所知道的那些事情也是爷爷闲时讲给自己的,例如,现在他要按照爷爷的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这种恩情本身就是涌泉了,小江很想问问爷爷,涌泉之恩,拿什么相报呢。
小江知道,爷爷也算是个文化人,不过他写字,从来都是繁体的,别人都以为他是疯子,成天疯疯巅巅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话。
不得不说,青年人的嘴很硬,他也很傻,傻得也聪明。
如果在这里,最多把自己搞残了,下辈子躺在床上过日子,他敢确信,作为一个局长,不可能任由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死在家门口。
这是违法的事情。
“筱雨,我们还是报警吧。”安然像是青年想得那样,有些顾忌,如果真的搞出人命来,对自己的名誉有些影响。
女人有时候是固执的,杨筱雨就是这么一个人,抬头看了一眼担忧的安然,淡然道:“姐夫放心,这家伙死了一了百了,地球上少个人照样转。”
听了杨筱雨的话,青年打个激灵,嘴硬的他还是没有说出谁派自己来的。
“筱雨姐,可以让我试试吗?”谭小江的声音有些弱,如果不是杨筱雨的听力极好,还真听不见。
谭小江叫安然的老婆叫姨,而叫杨筱雨叫姐,显然是因为她更加的年轻。
看着稚气未脱的谭小江,杨筱雨显然微微一愣,站起来,习惯性的摸了摸谭小江的头,道:“你能让他说实话?”
任由杨筱雨摸着自己的头,谭小江从里面感觉出的是一种亲情,他像是乖宝宝一样,看着杨筱雨,道:“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