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门铃响打着哈欠的孔妙妙出來应门她和容谦的家中沒有保姆只有一个钟点工阿姨每周五下午会來打扫一下顺便帮他们补充食材和日用品
一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是战行川她懵了一下立即反应过來:表哥被扫地出门了
“战大少爷我请问你你这一次犯了什么错”
穿着厚厚的睡衣的孔妙妙双手抱胸一副“不说不许进來”的表情斜眼看向战行川
他十分无奈一摊两手:“难道非得犯错才能來找你们吗”
孔妙妙撇撇嘴一边闪开让他走进來一边嘀咕道:“这个时间有串门的吗一定是被冉冉赶出來折腾一晚上大清早又饿又困沒地方去跑到我家來找容谦喝酒哼……”
基本上全都被她猜对了
战行川面上一红走进门去自己取了一双拖鞋弯着腰换鞋低咳一声:“你可是我妹妹就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子吗我要吃面条再加个煎鸡蛋蛋黄七分熟……”
孔妙妙气得推了他一把怒喝道:“你给我滚”
话虽如此可她还是朝厨房走去了
听见声音的容谦也下來了一见到是战行川他乐了和孔妙妙几乎如出一辙的反应:“呦被嫂子赶出來了兜里也沒钱了怎么沒去住酒店呐战氏旗下那么多酒店呢哦明白了你怕丢人呗”
战行川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他尴尬地开口道:“你要是不留客就直说我马上就走何必这么挤兑我呢”
容谦见他真的生气了急忙走过來拍拍他的肩膀揽着他的肩和他一起朝餐厅走去
“妙妙我也吃面给我也來一碗”
说完他故意大声说道:“我老婆煮面的手艺那是绝对一级棒你有口福了”
战行川知道他是专门说给孔妙妙听的不由得抬起手肘拱了容谦的胸口一下挤眉弄眼地赞叹道:“你行啊拍马屁和戴高帽都学会了”
容谦立即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嘘她的耳朵可灵着呢别让她听见”
一想到自己也是祸从口出战行川立即闭嘴了
一直走到餐厅确定正在厨房忙碌着的孔妙妙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容谦才叹气道:“不学会怎么办呢自己的女人自己不哄着谁帮你哄搞不好哄着哄着你的脑袋就绿了所以还是我们自己哄着吧不劳烦别人了”
这些话他既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战行川听
正所谓当局者迷他和孔妙妙在一旁看得很清楚:战行川是爱着刁冉冉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肯正视自己的内心非要去和虞幼薇纠缠不清
这或许就是男人的一种情怀年少时候的暗恋对象青春期的第一个女朋友总归是令人难以忘记
“哼我可沒绿而且我是要有儿子的人了”
战行川把脸扭到一边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心里却有几分惴惴不安:会不会真的被容谦说中了他和刁冉冉吵架的时候有男人趁机跑來搞破坏那个乔言讷虽然下路不明可乔思捷却从国外回來了还有那个油头粉面的小明星律擎宇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越想越气脸色也跟着黑如锅底
容谦瞥了他一眼见战行川怏怏不乐的样子他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作让你作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闹这下好了媳妇怒了把你赶出來了吧刁冉冉你做得好两口子吵架就要把男人赶出去自己千万别随随便便跑回娘家丢人不说还让娘家人跟着担心
很快孔妙妙做好了早饭还真简单三碗素面每一碗里一个油煎荷包蛋不偏不向看起來都一样
“老婆有小咸菜吗”
容谦扒着碗边可怜兮兮地问道
“沒有咸菜不健康不许吃不想吃就别吃我自己可以吃两碗”
孔妙妙豪气地大手一挥容谦顿时吓得连个屁也不敢放了闷头吃面
战行川本來还想厚着脸皮问一下陈醋在哪里一看这架势他也把话憋进了肚子里拿起筷子默默地吃着面条
三个人谁也不说话把各自的面条吃干净了
十分钟以后战行川在心里哀嚎不已:谁说的好吃荷包蛋外面糊了里面沒熟面条一半太软一半太硬他都不知道孔妙妙是怎么煮出來这种效果的
容谦摸着胃艰难地打了个嗝
这几年一般情况下都是他起早做饭的当然也有极特殊的情况比如现在
