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程走进卧室,却发现付雨茴这个小丫头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的,甚至连一点点儿都没有露出来。
不过鹏程知道她现在确实是光着身子的,因为她脱下的衣服正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床头,从内到外的都有,包括……咳咳……
“你这是让我给被子疗伤么?”鹏程有些无语。
听见鹏程的话,裹着被子的付雨茴顿时轻颤了一下,然后闷闷的道:“要不……你改天再给我治吧?反正也不差这一天了……”
听到付雨茴的话,鹏程顿时眉头一皱,严肃的道:“你的伤口耽误一天就多出一些变数,我现在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付雨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个小脑袋在被子下钻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看了鹏程一眼,咬着嘴唇小声道:“生气了?”
看着付雨茴可怜兮兮的样子,鹏程就算是想生气也生不起来。而且换作任何一个正经的女孩,都不会轻易的将自己光溜溜的身体暴露在一个男人的眼中,即使是单纯的治疗伤口。
如果给她看病的不是鹏程,而是一个真正的医生,别说让她脱衣服,就算是对方和她有身体上的接触,付雨茴都会摔门而去。
她亲生母亲的所干的“好事”,从付雨茴一出生就影响着她,这让她分外的珍惜自己的贞洁,她不想变成母亲那种让人不齿的女人。
而鹏程的出现,让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安稳和宁静,这也正是她向往的。她之所以能在十几年如一日的殴打下坚持下来,是因为她没有放弃心中对温暖的渴望。
想到这里,付雨茴的心中突然出现了几句歌词,轻声哼了起来:“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幸福来得好不容易,才会让人更加珍惜……”
随着她轻轻吐出了最后两个字,付雨茴顿时泪如雨下,突然在被子里钻了出来,扑到鹏程的怀里,柔软的双臂死命的搂着鹏程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嚎啕大哭。
这是激动的泪水。
无数次在生死边缘的挣扎,换来了一顿又一顿的毒打,无数次的想要放弃,只不过心中还有一颗叫做“希望”的种子。
十九年如一日的殴打,却也是十九年如一日的向往。
虽然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让她等了十九年的光阴,但抱着这个能够给她温暖的男人,她感觉自己仿佛抱着全世界。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鹏程听到付雨茴轻声哼唱的几句歌词,神色复杂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只是将付雨茴柔弱的身子抱得更紧,心中没有丝毫的邪念。
此时无声胜有声。
付雨茴想要的,也只是一个拥抱而已。
有的时候,一个简单的拥抱,要远比千言万语更加管用。
付雨茴哭累了,却依旧将脑袋埋在鹏程的怀里,一双手臂紧紧的环住鹏程的腰,就仿佛生怕她一撒手鹏程就跑了似得。
付雨茴在鹏程怀中抬起头,双眼通红的看着鹏程坚毅的脸,神色中有些迟疑,最后咬了咬下唇,目光坚定的道:“我有件事情要对你说。”
“恩,我听着呢。”
付雨茴的身体微微颤动,低声道:“五年前的一个雨夜,有人要强/暴我……”
在这时候鹏程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接着她的话说道:“那个人就是我的张叔,我誓死反抗,用水果刀划伤了他的侧脸,保住了自己的贞洁,是这样么?”
付雨茴瞪着通红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鹏程,震惊的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会读心术?!”
“什么读心术,是我根据得到的信息推测出来的,怎么样?我厉害吧?”鹏程脸上露出一个洋洋得意的表情。
“过去的都已过去,无须念念不忘。”鹏程老神在在的道。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付雨茴还是完璧的情况下,否则鹏程早就弄死那个张叔了,连小孩都不放过,你说你多特么禽兽。
听到鹏程的话,付雨茴的娇躯一震,然后脸上渐渐露出放松的笑容。
“趴到床上去吧,否则再耽搁一会儿都明天了,你也就不用上课了。”鹏程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所以又一次吩咐道。
付雨茴闻言身体顿时有些僵硬,然后小脸发红,并且开始向下蔓延,很快连脖子都红了。
虽然她心中决定跟着鹏程一辈子了,但身为女孩的羞涩明显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如果她现在离开鹏程的怀抱,那全身上下不都让鹏程看遍了啊。
“你……你可不可以闭上眼睛。”付雨茴小声道。
虽然等到一会儿治疗的时候不只会被鹏程看遍,还会被他摸遍,但这种掩耳盗铃的举动在现在却能帮助她克服最关键的难题。
“好了,你可以趴下了。”鹏程闭着眼睛道。
伏在鹏程怀中的付雨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了出来,随后松开手臂,离开了鹏程的怀抱。
付雨茴趴在软软的大床上,虽然她的身体依旧紧绷,但不知为何,她心中的紧张倒是减少了不少。
“大傻子,我……我准备好了。”
闻言,鹏程睁开眼睛,然而等到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时,顿时心头一颤,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吐沫,甚至连双手都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