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润东哥就把他的《意识双修诀》秘籍,郑重的推荐给了孔校长。
不出预料,孔校长在全体学生军士兵的面前,隆重的表彰了润东哥这种无私的奉献精神,并且当场,把润东哥之前在学生军士兵中,三等列兵的职位提升到了一等兵,当天就提了两级,让学生军们很是羡慕。
第三天,润东哥就兴奋的拿着一封信,带来了所谓的‘好消息’,报社已经同意了刊登润东哥所寄来的秘籍,并且给润东哥寄来了一个金币的稿费,一个金币呀!这更是给经济已经拮据的润东哥一个很大的惊喜,当然润东哥更开心的是,他的文章居然有机会登上本地最大的报纸《香江晨报》上,这是无比的荣耀,他十分开心。
于是,这段时间我真的加紧了翻译《风乘悟》的工作,我真的有了紧迫感,十分的紧迫!如果自己没有几样独特的绝活儿,以后真的没法在江湖上混了。
这段时间我很忙,完全像似疯子般的勤奋。
这一年的大事很多,仅仅是袁宫保称帝的事情就打了几个月的仗,后来又是换省督,所以时间过得也显飞快,转眼间已经到了年尾。
当然,润东哥今年依然是不回家,这个倔强的人,他的心里像似是打了死结一样,冥顽不化,可,他心里的那件事情,他自己不说,我也不方便直接提起,所以,今年我还是要一个人回去,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而且今年我是一定要回去的,我身份变了,我马上将不再是从前的我了,马上就要成为省督的女媚,自己的身份将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但,咱也不能忘了本呀,最少今年也要把省督的礼物捎回村里去,顺便回到村里,得瑟得瑟。
节前,谭英又带着我去见了谭炎开一面,这次是谭炎开代表谭家送给我们家一大堆的礼物,他的礼物自然要比谭英上次送的还要丰盛得多,我的储物护腕几乎都装不下,除了点心糖果类的比上次丰盛一倍还要多,修炼的丹药也没少送,这一次我回村的礼物可以说是相当丰盛。
带着礼物坐上船,与肖丰和肖升我们三人一起回往香潭,虽然以我现在的财力完全可以单独租一艘船回去,但现在是各处军阀混战的时期,世道很是乱,有钱人出行危险更多,很有可能被军阀和土匪们双重打劫,所以,路上还是要低调些,我还是以一个穷学生的身份穿棱在城市和农村间比较方便。
而自己省督准女婿的身份现在也不方便暴露,嘿嘿!找机会再说。
悠哉悠哉,坐着小船旅行是一种很享受的事情。
我其实挺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在外旅行的感觉,听着周围人山南海北的吹牛打屁,也是让人很惬意的事情。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小船两侧的景象又变成了家乡那熟悉的样貌,虽然这里不如省城繁华热闹,但每次从外回来,看到家乡的情景总会让人心潮起伏,感慨不已。
坐船已经进了香潭县的境内,小船很快要靠岸了。
可我们的船还没有靠上岸,突然远处岸上的情景立刻吸引了船上众人的目光,我们看到,在岸边的码头上有大批的士兵聚那里,足有四五十人之多,以前过节回来,我们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怎么回事?”
“难道这里也在打仗吗?”
“没听说呀!”
船上的人很是疑惑,大家都是从省城刚刚回来,不知道香潭县这里出现了什么变故,但大家的确没有听说这里在打仗,否则众人也不会回来,可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官兵呢?
“哈哈!又是一船人,这一船人比上一批还要多!”
“发达了二少爷!今天咱们可以大赚一票。”
“看样子这船上会有几个富人。”
“呵呵,我看有个小娘们长得也不赖。”
……
做为六星斗者的我可以听到远处岸上人的交谈,那些士兵像似一群恶狼盯上了一群绵羊般的,流着口水,露出贪婪的目光,看着我们这艘船上的人,他们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这些官兵也改成了打劫的不成?
“二少爷!”
突然听到这个称谓我更觉敏感,这好象触动了我心中的某根弦,我举目忙向那些士兵人群中望去。果然在那些士兵簇拥着的中间位置,有一张我熟悉的圆圆的肥脸,那双小小的三角眼正闪着贼光,得意洋洋的看着我们这里。
庞世虎!果然是他,这是我在初级技能学校的同班同学,也是县校卫长家的二公子,庞清健的儿子,就是他把我们赶出了东盛山初级技能学校的,当然,我以前也曾经让他吃过暗亏。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会遇上这个瘟神!
