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轻轻的叹息了声,看向鸿钧,“看来,还是想多了!”
而现在,寂灭大劫的气息已经即将降临。
更准确的说,寂灭大劫已经降临,若是她现在再不走的话,恐怕就要遭遇寂灭大劫的威力了。
“不!其实我跟你一样,都心怀希望!只不过,现实却是告诉我们,或许,我们都想多了!又或者说,我们没有想多,只不过,那样的境界,我们都还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应付!好了!不多说了!现在这寂灭大劫即将降临!我现在就试一下,我这一身残躯,是否能够抵抗得了寂灭大劫!你快带着他们走吧!”
鸿钧说到这,深深的看了眼君凌烟。
心中唯有一声叹息。
若非君凌烟是他的徒孙。
若非,他突然的想起了老三,想起了当年他一出山就给他带的那一坛坛的好酒,或许,他已经对君凌烟出手了。
但是现在,既然做好了决定,他自然就会承担起来。
深吸了口气后。
鸿钧笑了。
笑得极其的舒展。
笑得极其的畅怀。
因为这一刻,他才发现,他还是一个人。
而不是一种道。
这样,才有活着的滋味。
而不会想着,怎么让这个世界更好、更公平的运转,而克制着自己。
墨竹在鸿钧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微微的点了下头,目光也是有些复杂的看向君凌烟。
实际上,君凌烟真的很幸运。
幸运的拥有这样的师祖。
幸运的拥有了这样的师傅。
因为君凌烟的师祖,显然是在看在君凌烟的师傅的情分上,才这样帮君凌烟顶下这样的弥天大祸的。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后,墨竹一步跨出,来到了君凌烟的跟前。
在墨竹来到君凌烟的跟前的时候。
君凌烟那些透明却殷红如鲜血的发丝,突兀的丝丝直立,且这些发丝上都出现了恐怖的气势。
“凌烟,别闹!”
见到这一幕,墨竹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发丝,显然是为了保护君凌烟的。
“我们若是再不走的话,就真的要把性命都给交代在这里了!我知道你现在正在处于进阶的关键时刻,且若是失去了这次机会的话,以后都有可能再也进阶不了!但是,若是连自己的命都没有了的话,那还要进阶有什么用!乖!听话!听阿姨的话,跟阿姨一起走!难道阿姨还会害你不成?”
鸿钧听到这话,忍不住好笑的摇了摇头。
虽然这些发丝蕴含的力量都极为的恐怖,但是想要伤到墨竹显然不够格。
现在时间都那么紧急了,若是换做是他的话,他恐怕会直接的以强硬的姿态,断了这些发丝,强行的把君凌烟给带走。
不过,纵使心中如是想着,鸿钧却没有说出口。
在下一刻,诡异的一幕,让鸿钧的唇角抽搐了起来。
因为就在墨竹的话音刚落下的时候,凌烟的发丝,都降落了下来。
变得柔顺了起来。
显然,墨竹的话,君凌烟是听到了。
这也省却了墨竹多费一番功夫,来突破君凌烟发丝的防御。
深深的看了眼墨竹。
墨竹见到这一幕,微微一笑,旋即,目光也变得微妙复杂了起来,再次轻轻叹息,“凌烟,日后你可不要怪竹姨啊!毕竟今天竹姨为了你的性命着想,而毁了你的进阶之路!”
不到他们这个境界,根本就不知道能有机会突破道种,是何等的重要的事情。
若是能够的话,他们情愿死在大寂灭劫下,也要尝试一次突破。
шшш¸ тTk ān¸ C○
可君凌烟现在实在是太年轻了。
还有很多东西等着她去享受。
简单的说是,墨竹认为君凌烟还没有活够。
而对于现在的君凌烟而言,活着比境界更加的幸福。
人生,终究有不同的阶段,而在每一个阶段,都有不同的阐释。
墨竹说完,挥手就要把君凌烟给收入了衣袖中。
只是她挥完衣袖后,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
站在她不远处的鸿钧,脸色也变得古怪了
起来。
因为在墨竹挥完衣袖后,君凌烟依旧盘膝坐在原地。
她根本就没有收到墨竹袖里乾坤的影响。
鸿钧眯眼研究了下后,哭笑不得的看向墨竹,“虽然凌烟现在还没有突破到那种境界中,但是却不是你的袖里乾坤能够容纳得下的!”
说到这,鸿钧伸手指了指悬浮在君凌烟眉心处不远处的两朵即将重合的莲花,“更何况,这两朵莲花不在我们所能够接触的空间中!而君凌烟身为这两朵莲花的拥有者,你不能挪动这莲花,自然就挪动不了君凌烟!”
鸿钧深吸了口气,苦笑,“换句话说,若是你没有办法带走莲花,就不能带走君凌烟,也就意味着,就要乖乖的在这个世界接受寂灭大劫的降临!”
鸿钧说完,抬眼看天,脸上的苦意更甚,“更何况,现在你就算是想要走,恐怕也来不及了!”
墨竹顺着鸿钧的目光看了过去。
脸上也现出哭笑不得的神情,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苦笑着对鸿钧说道,“鸿钧,你说我这算不算是自己作死啊?如果我早一点就打断凌烟的修炼的话,说不定,就能离开了呢!”
鸿钧听了哈哈大笑,“算吧!不过现在你可要陪着我这糟老头,对上这寂灭大劫了!但是,值得一提的是,我这糟老头,遭遇这一遭后,还有机会复活,但是你的话,恐怕就……”
说到这,鸿钧一顿,“毕竟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墨竹听了,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的话,自然是要跟这寂灭大劫拼一拼!”
墨竹双眼一眯,看向了鸿钧,“就当做是我还了这些年欠你的!你因为我,这些年可是遭了不少罪!若不是我的话,你的徒弟,你的世界,或许会变得更好也不一定!”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提他了!”鸿钧却是摇摇手,否认了,“会有这一切的发生,那都是注定了的事情!既然是注定要发生的事情,我又何必去挂怀!”
两人这一解释,心头敞亮了几分。
倒是觉得这些年来,挂怀在心中的一些念头,都通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