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强你当真是该死!”突然之间,宁奕的声音一遍,冰冷的声音之中毫无生气,杀气爆显。
“你身为戍卫司司长统领战事调兵遣将,前线增兵,却不曾出调一兵一卒,玩忽职守,媚言惑君!”
“少侠,少侠明鉴啊!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戍卫司司长,所有一切皆是皇上在上面把控,纵使我想调派增兵也是无能为力啊!”这王世强苦苦哀求的说到。
“将,将军,您就饶了我吧,当真是与我无关啊!”
宁奕嘴角列过一抹冷笑,“是吗?”
“当真与你无关吗?”
“在战事最为吃紧之事,你属下实在是不忍前线将士,于是便偷了戍卫符前去命令前方援军过去驰援,你发现之后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说倘若你有一丝良知也当任由下去,易苍穹也不会找你麻烦,你为何将他抓过来,私自凌迟,千刀万剐?!”宁奕暴怒的说道。
这人实在是该死!
这王世强此刻瞪大了眼睛,一脸惊骇之色,他以为他做的那件事情已经足够隐蔽,但是却没想到居然如此正大光明的被人拆穿,还是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心中一虚,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冷汗止不住的往下冒。
他还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啊,他刚刚得到重用,还没来得及体验一下二品大员的滋味呢,他怎么能死呢?
“将,将军啊,您就饶了我吧!”
“是我被权利蒙蔽的双眼,一心只想借着大战升官发财,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您就饶了我吧!”
“我从今往后一定,一定知错就改,多为百姓谋福利,多办好事啊!”
“将军啊,您就饶了我吧!”
不断的说到。
宁奕咧嘴一笑,“饶过你?“
”谁又绕过我数十万血甲军的兄弟?他们拼死拼活为了天峰百姓不受祸患,你们却如此对待他们!”
“今日你着饶命还是跟我的兄弟们说去吧!”
“那你的命来赎罪吧!”宁奕冰冷的说道。
就在这时候,这王世强眼神一阵寒芒掠过,手中陡然多了一把匕首,向着宁奕刺来,这一切皆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这王世强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他境界不高,那也有化意境的实力,要是真在的引颈受戮,他心里自然是不愿意,所以他定然要反击。
他心中思索了许久,等待了许久,终于算是找到了怎么一个机会,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看到了一线生机。
藏在身上许久的匕首终于是刺出,眼神之中爆显出一抹疯狂之意,还有着些期许之色。
但是宁奕好像并不意外似的眼神之中依然是透着古井不波的神色,手中的古剑依然凌厉的想着这王世强刺去,一往无前。
在这急骤之间,王世强此刻眼神之中好像是浮现出了一抹光芒,好像从这架势上来看,自己着匕首应当率先一步抵达。
但是下一刻却是绝望了。
匕首是达到了,但是这结果,自己着悉心珍藏许久的匕首,居然,居然刺不开眼前人的皮肉,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但是他已经没有了思索的时间,宁奕手中的古剑已经划破了他的喉咙,空中的寒风冷意顺着那撕开的喉道,灌入躯体,王世强从未感觉这般寒冷过。
然后重重的倒在地面之上。
宁奕不在观望一眼,便是转身离去。
宁奕其实早就知道这人刚才一直暗藏匕首,精神力早就让着王世强在宁奕面前就如同一个透明人一般,哪里还有什么隐秘可言?
他不会取拆穿更不会去躲,刚才那一瞬间百段龙纹身,不过就是一道龙纹覆盖于身,这等匕首又如何能刺的破?
宁奕离开了,离开了这位京城新贵的府院之中,这,不过就是一个开始,刚刚开始罢了,还远未结束,今夜宁奕要让这偌大天峰城之中的那些人尽数为他的兄弟们谢罪,既然天此刻无法审判,那么他来!
世间总要有点公平和道义,否则与炼狱何异?
天峰城内,京都辎重调度使府中。
此刻这偌大的院子之中一片狼藉,不少人的歪七扭八的躺在院子之中,鲜血顺着流淌了出来,整个院子之中一片血腥之色。
而一位身穿着绫罗丝绸睡袍的胖子此刻跪匐在一位少年身前,瑟瑟发抖,他跟那王世强一般,此刻的他春风得意,得到皇帝伤势,就是称之为平步青云也不为过,这不刚跟自己刚纳的娇柔小妾云雨完,拖着疲惫的身躯已经进入梦乡之中,但是就在此时却突然来了一位少年杀神。
令他从睡梦中惊醒,听闻扬言要自己的命,顿时惊起一身冷汗,然后立刻让家中所有的仆役、高手进入前来,就是在自己眼中那些化意境的高手也完全不是这少年的一将之合。
这少年就像是炼狱的死神,毫无感情一步步的收割者人命,这不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
“爷,爷爷!”