这几年我回香潭县,可以说一直是在躲着庞世虎走,毕竟那家伙太过小心眼,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又仗着他父亲是县校卫长,碰到了他,一定会有不少的麻烦,我不是怕他,是怕惹上麻烦,这很可能会把我家人也牵扯进来,所以我不想碰到他。
再加上前两年我杀了庞世龙和汪校卫,心里还是觉得有点理亏的,我总觉得我和庞家的官司已经扯平了,他们家欺负了我们,又害死了刘弥坚,而我杀了庞世龙,所以现在大家都可以说得过去,我不打算再计较下去。
可,我是这么想,他们会这样想吗?虽然他们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我杀了庞世龙和汪校卫,但,我对庞世虎的态度依然不太看好,那家伙上学时,多看他一眼他都会找人麻烦的。
可是现在看来是躲不过去了,我们在船上已经无处可躲,他们又盯上了我们这艘船。
“庞世虎!”
肖丰也惊愕的发现了岸上的人是谁,之前他也曾经受过庞世虎不少的欺负,此刻在说出这三个字时,他恨得是咬牙切齿,但说完之后,他马上又看向我和肖升,焦急的问道:“怎么办?这家伙很麻烦的,很小心眼,他如果认出我们,必会报复的。”
肖升也有些紧张,他当然也知道庞世虎的为人,想了想后,在立刻小声说道:“你们上次和他见面是五年前的事情,这段时间我们身体和相貌都发生了一些变化,这船上人多,只要你们不给他看到正脸,应该很容易混过去的。”
息事宁人,现在也只好如此,我们都不希望与庞世虎这个难缠的家伙扯上关系,关键是对方人太多,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我们很是无奈,只希望这次能混过去。
虽然我有省督准女婿的身份,但,那谁能证明?
况且上次遇上庞世虎的哥哥庞世龙时,我就报出了自己是省督的朋友,还不是一样被对方要杀人灭口?在军阀混战的年代里,本地军阀对于自己管辖区内的事情就可以肆意妄为,况且我如果说出自己认识省督,以庞巨虎的小心眼,他更是会把杀掉,不会让我骑到他头上去的,他接受不了别人比他过得好。
“下船!下船!所有人都必须接受检查。现在是战备时期,县校卫长大人有令,要扩充军力,每个到了香潭县的人都必须交一份,战备安全税,这个税规定,每个人收一个金币。”
岸上的士兵不等船靠岸,立刻就如拦路抢劫般的高声叫嚷道。
原来这些家伙守在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收钱,这种税跟土匪拦路抢劫也没什么区别,而且他们是看准了坐船回来的人都是从大城市回来,并且有些闲钱的人,所以把目标就定在了我们的身上。
在这个动乱的年代里,军阀和土匪本身也没什么区别,都是找出各种名目向百姓身上收刮钱财,只不过军阀们手中的人马更多,他们收得更加明目张胆,收得更加理直气壮,收得更加肆无忌惮,尤其是对于过路客,他们更是恨不得刮下对方一层皮来。
“一个金币?你们还不如明抢,我浑身上下也没一个金币呀!”
船上当然也有回家探亲的穷人,听到要收一个金币那人气得大声叫道,一个金币可不是个小数目,如果按照我们家以前那样的猎户标准,一年不吃不喝我们家也赚不上一个金币,所以这笔钱对于很多人家来说,那是不可想像的。
“嚷什么嚷?!”
一个尖细而刻薄的嗓声骤然传了过来,喊话的正是庞世虎,听他喊话的声音,修为应该已经达到了三星斗者,瞪着寒光闪闪的三角眼,他恶狠狠的指着刚才那人大吼道:“给我搜!没有钱就给我抽他二十军鞭,我就不信他没钱,如果他敢反抗就给我抓起来,让他家里人来交钱赎人。”
“是!”
立刻,也不等船靠稳,就有四五个士兵冲上了船,强行将刚才喊话的人给扯了下去,之后不尤分说,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把那人暴打了一顿,然后才是搜身,搜了一阵只找到两个银币和几个铜币,士兵们又毫不犹豫的抡起鞭子向那人身上抽去。
这过程像似流水线一样的熟练,估计他们这群家伙天天在这里,就干着这种勾当。
惨叫连连,那人过节穿的新衣服被抽成了碎布条,军鞭更是把那人打得浑身血肉模糊。
我和肖丰对望了一眼,然后依然是低头不语。
对方有几十人,在这个动乱的年代,军阀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他们别说是打人,就是杀几个人,都不需要理由的,这个年代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所以被官兵打,不要他命已经算是幸运,我们不可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为别人出头的,忍才是明智的选择,况且如果我们出头,只会把麻烦越惹越大,庞世虎如果发现我们,他要的就不是金币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