孔妙妙哼着歌去厨房洗碗了
“你刚刚说她做的面条很好吃”
“谁让你一进门就让她煮面条我还得吃胃药”
“废话哪有人二十几岁连素面都不会煮的”
“放屁我老婆就不会煮我乐意你有意见滚回你自己的家去”
两个人握着拳压低声音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來却又在孔妙妙走出厨房的一刹那很有默契地住嘴带着微笑注视着彼此
“吃饱了那就说吧这一次你又捅了什么篓子”
孔妙妙还扎着围裙横眉怒目地看着战行川她此刻距离红太狼的形象就差手里拿个锅了
他只好把全部过程和他们夫妻二人重述了一遍
“救不了救不了你走吧”
容谦摆摆手站起來搂住娇妻的小蛮腰连声说道
“就是就是”
孔妙妙也觉得战行川已经沒救了而且她对于他把新开的那家分公司交给虞幼薇打理这件事也是满心的怒火
怎么轮也轮不到那个女人來蹬鼻子上脸姨父一定是老糊涂了才会给她留遗产战家虽然欠她的可也不能这么还要么就一次性还清好了要么就干脆去报警让警察把当年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别不清不楚的害得表哥一直弄不清楚自己当年究竟有沒有对她施暴多年來一直怀有愧疚心理
这么一想她忍不住脱口问道:“你干嘛一直觉得自己欠了她哥你对我和容谦说实话那件事儿你到底有沒有做过如果不是你到底是谁做的他也太缺德了明明是自己干了丧尽天良的事情却让你來顶罪”
容谦本想拦着她不料还是慢了一步孔妙妙已经跺着脚直白地问了出來
“那个妙妙你上楼把我那件白衬衫熨一下我一会儿要穿记得熨平整一些啊别烫手”
他把她推到楼梯口不停地给她递着眼神
孔妙妙知道容谦是想把自己支走她气呼呼地甩开他的手上楼去了
见她走了他才折回來一脸抱歉地看向战行川尴尬道:“你别怪她妙妙也是为你抱屈她就你一个哥哥跟亲|哥哥沒两样特别关心你真的”
战行川点点头:“我知道生谁的气我都不会生妙妙的气”
两个男人边说边走到客厅去在沙发上坐下來
“其实我也好奇究竟是不是你呢要真的冤枉了你那你这么多年來岂不是一直都背着个莫须有的包袱”
容谦对当年那件事知之甚少偶尔他向孔妙妙提及此事她都露出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他便也不好再问了多年來一直糊里糊涂的
战行川苦笑一声双手交叠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白道:“不瞒你说原本我也不知道因为我那天晚上喝了太多酒了整个人就跟死了沒两样再加上我之前应酬的时候被一个女人缠上了她帮我用手打出來过一次搞得我自己都懵了警察來调查我在我内|裤上发现了残余的精|液我当时百口莫辩自己也想着不会真的是精|虫上脑了吧所以对于那件事我一直都是默认的……”
亲口向朋友诉说这件事对于他來说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毕竟这算是他人生中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污点了
容谦听得很仔细一直等到战行川说完才追问道:“然后呢我感觉你好像有了什么新发现”
他忽然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轻轻咳了一声才回答了这个问題:“直到我发现我真正意义的第一次……其实……其实是给了一个国外的妓|女……”
容谦一直屏住呼吸一听这话他硬是被呛了一口气脸憋得通红剧烈地咳嗽了起來
这消息……也实在太劲爆了吧
堂堂战行川破|处给妓|女容谦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才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谁知道战行川十分淡定摊开两手镇定自若地说道:“毕竟真正进去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嘛而且为了亲自验证我还专门找了个华裔女生也是处|女身高体型都和她差不多我估计内部构造应该也差不多我当时喝了酒同样醉醺醺的可整个人的感觉是很清楚的所以我确定强|暴虞幼薇的人一定不是我如果是我做的我肯定有印象”
容谦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也不想一直在这个问題上存疑现在有了确切答案身为战行川的好朋友自然发自内心地替他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