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
润东哥之前成立报社那会儿时,李大招大魔法师转载了润东哥的文章,并给予了润东哥文章很高的评价,也给了很大的支持,而且在杨老师的追悼会上,李大招教授也到了现场,参加了追悼会,所以,润东哥现在回去拜会一下对方也是理所应当。
其实我对李大招大魔法师的印象也不错,那人耿直并且诲人不倦,没什么架子,这是我所喜欢的类型,于是我忙对润东哥说:
“你现在就去拜会他吗?你去,我陪你。”
“好哇!李大魔法师是个很随和并且很渊博的好老师,多向他请教,总能学到东西的。”
“润东哥现在的实力好象是四星斗者了吧!”
“是呀!这多亏了你给我的那些水凝丹,这段时间我的实力提高也很快。”
“好事,过几天我再去给你弄几颗水凝丹。”
“不用了,那丹药很贵重的,我怎么好意思常吃。”
“没事的,那对我来说是小意思。”
……
我们两人乘坐马车,一路闲聊着很快到了北盛京大学这里。
直接到北盛京大学的图书馆,这是润东哥以前工作过的地方,那时他是临时工,尽管如此,现在他也需要看望下以前的同事,那些人看到润东哥回来,很是欢喜,相信他们也都在报纸上看到了润东哥的文章,大家对润东哥都是交口称赞。
其实润东哥好学上进的态度大家都知道的,以前润东哥在这个图书馆中跟着学生蹭课听,当时是很出名的风云人物,几乎所有的老师和同学都知道有这个人。
只不过当初大家认为,那人蹭课听是臭显摆,是得瑟,是假惺惺的做作,而当这个人真的闯出了些名望时,大家现在应该可以把那归结为是,这人当时上课,还是学到了些东西的,不是装的。
李大招大魔法师的办公室就在图书馆的楼上,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李大招教授是图书馆的馆长,这更是方便,得知李大魔法师正好在办公室里,于是我们两人欣然前往。
到了三楼,这里是图书馆的顶楼,润东哥轻车熟路的来到李教授办公室的门前,很是熟络,看来以前他没少来这里。
“当、当、当。”润东哥轻敲门。
“请进。”
一个洪亮而浑厚的嗓声从办公室内传了出来。
推开门,我们看到一张熟悉的大胡子面孔正坐在办公桌的后面。
这位正是李大招大魔法师,他穿着一身魔法长袍,桌上摆了一大堆的书藉,旁边的墙上挂着一些魔法阵的图解,他后面的桌上就放着水晶球等魔法器具,抬头看到我们后,他眼中立刻露出惊喜,忙站起来道:
“润东,是你来啦!快,里边坐,这位是……?”
“他是凌锋,我最要好的朋友。”润东哥把我介绍给李教授,我们相互问候后落座。
看得出来李教授与润东哥之间很是熟悉,虽然他们以前同在图书馆工作,但他们当时一个是馆长,一个是临时工,在一年后还能如此熟悉,可见以前他们交流一定很多,就我所知,润东哥当时是经常向李教授请教问题。
“李大魔法师,今天来拜会您,是感谢您对我的指点,以及在报纸上对我的支持。”润东哥在李教授面前表现得依然还是较为拘谨和诚恳。
“不必谦虚,看过你的文章后我也很受启发,真是后生可畏,杨怀中老师收了一个好弟子呀!”
李教授的言语中突然提到了杨怀中老师,显然他还是记念着刚刚离世的杨老师,并为杨老师的离去而感到惋惜,说到这里李教授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听到李教授提到杨老师,我们的心情也很是沉重,这屋子里静了片刻。
静了一会儿,还是李教授打破了沉寂,抬头说道:“我在报纸上看到,润东已经被张井绕通缉了是吗?”
“是的!”
润东哥点头,随后他把自己报社被封及张井绕封锁自己言论的事情也说了一遍,最后他又加上了一句:“现在军阀主宰地方事务的情况,真是可恶,这些军阀什么也不懂,却还不给文人讨论国事的自由,不懂理政,却也不让别人来帮他理政,这完全是用刀枪在左右整个社会,长此以往,社会没办法进步,不知我们盛华什么时候才能强大起来?”
