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了学校之后,那个少年仿佛一下子就又消失不见了一般,令岳佳怡感到很奇怪。
她不觉得少年是那一种不会惹事的类型,之前在超市里的时候,少年对她说的那一句话岳佳怡可是记忆犹新呢。
今天在食堂里的时候,那个少年捕捉住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深沉难辨。
岳佳怡记得非常清楚。
正因为她印象里那个少年的眼神是如此的深刻而又清晰,她这才会记得如此清楚。
少年的那个眼神太过于危险,透着满满的不善,这种不善让岳佳怡觉得,这件事绝对不会轻易结束的。
他绝对会做出不得了的事情来,而是岳佳怡无法揣摩出来的是,那个少年究竟会怎么做。
这是岳佳怡最想要知道的一点。 就这样,突然之前归为安宁的生活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一般,尽管她和陆晗相处的越来越融洽,每天形影不离,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的相处模式,两个人都感到非常舒服,可是关于老天爷给予
她的磨难,是迟早都要来的。
就在一天晚上,因为课外辅导课的原因,她和陆晗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事实上,这个点上外国人出没还有很多的,对于很多外国人来说,这会才是真正夜生活的开始。 一般这种时候,岳佳怡是绝对不会外出,或者说,她在安逸了一阵子之后,就像是忘记了那个危险少年的存在一般,就连陆晗这边都没再跟她提及过,因此,岳佳怡就觉得,那少年应该是不会再出现
了吧。
兴许,是看到了她身边的陆晗,又也许,是因为陆晗在私底下做了什么事情令那少年不敢再来打搅自己。
因此这次课外辅导会弄得很晚,原本岳佳怡还在迟疑的,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确实是很重要的内容,关乎到她一门很重要的课程。
上完课,自然是和陆晗一起回来。
因为是和陆晗一起,因此即便是非常晚,路上零星几人随处游走,看不出他们想去哪里。
岳佳怡似乎一点都不心慌,也没任何紧张的情绪,就像是白天一样,和他慢悠悠的回家。
可是,就在他们抵达公寓后,突然发觉有一帮人堵在了公寓的大门口处。
乍看之下,借着路灯昏黄的灯光,岳佳怡和陆晗一眼就看清楚了,是之前骚扰过岳佳怡的那个少年,而且,他身后还跟着一帮人,正是之前跟他一起去超市的那帮子狐朋狗友。
看起来就不像是善类的一群邪恶青年,堵在公寓门口,这里的保安系统非常好,但不清楚这少年是利用了什么特权能够在这里出入。
岳佳怡和陆晗就站在不远处,看到他们堵住门口的举动,自然是不会继续前进了。
但这也不过是暂时的而已,陆晗看到后,当机立断的打了一个电话。
岳佳怡就站在陆晗身边,而陆晗也丝毫不避讳她在旁边听着,电话接听后就说了一句话;“公寓这边派人过来,麻烦了。”
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转过头来看向岳佳怡,再伸出手来握住了岳佳怡的手。
这时候的岳佳怡心里是紧张的,毕竟那群人来者不善,肯定不是来和他们和解的。
这个点,大晚上的一帮人都堵在公寓门口,想要干什么还不清楚吗?
不过,刚才陆晗叫了人了,看来,这件事是非暴力不可解决了。
岳佳怡和陆晗都看到那少年了,那少年自然也看到了他们。
那少年立马转头跟旁边的人说了一句话,旋即,那群人就立刻朝着岳佳怡和陆晗所在的位置快步走了过来,那来势汹汹的阵仗一看就很不好惹。
不过陆晗可也不是那种很好惹的类型,但岳佳怡虽然相信陆晗有以一打二的本事,但那么一群人,他一个人能够应付得了吗?就算是派人,也需要时间吧?
等他叫的人到了后,这帮人可是现在就能过来了。
“陆晗,我们就站在这里吗?我们跑吗?” “不用怕,你待会看我的。”陆晗紧紧抓着岳佳怡的手,手掌心中仿佛有一股温暖的力量从两个人相握的地方渗透了岳佳怡的掌心皮肤传递到了她的血液骨髓里面,令她本是微凉的心脏和紧张的情绪都
逐渐产生变化。
她似乎不再有些害怕了。
也不再紧张,相反的,她甚至升起了一丝兴奋的情绪。
是因为陆晗说的话,看他的。
“好。”
岳佳怡应了一声,侧首抬头间,看向陆晗的眼神充满了信任和坚定之色。
她相信他。
他不会令她感到失望的。
这是岳佳怡和陆晗接触以外,如今感觉最深的体悟了。
对岳佳怡来讲,陆晗的出现就像是陈正于阿珂一般,但阿珂的个性本身骨子里就特别的要强,她也一样,但阿珂不光是骨子里,就连外貌上都亦是如此,但她不是。
她表面看上去真不是那种强势类型的,但她骨子里却也有坚硬的一面。
特别是在面对一些恶势力的时候,那些人越是要逼她做点什么,岳佳怡就越是不愿意妥协,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因此,对于岳佳怡而言,她不管面临怎样的磨难她都绝对不会屈服的。
因为陆晗的话,岳佳怡没有再想过要逃跑这样的念头。
她相信陆晗。 而那帮人朝着他们一直走过来,不一会就来到了她跟陆晗的面前,那少年是领头人,就跟之前在超市里一样,那少年站在那帮年轻人的跟前,作为领头人,他身上那种邪恶的特质比起后面的要更加浓
郁。
岳佳怡很不喜欢眼前的人,可即便是再不喜欢,她也不会爆粗口,因此,她开口的第一句还是很节制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句话之前在超市里的时候,少年拦住自己不让她走,还对她百般调戏时,岳佳怡就问过他。
那时候他没有给出她答案,或者说,是没有理由的。 那种纯粹的恶念是令岳佳怡感到最可怕的。