“孙,孙子不知道何时冒犯了爷爷,还望爷爷赎罪啊。”肥硕的躯体此刻不断的跪匐着,冷汗汨汨的流淌出来,此刻他的肥胆都被吓破了。
“赵积,任职京城辎重调度使前些时日大战之后被那易苍穹以调度辎重粮草有功,为此次大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功不可没为由,奉为侯爵,食百户,晋为工部侍郎,正二品大员!”
“赵积,我说的应当无错吧。”宁奕此刻冰冷的说道。
这位赵积大人此刻心头疑惑,此刻惶恐着望着宁奕,“不错,不错,爷爷孙子这不过就是偶然侥幸罢了,蒙的皇上抬举!”
“难道是因为此孙子我极怒了爷爷?”
“爷爷,您放心,我明日就像皇帝辞官,告老还乡!如何?”
“只求爷爷您放我一条生路啊!”此刻这胖子已经哭了出来,什么都不要了,只求保住自己着一条贱命,他不想死,他想活着。
“哈哈哈!”
“调度辎重粮草有功!赵积,我且问你在数月大战之中,你可跟南疆血甲军调发过一粒粮食?”宁奕冷声问道。
“应该是没有吧,既然你连一粒粮食都没有调发过,那么这个调度有功究竟是怎么个调度有功之法呢?”
这赵胖子一愣,眼神之中更是惶恐之色。
“爷爷,您,您是血甲军的人?”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
“这些都不是孙子的注意啊,都是皇上的注意啊,是他下了暗旨给我,令我不得向血甲军调动一粒粮食的啊!”
“跟我当真没有关系啊!”这人满是哭腔的说道。
“哈哈哈!”
“那困龙城之内不是号称最少的粮食也可让大军用上三年吗?”
“为何困龙城的粮库会亏空?三年!”
“足足三年!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中间就不曾跟那易苍穹说过?”
“还是根本就是你提议的令困龙城断粮的?”宁奕冷声而道。
这胖子更是惊骇,那肥硕的脸庞之上,肥肉簇拥着那小眼,满是惊恐之色,一股见了鬼的模样。
想要说些什么,宁奕手中的古剑便已经落下,顿时间,一颗肥硕的头颅与身体分离,顺着这台阶滚落而下,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洒满其上。
宁奕踏步而去,接着又是离开,没有任何留意之色,也是这种地方又怎么会值得留恋呢?
一身白素孝衣,似一口古朴长剑,正在席卷着整个天峰城之内,血色慢慢的,慢慢的弥漫开来,在整个天峰城的空气之中。
所发出的动静倒是不大,无数的百姓依然在沉睡之中,但是那各家各院之中栓着的狗此刻似乎是问道了空气中飘散的血腥的味道也开始兴奋起来,嘶声狂吠着。
宁奕自然不可能停手,接着向着下一家,下一家,下一家而去。
宁奕事先让凤碧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势力和能量查明,在这一次大战之中文武百官究竟谁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只要是有丝毫没有尽职尽责的,其唯一的结果只有一个,便就是死!
此刻的宁奕已经完全红了眼,眼神之中爆裂的杀意,虽然着杀意惊人,但是此刻并没有狂化入魔,心智还在。
路远在暗处跟随着宁奕,此时的他还没有出手过一次,无论是那一府之中还有能够威胁到宁奕的存在的出手,其中几家之中甚至也有化象境的存在,但是仍然不是宁奕的数招之敌,甚至就是化象境中阶也是如此,不过几剑下去,便是瘫倒在原地之中,生机全无。
只不过此刻路远望着宁奕的身形,眼神之中浮现出一抹担忧之色,他没有想到,自己儿子心中的杀念居然如此之中,虽然这些皆是该死之人,但是这般麻木冰冷也着实另其感到有些心惊之色。
虽然他杀的人更多,“哎,奕儿,无论你如何,你都是我的宝贝儿子!”
“是爹不好,让你承受怎么多!”
“就算是有一天,你被天下唾弃,爹也永远站在你这便!”
“哪怕与世界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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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想要伤你,先从爹的身上跨过去!”宁路远在心底笃定而又决绝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