点了点头,李教授表情凝重,显然他也认同润东哥的看法。
但,这就是现在的国情,刀枪比什么都管用,现在军阀们就是用刀枪在治理国家,没有人去考虑治国方略,当然应该是那些军阀也不懂,他们只想把用刀枪保证自己过上骄奢淫逸的生活就好,不去考虑治理,也不让别人去治理,他们认为在自己的地盘,自己才是老大,别人不能说话,甚至是像润东哥这样,提意见的权利也没有,直接封杀,如果再多说话,就抓住杀头。
在这个年代,文人是没有出路的,文人甚至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更不需要文人讲的大道理,刀枪主宰一切,军阀主宰一切。
这是主张理国者悲哀的时代,这是文人们生不逢时的时代。
提到这么沉重的话题,屋里又静了片刻,这时李教授突然抬头,面带微笑的对润东哥说道:“你写的文章我一直在看,我看到,你对罗维埃政权的观点与我稍有不同。”
文人们在一起还是愿意讨论观点问题,学术问题,李教授直接说出了他与润东哥观点上的不同之处。
“实在是惭愧,弟子只是在报纸上进行浮浅的评论,还请李教授给指点迷津。”
润东哥说到这里很是抱歉的拱手说道。
他们说的这些事情我都有所了解,润东哥的确需要道歉。
之前包括现在,润东哥对于治理国家的态度依旧是比较平和的,不希望用战争等激烈手段,也就是我说的很书呆子气,他希望国家是缓慢而平和的变革方式,一条制席一条制度的改,不希望出现激烈的,靠武装方式来夺取政权的方式。
之前润东哥认为,那种方式只会把国家搅得更乱,甚至润东哥在报纸上说,罗维埃政权的夺权方式,那是十分过激的行为,那是激进,那是在捣乱,如果以罗维埃变革方式,靠推倒旧统治树立新统治的方式,无异于把国家再次推到战争泥潭中。
那是另一种破坏。
所以润东哥之前反对用罗维埃政权的变革方式,他认为那是对国家的另一种伤害,全面的伤害,会让国家更乱。
而,就是在这件事上,李教授的看法显然与润东哥有所不同。
“那你现在,对罗维埃政权的变革方式有新的看法了吗?”
李教授没有立刻回答润东哥的问题,而是先反问着润东哥道,润东说李教授的观点是在给帝国捣乱,李教授应该是也想一较短长。
其实,润东哥就是个信‘理’的人,在理论上,他最为尊重,也不会向任何人妥协,就算是对方是自己的师长,他在理上也一定要说清楚,当然,他在李大招这个让他尊重人的面前,他的态度还是保持着一个求教的姿态。
听到李教授的问题,润东哥先是凝重的紧抿了抿嘴唇,然后又是惆怅的叹了口气,说:
“实不相瞒,李教授,今天我来找您,也有向您请教这个问题的意思。”
说到这里,润东哥正了正身子,这是准备长篇大论了,随之,润东哥郑重的说道:
“我们都知道,刀枪这些武器不能发展社会,而完全靠刀枪来统治的国家,这对整个帝国的生产应该说也没有直接的帮助,只能起到稳定作用,真正对社会有促进作用的是国家的政体,及国家政权的组织形势,还有社会各阶层在社会中起的作用等诸多因素。”
“但,现在我们盛华国内,各省却都是在用枪杆子来说话,他们丝毫不理会统治区内生产发展的这些事情,有些军阀甚至只知道去盘剥百姓的钱财,这样的社会怎么可能进步?这样的盛华怎么可能变得强大?”
“所以现在我真的很困惑,不知道我们盛华民权帝国,怎才可能走出这样的,军阀们只图短利,不图发展,只用刀枪来统治社会的怪圈。”
这恐怕是困惑了润东哥很久的事情,所以他才一口气的将自己压抑在心中问题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
听着润东哥的话,李教授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待到润东全部说完话后,李教授看着润东满意的笑了笑,说:
“润东,你对这些问题看得很透彻,其实我相信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你还是觉得那办法太过残忍,还是在感情上接受不了罢了。”
“您,您说的是罗斯帝国的变革形式?”
润东哥显然已经猜到了李教授的意思,因为现在他们谈论的就是这个话题。
重重的点点头,然后李大招教授轻快的笑了笑说:
“你以前所倡导的小变革方式及缓慢变革方式,其实如果这些办法可行,我何偿不希望盛华用这样的方式来将她引入到好的发展方向上?”
“但,这就像似医生给病人看病吃药一样,一些小病,我们完全可以用些小方式或是缓慢的方式来让他慢慢好转起来,但如果是一个患了重病的病人,各种病症已经久病缠身,他已经病入膏肓,这时候再给他吃些药,用缓慢的方式,还有可能治愈他的疾病吗?”
“所以……,我认为,这样的病人,只能下重药!下猛药!甚至是开膛破肚,断胳膊断腿,才有可能救下这个人的生命,否则,就无药可救了!”
(解释下,详情见下面作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