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安清清的笑脸,正心烦的江木槿觉得安清清的笑容真是怪渗人的,看着直叫人心烦。
“你放着就行了。”江木槿没有再正眼看安清清,眼睛顶着自己办公桌上的电脑,脑子里想着的确实回家怎么家法处置江离。
安清清也没了耐心,笑容也收了起来,嘴角紧紧的抿着。
“江总,那您大概什么时候能够看完这些文件并且签好名呢?我待会过来拿?”
“都说你放下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江木槿厉声呵斥着,瞬间办公室里的气氛似乎到达了冰点。
安清清被吓了一跳,拿着文件的手也不禁一抖,“啪”一声,文件砸到了江木槿办公桌上。
“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差劲了啊,拿个文件很难吗!出去!”江木槿拿过了文件,看也没看,随意地签了个名,便把文件扔给了安清清。
安清清也不知道江木槿今天是怎么了,但是他向来就是这么阴晴不定,也没有多说什么,捡起了被扔在地上的文件,转身准备离去。
冷静了一会的江木槿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抚了抚额,朝着已经准备出去的安清清说,“站住。”
此时的安清清脸色阴沉,“还有什么事吗,江总。”
“待会下班一起回家。”江木槿声音里带着一丝威严和不容置疑。
现在既然江木槿主动聊到家事了,安清清也不端腔作势了,跟江木槿对视了一眼。
安清清脸色并不大好看,这都落入江木槿眼底。
江木槿的心稍微颤了颤,看来刚才还是太凶了点。
但是很快,刚才夏可可说的话又浮现在江木槿脑海里,眼底里那一丝温柔很快又变成了愤怒。
“我待会要加班,你自己先回去吧。”
江木槿皱了皱眉,“我说我们一起回去就我们一起回去,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多废话?”
“好。”面对这么霸道的江木槿,安清清不再反驳,答应了下来,只是隐忍地握紧了拳头。
也不知道这个江木槿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很快,下班时间就到了,江木槿带着安清清回到了家。
这个时候江离已经放学呆在家里乖乖等着江木槿和安清清了。
安清清还没走进家门,江离就冲了出来抱住了安清清的大腿,安清清一天的坏心情也因为江离立刻烟消云散了。
“今天我们的江离有没有听话啊?”安清清把江离抱了起来,刚抱起来就被江木槿抢了过去。
“跟我去书房。”
江木槿冷冷地说,而我们的江离小朋友被抱在怀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江木槿抱着让他觉得不大舒服,脸蛋也紧紧地绷着。
来到书房,江木槿放下江离,在书房里翻出没怎么用过的戒尺。
聪明的江离一眼就看出江木槿想干什么,也没有大哭大闹,嘴角紧紧地绷着。
安清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冲进了书房。
这个时候,江木槿拽过江离,拿起戒尺就往他的小屁股挥去。
安清清着急了,不明白江木槿为什么突然要打江离。
“江木槿!你干什么!”安清清一把抱住了小小的江离,江木槿手中的戒尺一收不住,打在了安清清的背上。
安清清感到自己的背上被狠狠的抽一下,虽然很痛,但是一想到幸亏这一下没有打到江离背上,她就感到庆幸。
“你别管那么多!江离,你告诉我!今天夏可可阿姨是不是来找你了。”江木槿扒开安清清,拉起江离。
江离小小的脸上写着倔强,眼睛微微泛红,经江木槿这么一说,想起今天遇到夏可可的事情,心下更是愤恨。
“是。”做过就是做过,这是清清教他的事情。
听着,江木槿又举起手中的戒尺准备要打下去,安清清赶紧眼疾手快的抢过江离,把江离紧紧地抱在怀里。
安清清的眼睛也红了起来,眼底弥漫起一层雾气。
“你干什么!孩子还那么小!你就打他!”
“做错了就该打!”
江木槿扬声道。
而此时的江离狠狠地瞪着江木槿,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倔强,“我没做错!她才是坏人!她对清清不好!”
江木槿说不出话来,安清清和江离都狠狠地瞪着他,他心里隐隐有些发毛,把戒尺收了回去。
安清清看见这样,赶紧把江离抱出了书房,“江离吓坏了吧?不怕,有清清在,清清不会让爸爸打你的,乖。”
即使这样,小小的江离还是没有流眼泪,他摇了摇头,“是我不对,是我让清清挨打了,清清,痛吗?”
安清清脸上流下一行清泪,抱紧了江离,“清清不痛,妈不痛,你没事就好。”
看着门外的安清清和江离,江木槿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江木槿气急而笑,对江离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和安清清说!”
安清清看向江离,江离脸色冰冷,对着安清清却有些不易察觉的心虚,他挺了挺胸,理直气壮的道,“我本来就没做错,夏可可那个女人那么坏,还敢欺负清清,我只是给她一些警告,比起她对姐姐做的事,我已经够仁慈的了。”
“还仁慈?江离你怎么不上天啊,是不是平常惯的你了,不知道天高地厚,夏可可的背后是夏氏集团,和我们盛景是有合作的,你身为我的儿子,对夏可可没有好态度,那两个公司之间的合作又要怎么解决?”江木槿冷冷道。
“我……”江离不知道如何回答。
“行了。”安清清突然开口打断两人之间的谈话。
“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你也不用指桑骂槐的,委屈江离,他也只是想为我出头。”她横了江木槿一眼,摸了摸江离的头顶以示安慰,接着道,“我自己的事情我已经会解决,不会影响盛景和夏氏集团的合作,你放心好了。”
“姐姐……”江离担忧的看着她。
安清清对他温柔一笑。
江木槿没有再说话,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嗤笑一声道,“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